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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票在哪裡?”署長出示總統手諭,羅仍亢聲答辯:“手諭不是拘票,總統無權捕我!”結果仍為警察署長強挽以去。
1928年,在北伐軍的進攻下,張作霖的軍隊節節敗退。5月,日本大使威脅張簽訂《中日合資修築吉會鐵路合同》,要張答應,日軍幫其阻止北伐軍過黃河,張作霖把手中翡翠嘴旱菸袋摔斷,大叫:“我這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做這件叫我子子孫孫抬不起頭來的事情。”並趕走了大使芳澤。
1929年,訓政時期,黨國治下,胡適寫了《人權與約法》等文,鼓吹思想言論自由,於是上海市第三區黨部發難,接著好幾個省市的黨部亦呈請“嚴予懲辦”,最後在政府的訓令下,由教育部長蔣夢麟簽署了第1282號“訓令”,撤免胡適中國公學校長之職,理由是胡適近來言論不合“本黨黨義及總理學說”等。胡適讀了“部令”,便給蔣寫了一封回信,稱“這件事完全是我胡適個人的事,我做了三篇文字,用的是我自己的姓名,與中國公學何干?你為什麼會‘令中國公學’,該令殊屬不合,故將原件退還。”
1929年,劉文典在安徽大學當校長,支援進步學生鬧學潮。蔣介石到安慶召見他,責令劉交出共產黨員名單。劉文典說:“我只知道教書,不知道誰是共產黨。”蔣說:“你這校長是怎麼當的?不把你這學閥撤掉,就對不起總理在天之靈!”劉毫不相讓:“提起總理,我跟他在東京鬧革命時,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哩!”
不與魔鬼結盟
1932年,國民政府主席林森來廈門,廈門國民黨領導多向林森告狀,說許春草抗拒黨的領導,以致廈門無法發展黨務,要求林森採取措施解決問題。林森原和許春草相識,派葉獨醒去請許春草到他的行館談談。許春草問葉獨醒:“子超(林森)叫我去做什麼?”葉老先生說:“大概是為了建築工會的問題,人們向他告狀,子超想和你談談這個問題,總是希望建築工會向黨部登記,接受黨的領導。”許回話說:“獨醒兄,你我無話不談,你回去轉告子超,不抵抗者把整個東北斷送給日本,你身居政府主席,沒聽到你說一聲正確的話,如今我許春草辦一個民眾團體,沒有向黨部登記,你林子超就和我過不去,我決不去見他。至於登記備案的問題,我的意見是:人民反對暴政,沒有必要向政府去登記。孫中山先生反對袁世凱,我就沒有聽說他去向袁世凱備過案。”在這裡他實踐他那句經常引用的格言:“不與魔鬼結盟,不與罪惡擊掌。”
日本佔領北平後,企圖用威脅利誘的手段迫使吳佩孚出山,但遭到吳的拒絕。日本大本營特務部長土肥原十分惱火,採取強硬手段強迫吳佩孚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吳佩孚在招待會上,首先親筆撰寫一副長聯:“得意時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積金錢,飲酒賦詩,猶是書生本色;失敗後倔強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園抱甕,真個解甲歸田。”接著吳向在場的中外記者表示:“本人認為今天要講中日和平,唯有三個先決條件:一,日本無條件的全面撤兵;二,中華民國應保持領土和主權的完整;三,日本應以重慶的國民政府為全面議和唯一交涉物件。”吳的態度,令日方大為尷尬和惱羞。
日本侵佔華北後,特務機關長喜多誠一對華北偽政權的建立,以為當時住在平津的官僚軍閥適合他的理想人物,他計劃以靳雲鵬、吳佩孚之一任總統,如兩人同時上臺,則分任總統、副總統,而以曹汝霖為總理。經過分頭接洽之後,靳雲鵬用“禮佛有年,無心問世”的話辭謝,吳佩孚說:“我誠不能與國民黨合作,但也不能在日本保護下治國。如必須要我出山,則須日本退兵,由我來恢復法統。”曹汝霖與喜多誠一及另一特務土肥原都相識,對參加偽組織的問題,他既不敢公然拒絕,更不敢再給自己加一層罪戾,只用“願以在野之身,贊助新政權的成立”的話與喜多等周旋。正在舉棋不定時,蔣介石給他寫來一封親筆信,對他說了一些勉勵的話,並囑他不必離開北平,因此曹才決定不在偽政府擔任實際職務,而思“以晚節挽回前譽之失”。
虛雲上人在昆明辦滇藏佛教分會時,雲南民政長官羅容軒秘訪上人,因皈依上人的弟子數十萬,多對上人供養,羅從上人處證實上人積蓄過百萬,便向上人要錢。虛雲帶羅容軒出房走進大殿,手指菩薩說:“他若開口說給你多少錢,無論多少我都給你!”
1930年秋,國民黨某省政府改組,一個北大學生請蔡元培先生向蔣介石推薦他,並託老同學聯名致電蔡先生促成。鄭天挺記得,蔡先生很快給了回電,只有一句話:“我不長朕即國家者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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