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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闔上之際,年東晟又探了頭進來:“為了表示賠罪,明天我跟阿嬌來接你。”
接什麼接,就在對門,有什麼好接的。
第二天下午,許連臻照常陪孩子去雙語班,只是下了課便帶孩子直接回家,沒有像平日一樣母子三人去外頭的餐廳用餐。
兩個孩子極懂事,只要好好跟他們商量:“俊佑,俊文,媽媽晚上有事,要跟年叔叔和嬌姨去一個地方。所以你們在家乖乖的,要聽保姆阿姨的話。當然,你們如果想去年頻頻家裡跟皮皮哥哥,丫丫弟弟玩也可以。”
果然,兩個孩子各自點頭,許連臻一人香了一口:“乖,媽媽明天有獎勵。”
孩子們一聽獎勵,圓圓的眼睛立刻閃閃發光,俊佑:“媽媽,什麼獎勵?”許連臻嘿嘿一笑:“秘密。”
到家一看時間,下午三點四十,晚宴是晚上七點,怎麼也趕得及。於是,許連臻把孩子託付給保姆,自己則回了房間,設定了鬧鐘,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小覺,然後又泡了一個小時的澡。
這才神精氣爽的出來化妝打理,最後挑一款最不會出錯的黑色短袖基本款裙子。不深不淺的V字型領子,下襬是規則型的褶皺,讓這一身的黑帶了不動聲色的嫵媚。
長長的頭髮照例是微卷側在脖子一旁。許連臻將身後的拉鍊“譁”一聲拉上,然後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前後檢查了一番。OK!
此時,房門口傳來阿姨的敲門聲:“許小姐,年太太和年先生來了。”
許連臻穿上了高跟鞋,取過禮服包,拉開房門而出。
年東晟和周嬌已經站在了大廳裡了。周嬌見許連臻的穿著,雖然好看,可還是會忍不住唸叨:“又是一身黑,你就不能穿些別的顏色,年紀輕輕的,老穿這麼深的顏色……”
許連臻笑笑:“嬌姐,拜託,黑色是永恆的經典色。”年東晟則攙扶著自己的老婆:“好了,老婆,我們該出發了,遲到了可不好。”
許連臻趕忙討好地扶著嬌姐的另一隻手:“是啊,是啊。我們要遲到了。”然後轉身,又在孩子們臉上各親一口:“寶貝,跟叔叔,阿姨,媽媽說再見。”
到了大雁市的樓氏君遠酒店,許連臻這次是第二次來。第一次,她清楚地記得是在六年多前,她來到這裡,見他!
不知怎麼,許連臻今天一踏入這個酒店,就莫名地想起了他。
其實在很多偶爾的時刻裡,他的眉眼、鼻樑、唇線、脖頸,他的氣味、呼吸、微笑,關於他和她的關聯記憶,她都會想起,可也僅僅只是想起而已。
可是,這些年來,她學會了放下。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必須放下。
很多時候上天如果忘記給你某些東西,那麼你必須學會見招拆招,學著讓自己堅強獨立,學會擁有讓自己快樂煌能力。然後,一個人以堅強安靜的姿態,看四季更替,冷暖變遷。
她至少還有孩子們相伴,是的,她還有俊佑和俊文,足以抵抗這世間所有嚴寒。
遠處的電梯發出“叮咚”的聲響再度移開,許連臻忽然覺得舒適的空氣中有產波動,猶如被困在大網中央,被人四面包抄,十面埋伏,莫名地心悸。
正在與年東晟交談的關經理對她們說了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話音未落,便與負責宴會的公關公司人員忽然堆起滿腔熱情,萬分熱忱熱誠地朝某行人迎了下去:“蔣總,賀特助,你們這麼早就下來了。”
蔣總,賀特助……許連臻緩緩抬頭。整個君遠的三樓早已經被華景包下了,迎賓處設在大廳入口邊,後頭便是一整面用鏡面裝飾的條形牆面。
從那裡頭,許連臻望見自己身後有一群人,為首的一個高大修長,濃眉如墨,而那人的目光正投射在他的方位,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他那般地望著她,那麼長那麼久的時間空間彷彿都不曾有過一樣。
蔣正楠想起幾個月前賀君在車子裡問他的一句話:“蔣先生,許小姐已經進候車室了。蔣先生準備如何?”
他記得非常清楚,他當時問駕君:“你信不信命?”
賀君不說話。
然後他說:“我想賭一次發,賭命,如果這次輸了,我願賭服輸。”
賀君開口道:“蔣先生想賭什麼?”
蔣正楠緩緩道:“我賭我與她的緣份……我不刻意去找她,不刻意去查她,我與她之間會不會再相見?”
賀君道:“如果會,蔣先生要怎樣?如果不會,又如何呢?”
蔣正楠道:“如果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