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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嘉望著淨悟歡喜的小臉,像是觸動某根心絃般,腦子裡回想起司徒翎那張粉雕玉琢的明麗臉孔,“你個騙子。”
陸仁嘉失笑,這次又騙了他。
晚飯三人聚在一處享用,善能從袖中拿出一個普通的錦囊,對著陸仁嘉道道,“今日午時曾收到阿狄的信件,我見你在廂房小睡,沒有打擾。現轉交與你。”
“多謝大師。”陸仁嘉恭順的接過錦囊,迫不及待的開啟,藉著油燈昏黃的亮光,快速的瀏覽下來。緊緊的抓住手中的白絹,對著善能恭敬的鞠上一躬,歡喜道,“大哥要領兵前往漠北駐守,必經尚陽,我意與他匯合。承蒙大師這些時日照顧,不勝感激。”
“這樣啊。”善能點點頭,見他態度決絕,也不好開口挽留。諒解道,“施主,打算何時動身?”
“明日我便動身下山。”陸仁嘉握著手裡的白絹,與方丈辭別,便腳下生風飛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廂房,收拾起來。
房門傳來幾聲敲響,陸仁嘉幾步上前,開啟,見是一臉和善的善能,手中還拿了一個青布包裹。連忙讓開身,“屋外寒冷,大師快請進。”
陸仁嘉彎腰加了塊木炭放進爐子,提起茶壺,為善能倒了杯熱茶,“大師請用。”
善能點點頭,將手中的包裹放置於桌上,“漠北氣候苦寒,這些是老衲研製的祛瘀散寒的丹藥,以及一些止血效果不錯的金創藥,施主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多謝大師饋贈。”
“施主明日還要早起趕路,老衲就不打擾施主休息了。”善能對著他施一禮,便轉身離開。
……
漠北地處國土邊界,西北方有胡族柔然不顧盟誓,屢次進犯,燒殺擄掠,民不聊生。聖上幾次派兵攻打,戰勝簽訂的盟約也只能維持短短數年和平,定時又來侵犯。奈何山高皇帝遠,聖上的遠水遠救不了漠北的百姓。這已成為遠在京都的皇帝一個極頭疼的問題。
此次袁少磊聽命於司徒宇率領10萬將士支援漠北駐守,區區駐守將士哪裡需要10萬精銳之師,其用意不言而喻。
袁少磊回憶起司徒宇站在宣州城門率領眾人為他踐行的場面,望著對方深邃而睿智的眼睛,聽來人道,“將軍此去直逼柔然王都。不戰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我意不再破城。”
袁少磊微有疑惑,“既意不在城,為何勞力攻之?”
“吾計在此耳。”司徒宇高深不可測星眸中浮起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將軍但憑我的意思執行,我自有妙計,還漠北百姓一個太平。”
離別宣州已五日有餘,愈上西北天氣愈轉惡寒。將們多出生於氣候溫暖的南方,對於西北突如其來的寒冷,多有不適。禦寒的棉衣雖已加厚,但行走頗是不便,糧車行到結霜的土地,車輪打滑,路途之艱辛可想而知。
袁少磊待下屬頗為仁厚少有責難,行軍困難,他體恤在心。再行一里路便可見尚陽城城門。袁少磊不自覺的想要加快前進的腳步,他的心裡突然有了想要靠近陸仁嘉的期盼,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蜿蜒不見盡頭的官道,朗聲道,“將士們,前方再行一里便是尚陽城。尚陽有美食,酸辣羊肉羹,我軍可速行至尚陽,休整歇息。享用美食。”
原本面色疲憊的將士聽了袁少磊這一句,彷彿打了雞血,個個熱血沸騰。在這寒冷的季節喝上一碗熱騰騰的羊肉羹,那是何等的誘惑,將士們已經禁不住口齒生津。行軍的速度一下子增快了不少。到了尚陽,袁少磊又豈會食言,果然著手安排休憩事物,搭灶生火,宰羊烹湯,軍營裡一片熱鬧沸騰……
全軍到達尚陽不過片刻功夫,尚陽太守便急急前來拜見,饋贈軍餉,將士衣物自然不少。又盛情邀請袁少磊去太守府飲用酒宴,被對方擺手拒絕。
袁少磊出了太守府,便有一酒店小廝急迎向前,問道,“將軍可姓袁?”
袁少磊略有詫異,“正是,不知小兄弟有何貴幹?”
“不敢當。”小廝見對方態度甚是和善,心裡的懼意下去不少,反倒生出仰慕,愈加恭敬道,“小子聽從萬香樓一位穆公子吩咐,到太守府前候一位姓袁的將軍。那公子說您是他的一位故人,見了就懂了。”
袁少磊聽到此,嘴角頓時揚起弧度,賞了小廝錢兩,歡喜道,“你快帶我去見他。”
萬香樓。
袁少磊讓隨行的兩名護衛守在外頭,伸手推開房門。
入眼的是一桌菜色豐盛的酒宴,而桌邊卻坐了一個相貌醜陋,三角眼、山羊鬍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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