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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鎮壓叛軍,這祺祥宮也不能久留了。”
又要轉移?
夢言皺皺眉,謝又安繼續說下去:“先皇兵力如今都在家父的排程之下,連家父都抵擋不住,他們的兵力必定強盛。圍宮是第一步,一旦被包圍,我們就難逃生天了!”
說辭倒是沒問題,但也是你們的野心沒能實現,要把我拉到哪裡怎麼處置真不敢保證。
夢言這次是徹底沒有頭緒了,剛剛還覺得有一絲希望,轉眼就落入絕境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謝又安盯著夢言,是等詔令的意思,夢言攬緊外衫,把自己裹起來,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你先別急,讓我想想。”
“沒有時間想了!”
謝又安火急火燎的,連言談間的敬語都顧不上用了,直接這麼吼出來。夢言也煩躁,拍了一把桌子叫道:“你別吭聲!我在想呢!在想,我在想……”
怎麼辦……跟謝又安走,不知道會面對什麼處境。不跟她走,二皇子或者殷正青找過來,一定不會好過。
謝又安又催了一句:“陛下!”
“都說了你閉嘴!別吵!——怎麼這個時候登基!登基不是也要選什麼良辰吉日!?這天都黑了還登什麼基!對了……天黑……你們不是最信天命麼!”
謝又安著急,也沒注意這話裡的異常,本能順從地就要解釋:“逼宮求的就是先機,他們二人之中不管是誰,都——”
“誰問你這個了!”這個時候還能當旁白,夢言簡直無語,“我跟你說,你立馬去辦!”
自己孤身一人,在這種混亂的大環境中求存實在太難,倒不如選一個能合作的靠山,先依附上去,等自己羽翼豐滿。
之後該如何,就能由得自己做主了。
這三家,或者說還有潛藏在角落裡自己不知道的勢力,就目前自己掌握的資訊來比較,謝又安是最“君子”的一個。
也是最好的選擇。
謝又安聽夢言說完,遲疑著反問:“能行麼……”
“行不行你先試試啊!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謝又安咬咬牙,點頭道:“好,我立馬差人去辦!但這祺祥宮是說什麼都不能再留了,我們——”
“總之你把所有能打架的人都聚到一起,實力懸殊太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可能性——對了,派兩個人去找一下初雲。”
謝又安叫了殿外的侍衛進來,挨著吩咐之後,回頭看寢殿之內。夢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猜出她心中所想。
夢言率先邁開步子,進到寢殿之中。女皇躺在床上,該是安靜祥和的姿態,卻平白多了絲陰冷和躁動。
據說人死前的最後一刻,那個時候你是什麼心情,就決定了你的亡魂是什麼氣場。如果你心願已了,閉上眼之後便是寧靜溫和的。假如逝者不甘心,那就要化作厲鬼,亡魂附著在*之上,久久不能釋懷。
女皇本應該有更多的時間,突然遇刺離世,一定有很多擔憂的事情掛在心上。國家如何,皇位如何,女兒如何。
躺在那裡的人就陰沉可怖了。
夢言上牙打下牙,起了個寒顫。餘光瞥見謝又安正緊緊盯著自己,最是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夢言剋制所有的表情,一邊給給自己打氣,一邊走上前。
要以“母親”這個身份而言,女皇的存在是很微妙的。公主的記憶有殘留,自己見著那個人的瞬間,本能就會湧起悲傷的情緒。那是藏在身體裡的,與血肉有關。
縱使這個公主嬌蠻自私,夢言能感覺到,她也會傷痛,也會不能自己。
但自己的媽媽是另外一個樣子,沒有凌厲的稜角,沒有強盛的光輝,和躺在這裡的人完全不同。
視覺和記憶似乎串線了,兩個人混合在一起,變成一個似是而非的既定形象。夢言忍不住喊了一聲“母親”,淚就開始往下滑落。
生離尚且能給自己畫上一絲重逢的幻想和希望,死別就是天人相隔,從此這世間再無此人。
這是要將心頭本該屬於這個人的部分,用刀子戳得血肉模糊,痛徹骨髓,也無以緩解。
半天之內承受兩次,心就是千瘡百孔。
謝又安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嘴張了張,詞窮。夢言自己抹了抹臉,回頭吩咐道:“時華殿門旁邊,無論如何,你幫我把晚煙的屍體帶回來好不好?”
大眼還含著淚,眼眶紅通通的,眉心皺在一起,繃著嘴,這樣一副神情仰頭盯過去。可憐,也撩人心。謝又安想到在隔間裡那一瞬時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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