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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百里曾帶兩個孩子到德國,一個鄉下老太太對他說:“兒女求學固屬重要,但比這個更重要的是教給他們重視合群生活。青年人最忌產生憂鬱或孤獨的情緒,學習求好了,身子卻弄虛了,精神也被消磨殆盡。這種有學問的人,對國家和社會有何用處?因此之故,除求學外,父母還須注意兒女們的周圍環境,讓她們跟多數人在一起,多過點滑冰、游泳、打球的野外生活。”蔣回頭提醒孩子:“這位老太太的話,就是課堂外極可寶貴的學問。”
就是落鐵,也得去
顧頡剛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母親對他要求甚嚴。一次天降大雨,顧想借故逃學,對母親說:“今天雨太大了!”母親說:“你不想去了吧?就是落鐵,也得去!”
錢穆幼年時聰明,家中來客,客人多出題考之,其父唯唯不答一辭。一晚,客人帶他出去炫示,其父亦不禁止。第二天,父子過一橋,其父問:“識橋字否?”錢點頭曰:“識。”問:“橋字何旁?”答曰:“木字旁。”問:“以木字易馬字為旁,識否?”答曰:“識,乃驕字。”父又問:“驕字何義,知否?”錢又點首曰:“知。”其父就此挽著錢手臂,輕聲問道:“汝昨夜有近此驕字否?”錢穆聞言如震雷,俯首默不語。
華羅庚從16歲開始自修,五年後,他動手寫數學論文投稿,當他的《蘇家駒之代數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在上海的《科學》雜誌刊登出來後,驚動了清華大學的熊慶來教授。熊慶來看完這篇文章,問周圍同事:“這個華羅庚是哪國留學生?”恰好有江蘇籍的教員在旁,忽然想起了他的弟弟有個小同鄉名叫華羅庚,便道:“這個華羅庚哪裡教過什麼大學,他只念過初中,聽說在金壇中學當事務員。”熊慶來驚奇不已,迅即作出決定:“這個年輕人應該請他到清華來!”
王靜安遺體入斂之時,清華師生去給王遺體三鞠躬以敬禮。陳寅恪與眾不同,他身著袍子馬褂,跪在地下叩頭,並三叩頭。陳行孔孟之道,非此一端,他在國學研究院時,其學生到上海陳家去謁見其父散原老人,散原老人與一幫學生談話,均坐,獨陳先生站在一旁,並堅持到談話完畢。
蔣夢麟小時曾作文讓日文教師中川指教,裡面提到“中日同文同種”的話,但他的日文老師筆下絕不留情,中川隨筆批道:“不對,不對,中日兩國並非同種,你的國將被列強瓜分,可憐,可憐!”當天晚上,小蔣夢麟為國家的前途流淚。
顧維鈞雖以外交幹才稱,卻非常看重中文。他曾要求秘書楊玉清每天從古文中選一點材料抄給他,他夜晚回家去讀。他對楊玉清說:“一箇中國人,當然應該把中文學好。一個人不能說年紀大了就不求進步。我應該學中文。你這樣做,是幫我的忙。”
章乃器年輕時尋找人生出路,當他從一本薄薄的經濟學教材緒論裡讀到“通商大埠,常位於大江大河下游”時,立馬為之傾倒,讚歎其為“一切古書裡找不到的知識”,從此與經濟學結下不解之緣。
鄧寶珊幼年喪父,因家境貧寒只讀了幾天私塾就失學了。15歲當兵至新疆伊犁後,十分思念家中老母,可是他識字太少,連一封報平安的家信也不會寫。他打聽到駐地附近有一位能斷文識字的老先生,就去投師求教。到了老先生家,鄧寶珊恭恭敬敬地說明來意,但這位老先生哼哼嘰嘰了老半天,態度曖昧,始終沒說一個“行”字。老先生家裡,除了他的老伴外,別無他人。鄧寶珊見先生家水缸已空,二話沒說,抓起扁擔,就去挑水,水缸擔滿了,便悄聲離去。從這天起,鄧寶珊天天來挑水,卻不提投師的事。這樣一連挑了十幾天水,老先生被感動了,找出一本《秋水軒尺牘》,說:“來吧,就學這個,認會一篇背一篇!”過了半個多月,在老先生的指點下,鄧寶珊熟識和背會了書中15篇文章後,就自己動手給家裡寫出了第一封信。
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奴才建造的
胡適曾對青年朋友們說:“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爭你們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爭人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王世傑、李四光等人與蔡元培謀創在原武昌高等師範學校的基礎上籌設武漢大學。李四光為武大選中偏僻荒涼的羅家山(後取聞一多建議改為今名“珞珈山”)和獅子山一帶為校址,王世傑受任為武漢大學校長,他對國民政府宣稱:“要我當校長,就不是一個維持武大現狀的校長。武大不辦則已,要辦就應該是一個新的、國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