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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藝人“老黑子”在大街十字路口高聲亮嗓:“小弦子一拉哼三哼呀,(念)腿急的不能趕豬,心急的不能聽書,容我慢慢道”來。(唱)不說三國與五代,單表常勝將軍劉伯承。劉伯承打仗賽過羅通掃了北,劉伯承領兵賽過薛平貴徵了東。論兵他是當今活孫武,佈陣他賽前朝古孔明。掐指能算諸葛亮遜色,大手一揮蔣介石心涼。將軍視百姓為衣食父母,將士灑血流汗是人民的子弟兵。這樣的好隊伍人人稱頌,我黑子一張嘴唱不盡萬般親情。小弦子一拉再拉又三拉,慶祝劉鄧大軍大反攻!“
魯西南 金鄉 1947年7月8日
王敬久走到地圖前,仔細看了一番,沉重地嘆了口氣。
鄆城之圍,在王敬久上任前已成態勢;鄆城之丟,也在王敬久意料之中。其責任亦不能推在他頭上。他此刻擔心的是援助第55師的第70師的命運。他剛剛下達命令,讓正向六營集挺進的第70師原地待命。下一步怎麼辦,他一愁莫展。他弄不清劉鄧的意圖,他們打下鄆城後是東越運河,直接策應陳毅、粟裕,企圖打破國軍的山東重點進攻呢?還是南進隴海直趨徐州,直逼國府的軍事樞紐?
統兵之帥弄不清敵對一方的意圖,兵力就無法佈局,作戰決心就無法形成,被動之勢就無法擺脫,而且此勢將愈陷愈深。
王敬久不敢怠慢,拿起了通向徐州司令部顧祝同的電話:“鈞座,鄆城丟了……”
顧祝同沉默。
“總司令,請你決策。”
話筒裡依然沒有回答。
王敬久焦急地說:“7O師挺進六營集,我已令其原地待命。”現在的關鍵是摸清劉鄧的意圖。“
顧祝同仍在為王敬久的遲遲上任而惱火,他壓住火氣,說道:“你若早到幾天,情況就不至如此!提醒你,劉鄧匪部一向狡詐,慣於聲東擊西,你不要被其假象迷惑。”
鄆城被圍後,顧祝同就經請示蔣介石,下令調王敬久到魯西南指揮作戰。同時,他又恐劉鄧直趨徐州,威逼他的巢穴,急令駐豫北新鄉的整編第32師開往豫東商丘,“繼爾又令駐豫北汲縣的整編第66師開往徐州。第66師師部乘火車正在途中,顧視同又令它到商丘待命,到商丘時又叫開到馬牧集下車,前往雙掛橋待命。第32師到了商丘,顧祝同也改變計劃,令它進駐金鄉。
朝令夕改並不是顧祝同的一貫作風。這次一反常態,有慌亂和懼詐的因素,但主要也是弄不清劉鄧的意圖。把山東戰場上的王敬久調至魯西南,一是他不想讓自己陷在第一線,其次,王敬久是他的心腹之將,指揮順手,而且王敬久雖有些粗魯浪當,但關鍵時刻卻有刪繁為簡、化險為夷的本事,這在北伐、中原大戰、抗日諸役中均有戰例,這也是顧祝同之所以器重他的原因。
王敬久江蘇豐縣人。1925年畢業於黃埔1期。中將。內戰一爆發,蔣介石就委任其為第32集團軍司令長官。魯南會戰開始,蔣介石又把他調至山東戰場,任第2兵團司令。王敬久對此職並不滿意,況且他屬下的第5軍自恃是陳誠的嫡系主力,不聽指揮不買帳,所以一氣之下稱病到上海“治牙”去了。
當時正是沂蒙會戰的關鍵時刻,蔣介石大發雷霆,下令將王敬久召回山東。因此,當顧祝同提出調王敬久指揮魯西南作戰時,蔣介石不甚滿意地說:“這個粗人不長進,當年那點勇氣也不見了。”
蔣介石有意讓第66師師長宋瑞河指揮魯西南作戰,又恐其資歷不夠,眾將難服,只好作罷。
王敬久對顧祝同的委任同樣不感興趣。他得知他所要指揮的部隊是從豫北和豫皖蘇調來的,覺得自己屬下的部隊老是變來變去,使用起來很不順手,於是要求顧祝同給他固定幾個師,最好是和他關係密切的部隊。這一要求未得到滿足,他便呆在泗水老家不肯上任。
顧祝同也被這個王敬久弄得很惱火。他發了一通脾氣,王敬久才於7月6日驅車到達魚臺。此時第70、32、66師均已奉顧祝同之命到達羊山附近。
王敬久的司令部真可謂湊合的“雜燴司令部”:參謀長由蘇北師管區司令劉秉哲兼代,副參謀長由第長70師第139旅副旅長徐成宣兼代。王敬久對他所指揮的第7O、32、66師三個師的戰鬥力如何一無所知;而最頭疼的是不知對手的意圖。
這一切攪合在一起,使王敬久就像進入了一個大迷陣,既弄不清東南西北,又摸不準上下高低,真是舉步維艱。
在此種情況下,既不能不向北增援,又還要靠公路運輸,王敬久只好將三個師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