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蔣正楠緩緩閉眼。賀君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他只差一點兒,就進了鬼門關了。可是,她居然連瞧她一眼也不願意,決然離去。
許連臻,難道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憶起那段受傷的日子,依舊刀割般疼痛。蔣正楠握緊了手中的水杯,視線落在了自己的雙腿上,下一刻,便將水杯狠狠地朝地板上猛然砸了下去。
許連臻,你以為你這麼輕易就可以離開我了嗎?
這世界上,只有他不要的,還沒有不要他的!
賀君一進秘書室,整個樓層靜無聲息,所有秘書室的成員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無一人偷懶躲閒,便知道今天處於低氣壓籠罩之下。
朱敏是秘書室裡頭的資深助理,正巧從影印室出來,迎面碰上賀君。賀君挑著眉瞄了瞄蔣正楠的辦公室,朱敏露出一個苦笑,抬手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賀君已經明瞭,剛有人撞到槍口了。
輕敲了門,這才推門而入,偌大的空間安靜無比,連紙張翻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許久之後,蔣正楠從檔案中抬頭:“查得怎麼樣了?”他甫一問出口,便知道還沒有訊息。否則以賀君得行事,早已第一時間來報告了。
賀君聞言,頓了頓方道:“屬下方才又與偵探社透過電話,但當目前為止都未有任何迴音。他們說許小姐的身份證沒有任何登記記錄。連社保甚至銀行方面也沒有任何記錄……”
若是連社保、銀行也沒有記錄,他給她的那張支票也沒有動,那麼她如今到底在做什麼樣的工作,過什麼樣的日子呢?蔣正楠只覺得怒氣上湧,將手裡的檔案重重一合,冷聲道:“繼續查。”
賀君見他臉上陰霾,忙應了聲“是”後,退了出來。
一個人在幽深的海底,喘不過氣,幾近窒息……
許連臻猛的從夢裡驚醒過來,開啟臥室裡的燈,大口大口呢呼吸。這樣子的噩夢,最近已經漸漸不做了。可是不知道怎麼了,今晚又突兀的來襲。全身汗膩膩的難受,許連臻怔了許久,才起身去洗了個澡。
猶記得她渾渾噩噩離開洛海的頭幾個月,每晚都會是如此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夢裡都是他帶血地臉,然後每夜每夜失眠……
浴室狹小,僅夠她轉身而去,好在她平時沒有任何朋友也沒有任何消遣活動,只偶爾去嬌姐家吃個飯。空閒時間多,所以收拾的乾淨整潔。小小的瓷磚臺上,擺了兩小盆綠色細葉植物。小巧的葉子舒展,讓單調的空間多了幾分清新的生機。
洗好澡,整理好浴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許連臻索性也就不再休息,去廚房蒸了兩個速凍豆沙包,衝了一杯豆漿。然後,在客廳唯一的桌子邊坐了下來,開啟電腦,開始工作。
中途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起身去廚房關了火。熱氣騰騰的豆沙包在這樣的冬日,熨帖得人心裡暖暖的,吃起來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許連臻一個人在馬路邊慢慢走著。頭頂清藍,陽光綿軟清淡。大雁市小而靜謐,慵懶緩慢,雖然沒有洛海那般繁華熱鬧,卻很適合居住。
在小巷口,一如往常的放下昨晚剩下的飯菜,好給流浪狗吃。不是沒有想過雁要收養幾隻流浪狗,可是一想起五福的小白還有洛海的小白,許連臻就斷了這個念頭。
跟她在一起處過的狗狗都沒有什麼好結局。五福市的小白,如今早不知在那個角落了,更或許已經不在人間了。洛海的小白……他……他那麼討厭小狗,估計也早已經成了流浪狗了。
一想起蔣正楠,許連臻又忍不住發呆了片刻。巷口裡冷風一陣一陣吹過來,冰冰地灌進脖子,許連臻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攏了攏圍巾,起身緘默地離開。
車道上有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迎面駛來,許連臻瞬間僵硬了身體。但車行駛但面前,不是那個車牌,不是他,於是一切的一切又有了溫度。她像是被解凍的魚兒,一下子又活了過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次看到肖似他的身形背影,類似他的車子,只要是類似他的一切,都可以引起她如此反應。好似小死了一次,然後就再甦醒過來。
許連臻撫著自己的額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日,她揹著自己那個帆布大包包,幽魂一般地現在醫院的大門口,人流車流來來往往,熙熙攘攘。這個世界天大地大可是隻有她,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手裡有的只是一張錯過了航程的機票。她不知去往何方。唯一明白的是,自己要離開這裡了。
有車子從醫院裡出來,大約是因為她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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