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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謝蒙卻站在原地靜默著不動,似乎是在等後續回答。夢言想了想,遲疑著說道:“那修吧。”
謝蒙似乎對回應很滿意,直起身體,看著夢言繼續說:“如今國庫緊張,此項經費還需另調。”
要錢?兵權在你手裡,朝堂上也是你說了算,內廷也在你女兒的控制之下。這種形勢下,跟我稟告也就是走個過場吧……
況且如此理直氣壯,言語之間全是強勢,是連過場都要走得咄咄逼人……
夢言識時務,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但不等夢言開口,謝蒙自己先接了上來:“二皇子平素貪圖享樂,宮中所置均是珍寶。請聖上下旨,以此補缺。”
好歹把過場走完啊……你這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了,是不是有點太獨斷?不太好看?
夢言在腦子中翻找這幾天接受的新知識,琢磨了會兒,應道:“行吧,戶部那個,嗯,你去辦這件事兒。”
這是個肥差,謝蒙提出的瞬間,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驚懼並著毫不掩藏的期待。夢言不知道這朝上局勢,誰能信,誰又是有二心,但首先不讓謝蒙得逞就對了。
到嘴邊的鴨子飛走了,還以為要為此和謝蒙打一場嘴仗,謝蒙卻很順從地同意了。
這……這麼好的一個撈錢機會丟了,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跟外表的忠厚老實完全不符!
夢言居高臨下看著那些人的表情,個個神色莫測,想的比表情還要多。中書令莊易秋掀起眼皮看過來,對上夢言的視線又立刻垂下眉目,繼續聆聽。
不同於謝又安身上的風霜寒氣,她眉目沉斂,膚質輕薄透亮,倒顯出女子真正該有的沉靜。
夢言以為她有話要說,正奇怪著,一位姓霍的老爺子插嘴道:“如此大的一件事,戶部能辦得妥嗎?”
還當他們都要悶聲吃啞巴虧,果然還是又反對的!
霍老瘦小佝僂,尖嘴猴腮,一撮山羊鬍,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尖酸刻薄的代名詞。他看著夢言的目光也是輕佻薄涼的,就差把“我不服”寫出來貼在腦門上。
行,門下令是吧,我記住了。
夢言深呼吸,擺出專注認真的姿態:“那霍老爺子想怎麼著?”
有了發言機會,霍老爺子居然擺起譜來,捻著鬍鬚開始沉吟。這一會兒工夫就被謝蒙搶了話頭,直接建議道:“可著工部一同辦理。”
我就說你不會那麼省心!就等著有傻乎乎的槍頭鳥被打,你好撿便宜是吧!
夢言心裡有點堵,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突然點一直沉默的謝又安。
“謝統領,你怎麼看?”
☆、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有瞬間的安靜,人人都存了心思,把自己□□,放在旁觀者的角度,暗中觀察著。
謝又安突然被點名,一臉受到驚嚇的惶恐模樣,先看了夢言一眼,就轉頭去找謝蒙。朝堂之上各家之言繁多,夢言看她態度倒是認真,但說不準其實跟自己一樣什麼都不明白,站著出神。
夢言叫她也是有點捉弄的心思,更多的是想試探。
謝又安跟謝蒙是一條戰線上的,這毫無疑問,但這兩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多少會有點不同。宮亂平定之後,夢言才匆匆見了謝蒙一面。先皇倚重謝蒙,這是人盡皆知的。他掌控兵權,又手持遺詔,這身份就特殊了許多。朝中明事的人心知肚明,卻只當不知情,也就順從著他的諸多安排。
這一默從,凡事排程善後,就都離不了謝蒙。夢言還是揀了他的空接受他的朝拜,這第一次就聽謝蒙氣沉丹田,聲如雷鼓,氣勢強硬地對自己說:“陛下只管呆在後宮罷!前朝有我主持就足夠了!”
虎背高大的男人,開啟了能裝下三個夢言,一開口聲音像是在耳邊炸開的。夢言剛洗了三遍澡,下了狠勁揉搓自己,正昏沉疲乏,被這粗獷低沉的男聲驚得一個激靈,立刻擺上微笑。
這話連猜都不用猜了,很明顯是要軟禁自己。夢言除了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蒙只說了這一句,又有下屬尋過來請他拿主意,夢言依舊笑著送他離開,還聽到他臨轉身時“哼”了一聲。
連不屑都比別人的動靜大,果然是邊關天地寬廣,整個人都無拘無束了。
夢言自我安慰,這種外放型的,總好過當面一套背後捅刀的笑面虎。起碼自己現在不出么蛾子他就不會陰自己,能保暫時安全。
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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