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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了,此時,那段維修的路有一部分已經可以順利通行了,他們才得以順利透過。但是,他們在險峻的山道上才走了沒有一會兒,鄭革新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一個女人惡聲惡氣地叫起來:“鄭行長嗎?你認識一個姓孫的瘸子嗎?” 鄭革新趕緊在路邊停車,用他的車載電話叫住走在前面的薛美,見薛美的大紅色寶馬車開始掉頭了,他才對著一直沒有結束通話的手機問:“是北京來的嗎?” 惡女人回答:“他們吃飯不給錢喏!” 鄭革新在手機裡還可以清楚地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 鄭革新問:“他們在什麼地方?”他明白,那孫組長一定是跟飯館的老闆娘“認真”起來了。 “機場旁邊!綠洲飯館。”惡女人回答。 鄭革新馬上招呼掉頭回來的薛美,兩人又重新殺奔光照市機場,找到了機場旁邊的‘綠洲’飯館。剛走到大‘綠洲’飯館那不大的門前,就聽到裡面一片吵吵嚷嚷的聲音: “信譽!信譽!信譽是經商中最重要的事情。”一個男人蒼老的有點神經制的聲音,“明明問好是五元一碗的魔芋粉,怎麼一收錢,就變成十五元了呢!” “一直就是十五元!就得給十五元,要麼,別想出門。”一個女人野蠻的聲音。 “對,就得給十五元,要麼,別想出門。”一個本地男人的聲音,語調也很野蠻。 “我不在乎這十五元,我在乎的是信譽!信譽!原來怎麼說,現在就應該怎麼做!” “中國沒有信譽,銀行跟我說可以給貸款,可吃了飯,還又沒有了呢!我就更不知道什麼叫信譽了!”女人野蠻的聲音又響起來。 “快進去,那孫組長遇上麻煩了!” 薛美邊說,邊率先推開了‘綠洲’飯館那不大的破舊之門。 只見在不大的餐廳中央站著瘸腿的老孫,此時,他的一隻白瘦的老手插在腰間,另一隻老手,像在大學講臺上一樣地比劃著,吐沫星子四濺,神經兮兮地講道:“你們光照市有沒有說理、有沒有討說法的地方嗎?” 一個髒瘦男人走上前來,站在老孫的對面,與老孫站了個臉對臉,很是無賴地說:“你的電話不是已經打過了嗎?沒有啥子用的,沒人能夠救你!這裡,我們這些老百姓就是法!” 鄭革新一時倒忍不住了,張開大嗓門,對那老闆娘叫道:“你們怎麼欺負外地人!”他這一叫,嚇著了老闆娘,卻惹腦了髒瘦男人,他索性一把揪住了老孫的脖領子。 薛美趕緊走過來:“高老大,你怎麼跑這裡鬧來了!快鬆手!” 高老大就是在桃花樓賓館前敲詐庫辛勤的那個髒瘦男人,早年在水泥廠當過攪拌工,後來,水泥場效益不行了,他就毅然辭職,流竄於社會三教九流之間,打、砸、搶、偷無所不為。平日裡,他也沒有少為薛美賣命,也沒有少拿薛美的好處。見薛美這樣問,便自知這幾個外地人是國商銀行的了,於是,便裂開嘴,乾笑了幾聲:“他??” 小鬼見閻王,自然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哪裡的中國人都是重人情輕原則的!結果,誰也沒有在小飯館賣這個單,事情便了了。 在信譽與刁蠻的戰爭中,孫組長自然是感覺大獲全勝。以至於一上薛美的大紅色寶馬轎車,依舊高興的他,竟把他們一行晚到光照市的原因,直接自我曝了光:原來,孫組長在機場突然犯了老毛病,拉了肚子,這個老同志在衛生間一蹲就蹲了一多小時,結果耽誤了飛機的航班,只好改乘下一個航班的飛機飛過來了。 薛美嘆口氣,哭笑不得的,心想:鄭革新原來在總行的時候整這個老孫,實在是整得有道理!我們在機場上任光陰一分一秒流逝地等待,換來的卻是他孫組長在衛生間裡漫長而安詳的排洩! 豈有此理!!  
12、逼“良”為“娼”
孫組長在光照市分行和水泥集團的精心照料下,對自己又有了新的認識:原來自己不是不貪,只是因為以前自己沒有機會貪,才似乎不貪的;原來自己不是不好色,只是因為以前自己沒有機會碰美女,自己才以為自己對美女沒有興趣的。現在,他似乎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國商銀行的體制中人,自然也是國商銀行體制的產物,實在難以免俗! 他一行人是被安排到了國商銀行招待所就住的。按照級別,自然是孫組長自己住單間,兩個下屬叢峰、牛有本同住標準間。叢峰是個瘦高個,牛有本則是一個方頭方臉、胖墩墩的小夥子。 孫組長一進屋就看到了鄭革新贈送給他的禮品:一對一米高、直徑半尺餘的古生物化石大花瓶。那花瓶紫紅裡反著青綠,幾條沙蟲在遊曳,古色古香、惟妙惟肖。當聽說這是原來的老領導,現在的鄭行長送他的禮物,那老孫差一點從嘴巴上流下口水來,嘴上連聲感謝,心裡對老領導的積怨也彷彿落入花瓶一般,瞬間便消失了許多。 鄭革新則更進一步地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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