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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個學富五車的帝王?是不是很離譜?
正在吃驚的宗煒,忽然感覺店裡靜了下來,抬頭一看,所有的吃客都在看著他們,顯然剛才蘭若的聲音太大了,一下子暴露了身份。好在他們也吃完了,留在這裡被人家當稀有動物欣賞,不自在啊!
酒店東家說什麼都不收蘭若帝姬的錢,最後,蘭若說了一句話,東家乖乖就範!
“如果你收錢,我再帶一份‘桐皮熟膾面’回去,讓父皇也嚐嚐你的手藝,好不好?”
東家激動得要哭了:“您是說,聖上他老人家也能吃我做的桐皮熟膾面?”
蘭若毫不猶豫地點頭,儘管她並不認可東家所謂的“他老人家”的修飾詞!
東家親自下廚,做好了裝在剛買回來的食盒裡面,小心翼翼地交到文鴦的手上。東家怎麼都不相信,聖上能吃他做的東西!
半月在天,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一層層漣漪在蘭若和宗煒的心中盪開,明天到底是怎樣的快意?
臨別之際,火鳳“稀溜溜”一陣長嘶,宗煒忽發奇想:將火鳳牽過來,交給蘭若,道:“送給你!”
蘭若沒有推辭,好像事情本該如此呢!
行到小橫橋邊,宗煒對身後的小廝道:“你先回去,我要在這裡坐一會兒!”
小廝只當大王要回味一下美好的時刻,乖乖去了,他哪裡知道,宗煒在等一個人,一個熟人。他在東京大學校門前,無意間看到一個人,肯定不會看走眼,他是大哥最為倚重的一個漢人。他來到東京汴梁,在他面前出現,一定是來找他的。江山,母親;祖宗,蘭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第八章 偉業
上午與宰執一起商量治河的事情,知河道衙門事陳東也在座。二十多年來,陳東先是輔佐康王趙構治理黃河,趙構南下交趾,陳東獨自把擔子挑起來,疏通汴河、大運河,再治理淮河,夜以繼日不辭辛勞,今年已經六十六歲,腰都伸不直了,牙齒也不剩下幾個,瞧著比大他四歲的張邦昌還要老上十歲。
長江沿岸也需要治理,陳東已經擬定了整體方案,拿出來與天子、宰執商量。一看到工程總體費用,又是一個天文數字,李綱與張邦昌對視片刻,不禁苦笑起來。
趙桓看在眼裡,問道:“兩位相公在打啞謎嗎?”
戶部尚書張孝純臉色更是難看,滿頭大汗,掏出手巾,沒完沒了地擦啊!
李綱眯著三角眼,回道:“連線大名府與燕京的鐵路,造價高昂;軍器署的墨問虛三天兩頭的跑來要錢,幾乎成了我們尚書省的人;陳公不回京則已,一回來就是大手筆,一座金山都嫌少,陛下請看張尚書的臉色,臣等也十分為難啊!”
張孝純連忙說道:“沒錢了,實在是沒錢了,緩一緩再上吧!”
陳東不卑不亢地說道:“錢也不是一次拿出來,一年出一點,誰不知道你張尚書的手段,手鬆一點就夠我們用的了!”
“一點?陳公千萬不要開玩笑,如果一年三百萬貫只能算是一點,那多少算多啊?”張孝純抓住陳東的口誤,奮起反擊,以求將接下來的討價還價爭得一個有利的地位。
張邦昌則道:“陳公勞苦功高,滿朝皆知。而今也上了歲數,能放手就放手,咱們這些老傢伙也折騰不了幾天了,讓年輕人去做嘛!”
陳東擠出一絲笑容,道:“張相公要免我的官?”
這話說得不好聽,張邦昌不以為意,臉上的黑痦子連動都沒動一下,淡淡地說:“陳公言重了,我哪有權利免你的官?全國百姓奉陳公為聖人,只要陳公隨便提一點本官的不是,百姓的唾沫也能淹死人啊!”
陳東名望確實很高,已經不亞於當年的趙構,張邦昌是話裡有話,他沒有權利免陳東的官,就是當今天子恐怕也得核計核計。
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兒,趙桓不放在心上,底下的臣子不可能團結的就像一個人似的,真要出現那種情況,他這個皇帝還不好當呢!
“好了,張財神給句痛快話,從明年開始,能拿出多少來!”趙桓盯著張孝純,看他怎麼說。
張孝純垂頭喪氣地說:“最多一百萬貫,多一個子都沒有!”
陳東寸步不讓:“不行!”
“一百一十萬,不能再多了!”甭管有錢沒錢,張孝純都是這個德行,整個一個守財奴的嘴臉。六部尚書他任職時間最長,恩寵不次於宰執,皇帝的格外封賞也多過旁人,但是,過日子那個仔細勁兒,說起來沒人信,都被京官當作笑話傳誦。張孝純長女出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