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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城又轉口對杜說:“你在外面有危險,在這裡(指監獄)既自由又安全。”
高長虹到延安後不久,周揚請其到“魯藝”作報告,各系學生一聽高長虹的大名,莫不踴躍前來。在周揚作了開場白後,高長虹看了看“周圍的如花笑容,滿天星星一般的眼睛”,大聲說道:“藝術就是暴動!藝術就是起義!”他說完看看周圍,又看了看大家,不言語了。周揚笑了笑,請高再多講講,高長虹把原話重複了一遍,又戛然而止。一位詩人因此將高長虹稱為“高起義。”
1941年,在日本的推動下,“蒙疆政府”派李守信偕同總務部長關口保(日本人)赴青島與南京汪精衛政府代表周佛海簽訂蒙寧協議書。德王對汪精衛居於他之上統轄“蒙疆”表示不滿。他說:“今天日本人忘了他們許下的幫助蒙古建國的諾言,反而叫我當汪精衛的兒子,我可以做日本的兒子,但不能做它兒子的兒子。”
抗戰結束,國民政府將對漢奸進行審判清算。大漢奸褚民誼忽然從蘇州監獄內上書蔣介石,說他願意獻出他珍藏多年的寶物,要求贖罪。蔣為慎重起見,特把這件事交與軍統辦理,經毛人鳳指派第二處處長葉翔之和沈醉一同去蘇州找褚民誼,由他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葉沈兩人到南京他一個親戚家中去取寶物。沈醉迫不及待,問究竟是何寶物,褚民誼極端神秘地不肯先說,只再三叮囑務必認真妥慎辦理,因不僅關係到他的生命與前途,而且認為這是國家不可或缺的寶物。沈醉等人取出一看,原來是孫中山的一副肝臟。因孫先生患肝癌逝世後,醫生把他的肝臟切開後用玻璃片密封起來,這件東西不知怎樣落到褚民誼手中。結果國民黨許多元老對他盜竊孫先生肝臟據為己有,還想以此贖身,極為憤慨,最後仍決定把褚槍決。
抗戰勝利後,梁鴻志被關押在楚園,大家都認為他必死無疑。同牢的孫曜東更認為梁已死到臨頭,因為有人告訴他:“你看梁鴻志,長著一對‘豬眼’,這種人相書上說過,頭要‘過鐵’”,即是要被殺頭。孫深信不疑,而不知“豬眼”何謂。十年後他受潘漢年、楊帆冤案牽連再次入獄,進而發配到安徽的茅嶺農場養豬,方才明白“豬眼”是怎麼回事,原來豬眼看人是用眼角從下往上“斜挑”著看,與梁鴻志看人情志神似。
抗戰勝利後,吳鼎昌為蔣介石出主意,邀請毛澤東到重慶談判。國共和談之後,雙方厲兵秣馬。1946年6月23日,上海人民請願和平代表團代表馬敘倫、閻寶航等赴南京,在下關遭國民黨特務毒打。26日,請願代表團質問國民政府文官長吳鼎昌,為什麼用武力打內戰解決問題,吳回答說:“我們也知道武力不能解決問題,可是現在不打,將來又怎麼辦呢?”
1950年12月,傅斯年在“省參議會”上回答“參議員”郭國基就臺大招生尺度放寬等事項提出的問題,回答完畢後,剛走下發言臺,只說了一句:“不好。”然後就倒地昏迷了。原來是腦溢血發作,一昏不醒。之後,“參議會副議長”李萬居對外宣佈:傅先生棄世了。結果這位議長的國語不太好,被一些記者聽成了“氣死”。訊息馬上傳開,說傅校長是被郭國基“氣死”的。郭國基以盛氣凌人著稱,傅斯年也以“大炮”之名行世,深愛傅斯年的臺大學生們深信此說不謬,於是打著“痛失良師”的旗幟,圍攻“省參議會”,要收拾郭國基。後經多方勸導說明,學生們方才散去。傅斯年遺體火化後,葬於臺大校門右側一空地,名為“傅園”。
四面樹敵
1953年,胡風舉家北遷,在景山公園與什剎海之間的一所幽靜小院裡安家落戶。他在院子的四角種上了四株樹:一棵梨樹,一棵桃樹,一棵白杏,還有一棵是紫丁香——因此他把自己的書房命名為“四樹齋”。有人提醒他,這不是“四面樹敵嗎”?胡風只好放棄齋名,但在劫難逃,一年後即被捕入獄。
茅以升在20世紀30年代以主持建造杭州錢塘江大橋聞名於世,在50年代被迫檢討說:“我於1920年初返國,自此為反動統治階級服務,……對於反動統治下的所謂建設,但求能參加促成,而不惜阿附其權勢。”他甚至給自己戴上“剝削者”的帽子,說“這種剝削手段,最集中地表現在錢塘江橋工程上,那都是勞動人民的血汗,我因此而得名”。
張賢亮打成右派後下放農場勞動,有一天收工回來,看見一個鄉下人蹲在號子門口呼天喊地地哭,問他怎麼也會成為右派。原來他們縣要押送二十個右派來勞改農場,押送的人已經派好了,他卻想趁此機會到外面逛逛,非要爭取這趟差事不可。苦苦請求,領導才同意他跟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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