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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準的大學。武漢位居九省通衢,如同芝加哥之於美國,武大應與此重要地位相稱。”王后來很看重自己對武大的拓荒之功,曾希望在自己的墓碑上刻武漢大學校長銜。
1931年,《中學生》雜誌社向魯迅提出一個問題:“假如先生面前站著一箇中學生,”“(先生)將對他講怎樣的話,作努力的方針?”魯迅回答道:“請先生也許我回問你一句,就是:我們現在有言論的自由麼?假如先生說‘不’,那麼我知道一定也不會怪我不作聲的。假如先生竟以‘面前站著一箇中學生’之名,一定要逼我說一點,那麼,我說:第一步要努力爭取言論的自由。”
阿炳為小道士時,師父教其吹簫、吹笛、拉胡琴、彈琵琶、學崑劇、京戲,待其極厚。一次中秋之夜,師父帶阿炳到二泉茶室喝茶,師徒兩人駐足二泉池畔,但見中秋之月浮漾泉池中,師父諦視良久,自言自語:“二泉啊二泉,我何時才能替你譜一首曲呢?”他告訴阿炳,惠山二泉從很遠很遠的古代傳來,可以從中聽到來自古代的聲音,有“關關雎鳩”之聲,有“呦呦鹿鳴”之聲……
1936年6月14日,章太炎病逝。臨終寫道:“若有異族入主中夏,世世子孫毋食其官祿。”遺囑止此二語,語不及私。
1937年在長沙臨時大學時,蔣夢麟、張伯苓、梅貽琦三位校長巡視學生宿舍,看見房屋破敗,蔣校長認為不宜居住;張校長卻認為學生應該接受鍛鍊,有這樣的宿舍也該滿意了。於是蔣說:“倘若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要他住在宿舍裡!”張卻針鋒相對地表示:“倘若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他住在這宿舍裡!”梅沒有表態。
晏陽初常說:“三C”影響了我一生,就是孔子(Confucius)、基督(Christ)和苦力(Coolies)。比較具體的說,是:來自遠古的儒家民本思想,來自近世的傳教士的榜樣和來自四海的民間疾苦和智慧。
黃炎培對黃萬里教育甚嚴,要點凡三:“一,必須尊重農民。黃炎培多次教育下屬說,我國自有歷史以來,勞動的農民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的統治階級。二,為人必須噴出熱血地愛人!愛乃是道德的根基,所謂真善美實皆包含在愛中。三,戒驕傲。戒驕必須從內心出發,僅在形態上不虛偽猶不足道也。”
1943年,徐復觀初次拜見熊十力,請教熊氏應該讀什麼書。熊氏教他讀王夫之的《讀通鑑論》。徐說那書早年已經讀過了。熊十力不高興地說,你並沒有讀懂,應該再讀。過了些時候,徐復觀再去看熊十力,說《讀通鑑論》已經讀完了。熊問,有什麼心得?於是徐便接二連三地說出許多他不太滿意的地方。熊十力未聽完便怨聲斥罵道:“你這個東西,怎麼會讀得進書!任何書的內容,都是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你為什麼不先看出他的好的地方,卻專門去挑壞的;這樣讀書,就是讀了百部千部,你會受到書的什麼益處?讀書是要先看出他的好處,再批評他的壞處,這才像吃東西一樣,經過消化而攝取了營養。比如《讀通鑑論》,某一段該是多麼有意義;又如某一段,理解是如何深刻;你記得嗎?你懂得嗎?你這樣讀書,真太沒有出息!”
林海峰初履日本,吳清源在教棋之前先告誡他:“追二兔不得一兔。”
陳寅恪做學問用功極苦,以致眼睛受損,不得不住院治療,而有師生晝夜輪流守護。陳後來對梅貽琦校長說:“想不到師道尊嚴,今日尚存於教會學校之中。”幾十年後,梅認為:“辦了幾十年教育,陳先生這句話,對我是最高獎賞。”
命運第二十二
“自改革”的命運
第一個提倡“自改革”的是龔自珍。他的名言:“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隳人之枋、敗人之綱紀,必先去其史;絕人之材、湮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廣義的史,也就是國學——自己民族所傳承積累的文史哲學。兩百年從“自改革”出發、奮力走向西方的漫長道路上,龔自珍大約不曾預見這個歷史的悖論:“去其史”者最積極的,竟是中國人自己。
魏源編《海國圖志》,認為攻西方侵略者的策略是:“調夷之仇國以攻夷,師夷之長技以制夷。”“未款之前,宜以夷攻夷;既款之後,則宜師夷之長技以制夷。”當其時,無人採用其思想,書傳入日本後倒發揮了作用,一日本學者為此感慨:“嗚呼!忠智之士,憂國著書,不為其君用,反為他邦。吾不獨為默深悲,抑且為清主悲也夫!”
左宗棠年愈四十而功名無望,每自嗟嘆,說:“除非夢卜復求,此生殆無幸矣。”
袁世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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