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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帆給了點小費讓那帶路的丫鬟離開了,就在花木中間和魏頤說話。
魏頤其實已經明白了他二哥帶他在這裡來做什麼,估計是把這些人介紹給他認識,他以後無論是做什麼,也該有些朋友,當然,應該還是培養他的交際應酬能力吧。
魏帆的確也是做的這些打算,他一改平素的嘻哈跳脫,整個人突然就讓人覺得老成穩重起來,他對魏頤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又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想著你一天到晚在家苦讀,從沒出門見過世面,還以為你定然不會這種應酬之事,沒想到今天做得挺好的嘛!”
魏頤一笑,道,“二哥,要是讓爹知道你帶我來這裡,你又要跪祠堂了,說不得我也要陪著你跪。”
魏帆揮揮手,也笑起來,“你去管爹那個老古板。就是他,讓大哥只知道做死官,大哥當初是殿試狀元,本應該可以留在京城裡做官的,但爹他一點也不去皇上面前替大哥說話,硬是讓大哥到地方上去,雖說在地方上去做官能夠積累經驗,也能升上來回京城,但這得花多少年,爹他有想過嗎?反正我是不要按爹的安排過日子的,說不得過一段日子就又要走了,這次估計又要走好幾年,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你繼續走大哥的老路。你明年就要參加春闈,我相信你,到時候一定能夠金榜題名,只是,你一定要留在京裡做官,爹他已近花甲之年,已經老了,大哥不在京裡,我又要走,家裡就只剩下你了,子琦,我就要把父親託付給你了。”
魏頤心想原來如此。
他沒想到魏帆十一歲時就跟著他師傅出門,一走十幾年回來,居然對父親的感情依然如此深厚。只是,這人要出去闖蕩,就讓自己一定要留在家裡孝順父母,雖然他在家裡孝順父母是應該的吧,但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個就能夠走得這麼坦然呢。他大哥也是,一出去做官近十年,兒子都長到十一二歲,他也只因續職而回京過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家裡住一兩個就走了,似乎對父親和他兒子都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一樣,而這魏帆更是過分,他說他不想走父親安排的路,於是就要往外跑,把父親就來託付給他。好像他作為老么他就必須呆在父母身邊一樣。
魏頤把魏帆瞪著,好半天才說道,“父親既然也是我的父親,不用你的託付,我也當在家孝敬他的,不用你在這裡扮孝子細細叮囑。好似你是多麼孝順一樣,若是你真的擔心父親,想孝敬父親,父母在,不遠遊,那你還一跑出門就十幾年做什麼。”
魏帆被魏頤說得似乎很不好意思,不過這人從來沒臉沒皮的,尷尬了一下就伸手去擰魏頤的臉頰,笑道,“小玉奴兒長大了,嘴巴這麼厲害了,瞧你說得,我不就是出去幾年就又回來嘛,又不是不回來了。”
魏頤一邊躲開他的鹹豬手,一邊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想聽你嘮叨了。”
魏帆又想再說別的,魏頤已經準備撤了,道,“我要去書鋪裡辦點事,就走了。你回去幫我給他們告個罪吧!”
魏帆拉住他,“怎麼這麼會兒就走,你再和他們多接觸接觸,我將來要走了,也好要他們多關照關照你嘛。”
魏頤道,“真有事要走了,以後我想要他們的關照的時候,自然知道怎麼和他們交道。倒是你,二哥,你可千萬不要是借給我介紹朋友之事來行喝花酒之實啊。我知道這一行的姐姐妹妹們很多不乾淨,到時候你染上什麼病,可有你受罪的。”
魏帆聽魏頤這樣說,挑了眼看他,道,“你把你二哥想到哪裡去了。”
看魏頤要走了,反應過來什麼,就又問道,“你這個小子,你一天到晚在家讀書,怎麼這些比我還精熟。你給我說,你是不是時常出門做壞事。”
魏頤才不答他,從另一邊的小路趕緊走了,走一段發現自己沒找到出門的路,遇到一個小丫鬟,才嘴甜地叫了一聲姐姐,讓人家把他帶出去了。
送魏頤從一個後門出門,人家小丫鬟還臉紅地硬是塞了塊香帕子給他,魏頤看人家幫著帶了路,也只好把那帕子接著了,心裡還挺窘迫的。
雖然魏頤面上什麼都做得從容淡定,但心裡不習慣的還是不習慣,厭惡的還是厭惡,不論是裡面的姑娘們,還是剛才公子哥們對他的調笑,以及白麟涵那略微有點露骨的眼光,所以,他才這麼急匆匆地逃走了。
魏頤為何會對這裡的這一套這麼明白呢,大約還是他看的書比較多,而且經常去書鋪,什麼雜書都能翻一陣,這時候的香豔小說可不少,什麼型別的都有,葷素不忌,而魏頤絕對沒有君子對此避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