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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啦?妨礙老子槍斃了你!”說罷一躍又跳出塹壕,靠前指揮。
臥倒的戰士被旅長的英勇鼓舞著,呼地站起一片……
第2縱隊司令員陳再道冒著炮火直靠到前沿陣地,急得作戰參謀大叫:“司令員,你的位置不應該在這裡!”
一個戰士發現了陳再道,興奮地喊:“同志們!司令員……”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胸口,血呼地噴了尺把高。他倒下了,笑容還沒有消逝。陳再道一把抱住他,緊緊摟著,猩紅的血染透了陳再道的前襟。
作戰科科長告訴陳再道,已經有十幾個旅團幹部負了傷,作訓科科長和第18團2營教導員犧牲。陳再道兩隻眼睛一陣一陣打著閃,血紅血紅的。
天亮前,陳再道命令部隊撤出戰鬥。
連攻三次未成。雨下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猛。水壕裡的水漫了出來。整個羊山整合了澤國、水鄉、血海,一片汪洋。
金鄉距羊山僅有20華里,第32師、第7O師被殲之後,王敬久既怕第66師也被殲,又怕自己被圍,每夜都爬到金鄉城內的寶塔上觀察戰況,指揮駐在城北的榴彈炮營向羊山集附近炮轟。
7月16日,王敬久傳蔣介石的指令,再次要第66師突圍。
宋瑞珂覆電:
連日激戰,負傷官兵甚多,他們多年隨從左右徵
戰,不忍遺棄。如遵令突圍,又無法帶走。故各級軍官
都決心固守待援。
蔣介石深為宋瑞珂在此危急之時猶以傷員為重而感動,同時又憂心宋瑞司的險惡處境。他電催顧祝同,速調五個師進魯西南,以解宋瑞珂之圍,全殲劉鄧。
顧祝同正為山東戰局慌亂,蔣介石一調就是五個師,真是捉襟見肘。徐州的兵不能減,山東的兵不能調。籌來劃去,還是去挖豫北、陝西、武漢、洛陽的整編第10、40、52、82師和青年軍第206師編成第4兵團,命王仲廉為司令長官。
陸軍司令部總參謀長郭汝瑰對此頗有異議:“王仲廉最大的本事是營私舞弊,此人萬不可重用。”
顧祝同的高參顧鳴歧也說:“去年王仲廉兩次與劉伯承交手,兩次均為敗局。魯西南已失兩師,此次援軍之帥,事關重大,總司令三思而行……”
顧祝同臉色難看。他並非器重王仲廉,只不過是無奈之舉。他氣惱地反問:“以二位之見,哪個又比王仲廉強呢?”
郭汝瑰、顧鳴歧無話。
顧祝同下了調令,仍不放心。遠水不解近渴,第66師危在巳夕,如有閃失,蔣介石不會輕饒作罷的。於是他一面嚴令王敬久率兵為第66師解圍,一面派飛機盤旋於羊山集上空,為宋瑞珂助戰。
王敬久接今後彷彿患了牙疼病,吸溜了半天涼氣,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親自出馬,於是想到了第66師留駐在金鄉的第199旅。
王敬久叫來了第199旅旅長王士翹,說:“你是宋師長一手栽培的,如今他和66師弟兄被圍在羊山,你理當拼死相救。你的任務不是單純過河,是接應66師突圍。接不到宋師長不準回來,這是死命令。”
王士翹像沒聽懂司令長官的話,凝視著王敬久。
“明白嗎?”王敬久問道。
“明不明白,都一個樣。”王士翹掉頭急步離去。
王士翹悲壯地率領著他的第199旅急馳羊山集。行走10餘里,到了萬福河南岸石家店。
河對岸,劉伯承已部署了冀魯豫第7分割槽和冀魯豫獨立旅的阻擊部隊,防守嚴密,炮火激烈,第199旅被阻於萬福河南岸,數天不得前進一步。
王敬久天天用報話機催戰,天天是“限令即日晚間時到達羊山,否則以軍法從事”!
7月19日,萬福河對岸突然停止了炮擊。
王士翹對他的同債說:“人家張好了口袋等著我們,明明是去送死,還是讓我自殺了吧!有我在,你們就下不了臺;我自殺了,你們倒好找出路……”
言畢,王士翹拔出手槍。
左右壓住槍口,對王士翹說:“反正都是一死,索性大家死在一處。”
這時援軍第58師已經到了萬福河附近,王敬久電告該師師長魯道源:“整編66師是陳誠的基本部隊,你們必須到羊山集去解圍,否則陳總長不會饒恕你們的。”
與此同時,王敬久又授命第199旅歸屬魯道源指揮。
在雙重壓力下,第199旅從對岸敞開的“口子”過了河,隨其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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