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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如此,展灝還要暫時依賴輪椅一段時日。
展灝卻並未再言語,只曲指輕敲輪椅扶手,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照我說的做。”
他話音才落,兩邊人便同時動了起來,裴家騏武藝高強,選擇在第一時間突圍,三兩下便斬了圍堵他的那三人,一路往江州內城方向躥去!
孫妙曦見狀,推著輪椅的手方才微微鬆開,不再死命扣住,欣喜的同展灝說道:“裴大哥成功突圍,援兵應該很快就會趕到!”
展灝卻並未鬆氣,反而面色愈加凝重:“裴家騏失算了,這些人同樣不是尋常人,裴家的護衛抵擋不了一個時辰,最多……他們最多能拖住刺客半個時辰。”
孫妙曦雙手又下意識的用力扣緊,語氣十分緊張:“半個時辰?那時間不夠啊!”
此去江州內城,一來一往,最快也要接近一個時辰。
“你呆在這裡別動,我去幫他們一把。”展灝原本還想最後再出手,如今卻不得不提前加入戰場。
孫妙曦卻不讓他以身犯險:“你坐在輪椅如何幫他們?”
展灝:“別擔心,華律給的這張輪椅,有著罕見的機關術。”
誰曾想展灝才轉動輪椅,形勢就突然發生巨大的變化———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隨即一群鐵騎出現在滾滾黃塵之中,領頭的正是先前突圍的裴家騏!
原來裴家騏半道上正正好遇到,帶兵出來外城操練的江州總兵,可不直接省了一來一回的時間?
裴家騏一帶著援兵趕到,形勢立刻一邊倒,那百來號蒙面人,除去一人身負重傷拼死逃離,其餘的人死了大半,剩下那一小則被生擒。
展灝隱約覺得這群蒙面人來得十分蹊蹺,為了夜長夢多,當下便想就地審問他們,誰曾想被俘的那些人一見撤退無望,竟先一步服毒身亡!
裴家騏得知後大驚失色:“這些人居然是死士!”
展灝見人全死了,臉色陰沉得嚇人,薄唇也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一言不發的走近一具死屍,命人撬開他們的嘴巴,將手指探入死人口中,在他們牙齦處細細摸了一圈。
孫妙曦曉得那些被養在暗處的死士,出來執行任務前,通常會在牙縫間塞下毒藥包,一旦失敗立刻咬破毒藥包,絕不會苟活下來,更不會給敵人用盡各種手段逼問他們的機會。
她見展灝的手指從死人嘴裡收回來後,指尖已然沾染上點點黑血。
他皺眉盯著點點黑血看了片刻,隨後將指尖送到鼻下輕嗅,緊接著面色又陰沉了幾分,似那黑滾滾的烏雲,沒由來的讓人覺得氣氛壓迫。
孫妙曦心裡一“咯噔”,隱隱覺得展灝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不由以眼神向他發出詢問。
展灝心有靈犀的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能確定。”
“暫時不能確定?那何時能夠確定?”孫妙曦問道。
展灝緩緩出言,眸光晦暗、嗓音乾澀:“之後還會不會有人繼續追殺我們,那便是答案。”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暗流洶湧
孫妙曦一行人很快隨江州總兵進了內城,暫且在驛站住下。
孫妙曦一推著展灝回到廂房,展灝就命驛丞送來筆墨紙硯,提筆寫信。
孫妙曦一面在旁替他磨墨,一面看著他筆如游龍,一手狂草寫得灑脫大氣、蒼勁有力……等等!
這樣一手好字,居然出自展灝的左手!
“你是左撇子?”
孫妙曦一臉疑惑,卻不等展灝回答自己就先出言否定:“不對,我見過你用右手寫字。”
展灝將最後一筆寫完後,一面將信攤開晾乾,一面隨手取過一張白紙,把筆換到右手,提筆熟練流暢的寫了“阿曦”二字,並笑著解釋道:“閒來無事學的。”
“右手習的是柳公權?寫的不錯嘛,”孫妙曦毫不吝嗇的讚道,復又去看晾在一旁的信紙:“左手習的是王羲之,竟比右手寫的還要好!能同時把這二位大家的字寫好的人不多,沒想到卻讓我前後遇到了兩位……”
孫妙曦話說到最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眼底的崇拜和讚賞,逐漸被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替代。
雙手都能寫字,且一手寫柳體、一手寫王體的人,她的確是遇到了兩個,只是其中一個是在前世遇到的———前世的楚沛琰,便是如展灝這般兩手都能寫字,且正好習的也是柳公權和王羲之的字。
還真是湊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