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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康六年的事兒,嫁的是大宗正司正卿之子,抬嫁妝的挑夫足足用了一百人,東西堆的小山一樣,可是夫家的臉色也跟苦瓜一樣,就差哭了。沒一樣值錢的東西,誰能想到這是戶部尚書張孝純置辦的嫁妝?連一個京城中等人家都比不上,忒寒酸了。因為這件事情,趙桓還在非正式場合誇獎了張孝純幾句,意思就是提倡節儉,杜絕浪費奢華。張孝純博得了一個好名聲,越發變本加厲。靖康十年,嫁二女兒,抬嫁妝的挑夫只剩下可憐的九人,他還振振有辭:吃累不討好的事情還嫌不夠?
二女兒出門的時候,嚎啕大哭,哎呦,哭得那個慘啊!不明白內情的人都在讚歎,瞧人家張尚書的家教,一家人感情多好,捨不得爹孃兄弟,恨不得一輩子侍奉爹孃不出嫁啊!其實,丫頭是在為自己的遭遇痛哭,這個樣子進了夫家的門,將來可怎麼過日子啊!
張孝純不僅在嫁女兒一件事情上摳門,朝廷大事小情,需要用錢都去找他,聖上下達了敕令,尚書省蓋了大印,到他這裡一概重新來過,最起碼打個七八折,從來沒有全額付款的時候。私下裡京官都叫他“張摳門”,慢慢地傳遍京城,歲數大了,稍微好聽一點由“張摳門”變成“張老摳”,大同小異還是一個意思。
前年,張老摳的小女兒過了二十還沒找到婆家,他也不急。丫頭與蘭若帝姬交情不錯,透過蘭若帝姬向官家發出緊急求救:本來有一箇中意的男子,只是人家的父母聽說要和張老摳做親家,說什麼都不同意,即使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娶不到媳婦也在所不惜。瞧瞧,堂堂的大宋戶部尚書,是個啥名聲。聖明天子愛成人之美,特地頒佈敕令,將老摳之女賜給中意郎君為妻,並且透過蘭若,秘密送了一筆價值不菲的嫁妝。成婚之前,先行送到夫家,這事還不能讓張老摳知道,否則肯定會將東西換成錢,裝進自己的腰包。婚禮很隆重很喜慶,並沒有因為九擔子嫁妝而影響了氣氛。張老摳很是稱讚了夫家幾句知書達禮,視金錢如糞土之類的話,聽到這話的人瞧著他的眼神要多膩歪有多膩歪。他不在乎,聖上宰執的臉色都不放在心上,何況這些無職無權的小人物?
據說,一次張老摳病重,御醫瞧了都搖頭,老摳命人將他抬到戶部庫房,在金山銀海之中睡了一夜,第二日康健如初。有人笑問:“金銀銅能治病?”
老摳笑答:“唉,自小落下的毛病,就是喜歡這些發光的東西,一天不吃飯可以,看不到這些東西卻是萬萬不行。那些人從我這裡拿錢,拿走的不是錢,而是我的心啊!”
於是老摳又有了一個綽號——龍心!天底下最大的心,可不是龍心嗎?
陳東和張孝純打過很多次交道,瞭解此人的脾氣稟性,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一口咬定就是不鬆口!
“不行!”
“一百一十五萬!陳公切莫欺人太甚!”
“不行!”
“一百二十萬!”張老摳坐在椅子上,連連喘粗氣,眼瞅著出氣多進氣少,要昏死過去了。
趙桓瞧著都不忍心,卻也幫不上忙,只能幹瞅著。
經過緊張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以一百三十五貫成交,張老摳給人家打了一個六五折,似乎還賠了錢,一臉的痛心呢!
會議剛剛結束,墨問虛會同大宋研究院院長王巖前來向聖上報喜,東京大學的一名學生朱熹發明了一件奇怪的東西,可以實現兩地間迅速傳遞資訊。樣機已經制造出來,昨天進行了第一次測試,取得了成功。
趙桓喜道:“好,立即去看看!”
由全國科技人才組成的大宋研究院是在朱孝莊的倡議下組成的,軍器署那邊的研究人員成為研究院的第一批主力,成立五年來,成績斐然,連續在許多專案上實現突破,取得了一個又一個成果。趙桓一行人來到目的地,把朱熹叫過來,趙桓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到底是一個人還是重名了,不會那麼巧吧?
“你叫朱熹?”
“是!”
“汝父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父親大人單名一個‘松’字,臣祖居徽州。”
沒錯,眼前這位應該就是曾經被譽為程朱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影響了中國一千年的大人物。趙桓忽地感覺相當不錯,讓所謂的聖人跪在地上,俯首帖耳,豈不是人生樂事?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啊?徽州?對了,曾經聽雲蘿說過,她的祖籍就是徽州,難道……
趙桓再問:“朕如果沒有記錯,朱孝莊祖籍也是徽州,你們可是親戚?”
朱熹道:“朱執政是臣五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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