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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幾個月,吳副行長便感覺秘書之位,委屈了她,為了她的銀行業務不至因離崗日久而荒疏,為了她這個碩士研究生的前途大業計,就直接調她到資產保全部重新作起了銀行業務工作,並且直接任了副主任之職! 此時,春風得意的楊蘭蘭,雖然面板恢復了在江南時的細嫩與光澤,依然保持著江南女子的清秀,卻已經發福了,而且,竟然有了雙下頜!她現在自然沒有了在北京分行工作時懷才不遇、受打擊、遭壓制的感覺,已經沒有了一點矜持和保守,完全是一派大膽開拓的知識分子、大領導的勁頭了。到任之後,她逆鄭革新而行,不但認為老孫為人率真、誠懇,給了他工作做,而且最近還把老孫的副處級變為了副處長,這次居然還讓他當了水泥集團調查組的組長! 這回,鄭革新反要聽命於老孫的調查、指示了!沒有辦法,誰讓那老孫一直能夠在總行賴下去,又趕上一個臭味相同的從基層爬上來、又是秘書出身的上司——楊蘭蘭呢!一想起這事來,他鄭革新雖然真是不舒服,但也只得自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了:可別讓那老孫犯起渾來,真的給自己找出麻煩來! 因為,現在的鄭革新已經不是革命戰士鄭革新了!現在的鄭革新也不是總行領導鄭革新了!那時候的他,雖然不富裕,但是卻坦坦蕩蕩的,半夜睡覺不怕鬼叫門!但是,現在他,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死穴!!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鄭革新正準備摸進薛美桃花江畔的小別墅再苟且、陶醉一番的時候,卻在房間外面聽到了路、薛的吵架聲。 這一聽不要緊,可把個鄭大行長嚇出一身冷汗來! 原來,水泥廠徹頭徹尾地是一個私營企業!路、薛二人起家時那十六萬元註冊資金本竟是子無虛有的!那十六萬元是路定國把十六元的存摺加工、修改,硬是造假造出來的!而且,兩人都指責對方私藏了存摺,而且竟都聲稱那張偽造的存摺和一個重要的本子丟了! 看來,自己是被薛美的金錢與妖豔給騙了! 他源源不斷提供資金支援的所謂高新技術優質企業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私人的騙子企業!是他鄭革新用銀行的錢,把一對大騙子,造就成了富翁和款婆!是他鄭革新用國有資產,把他們雙雙養育成了紅色資本家! 這底細如果洩露出去,黨多年對他的培養就要毀之一旦了!但是,他更明白的是,黨多年的培養毀之一旦最多丟掉烏紗帽,可如果深究下去,自己的身家姓命還有可能不保呢!因為,這些年,他和薛美把一條緊身褲子穿得太牢靠了:經他的手,從薛美那裡拿來和送出去的現金,恐怕也要有個三千多萬!一旦東窗事發,桃花江畔的刑場,恐怕就是他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桃花江畔的刑場,會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嗎?” 鄭革新的心裡自此有了一個陰影。 但是,鄭革新還是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趁路、薛繼續爭吵的時候,悄悄地溜走了。他當然不甘束手就擒,他當然要做困獸鬥!因為,他明白,九十年代國商銀行的貸款企業比水泥廠更爛的還有的是,總行每年核銷呆壞帳幾百億元,原來經他手批准核銷貸款的企業就數也數不過來了。他用一點心,把水泥集團的銀行貸款趕快核銷掉,趕緊擦乾淨自己的屎屁股,恐怕也沒有什麼難的!他了解國商銀行不良資產的糜爛情況,他也知道總行領導的業務水平如何,尤其又正逢嚮明書記搞“百千萬工程”的天賜良機,因此,依勢就勢,他鄭革新有這個信心和把握,度過水泥集團貸款核銷這道坎去! 這不前不久,他從錢亮亮那裡得到了訊息,同樣讓鄭革新也害怕的存摺和小筆記本不就失而復得了嗎? 鄭革新與薛美開著各自的車,一前一後地準時出發,準備趕到光照市機場,迎接總行孫組長一行。走了沒有多遠,機場路上卻堵起了車! 鄭革新不耐煩地下車檢視,原來路的一側路面上,有幾個大坑,於是,公路的上下道便成了單行線!被交通警示標圍起的大坑旁,維修工人們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水泥質量不好,一邊在修整著坑邊緣上的硬水泥,準備用新水泥對路面進行填平補齊。 鄭、薛排了半天隊,趕到飛機場的時候,所接的航班卻早已經抵達了! 鄭、薛左等不見孫組長,右等不見調查組。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已經流逝了一百二十分鐘!鄭革新只好再次打電話回總行,再次落實孫組長的行蹤。總行依然肯定地答覆,調查組已經準時出發了。 鄭革新再把電話打給分行辦公室胡主任,看老孫是否自己到了。胡主任卻說沒有接到過總行及老孫已經到來或改變行程的任何電話通知。 鄭革新與薛美只好望著遠處滾滾而去的桃花江水,嘆口氣。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聲音:“摔死了,不來才好呢!只怕是我們還沒有這個幸運!” 鄭革新與薛美兩輛轎車一前一後地打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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