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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非詈君,聊試之耳。”舉座譁然歡笑。
我已經有五六個月不親近女人了
陳翔鶴說:郁達夫跟他們多次逛衚衕,達夫的方法,是一條衚衕、一個班子的慢慢看,先點若干班子的名,然後挑一個姑娘到她屋子裡坐坐,或者一個也不挑。有一次,他對一個姑娘說:“讓我抱抱吧,我已經有五六個月不親近女人了!”這個姑娘就向他的懷裡坐下去。
楊步偉曾說:“我就是我,不是別人。我是五尺一,不是五尺四。”她少時即“膽大妄為”,上家塾時,啟蒙老師說,孔子曰:“割不正不食。”她在飯桌上批評孔夫子浪費東西:“他只吃方塊肉,那誰吃他剩下的零零碎碎的邊邊呢。”結果,遭到父母一頓臭罵,罵她對聖人不恭。她還捉弄先生:“趙錢孫李,先生沒米;周吳鄭王,先生沒床;馮陳褚衛,先生沒被;蔣沈韓楊,先生沒娘。”被長輩斥為沒有規矩的“萬人嫌”。
1926年,陶行知為中華教育改進社起草《改造全國鄉村教育宣言書》,提出“要籌募一百萬元基金,徵集一百萬位同志,提倡一百萬所學校,改造一百萬個鄉村。”
北伐勝利後,傅斯年等人在蔡元培家吃飯。幾個人喝醉了酒,傅斯年肆口胡說:我們國家整好了,不特要滅了日本小鬼,就是西洋鬼子,也要把他趕出蘇伊士運河以西,自北冰洋至南冰洋,除印度、波斯、土耳其以外,都要“郡縣之”。蔡元培聽了,很不耐煩,說:“這除非你作大將。”
唐蘭博學。民國時期,他在天津教家館,任教之餘,還給天津《商報》辦學術性副刊,稿件全由他一人包辦,用不同筆名發表,內容涉及經學、小學、諸子、金石、校勘以及詩詞等等。吳其昌曾對他壯語:“當今學人中,博極群書者有四個人:梁任公、陳寅恪、一個你、一個我!”
鄧之誠性情狷介,對同輩人多所臧否,在課堂上經常說:“城裡頭有個胡適。”他對學問要求甚嚴,常說:“研究學問每年都要有所長進。”
魯迅的脾氣是很倔的,曾有魯迅不願見者上門求見,魯迅讓保姆告訴來人說他不在,來人卻聲稱他親見魯迅回了家才來敲門的,魯迅大怒,大聲向保姆說:“你去告訴他:說我不在是對他客氣!”夏衍曾回憶說,魯迅不喜歡田漢,一次,內山完造在一家閩菜館歡迎日本左翼作家中的領袖人物藤森成吉,魯迅、茅盾、田漢、夏衍等人都在座,田漢對藤森成吉大談自己與日本唯美主義“惡魔”派作家谷崎潤一郎的交情,魯迅很反感,魯迅對夏衍低聲說:“看來,又要唱戲了。”魯迅起身退席,給田漢一個很大的難堪。
華羅庚讀初二時,他國文老師是胡適的崇拜者,要學生讀胡適的作品,並寫讀後心得,分配給他讀的,是胡適的《嘗試集》。華羅庚只看了胡適在《嘗試集》前面的“序詩”,就掩卷不看了。那序詩是:“嘗試成功自古無,放翁此言未必是;我今為之轉一語,自古成功在嘗試。”他的“讀後心得”說:這首詩中的兩個“嘗試”,概念是根本不同的,第一個“嘗試”是“只試一次”的“嘗試”,第二個“嘗試”則是經過無數次的“嘗試”了。胡適對“嘗試”的觀念尚且混淆,他的《嘗試集》還值得我讀嗎?
梁實秋聽梁啟超演講,見任公走上講臺,開啟他的講稿,眼光向下面一掃,然後是他的極簡短的開場白,一共只有兩句,頭一句是:“啟超沒有什麼學問——”眼睛向上一翻,輕輕點一下頭:“可是也有一點嘍!”
黃侃到中大教書,最初尚受尊敬,後來朱騮先作校長,朱是黨國機要,無暇顧及對他的禮貌,黃勃然大怒,說是師道淪亡,一定要卷行李滾蛋。國文系再三挽留,朱親自出馬挽留,他還不肯,寫信給他的學生們:“……但既已懇辭於前,又復勉留於後,直視去就如兒戲,諸生何取焉?‘慎爾憂遊,勉爾遁思’,諸生愛我,當為我詠也。”
孤竹君之二子
郭沫若和郁達夫編輯《創造》季刊,銷路不好,他們去問時,書店老闆很冷淡地答覆他們:“2000本書只銷掉1500。”他們兩人很傷感,立刻跑到街上喝酒,連飲三家酒店,但還沒大醉。走在上海平滑如砥的靜安寺路上,時有兜風汽車飛馳而過,郁達夫突然跑向街中間,向著一輛飛來的汽車,以手指作手槍狀,大呼道:“我要槍斃你們這些資本家。”郭沫若則傷心兩人是“孤竹君之二子”。
聞一多父母為其在鄉下娶妻,使得聞極為不滿。但詩人的怨憤發洩完了,叛逆的情緒宣洩夠了,他還是尊重禮法,服膺傳統,僅以“必須改造他那鄉間的新婚妻子”,作為他不得不維繫這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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