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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雲打個哆嗦,沒敢繼續往下說。
夢言撇撇嘴:“問你就說呀,躲躲藏藏地是要幹嘛?”
初雲看看夢言的表情,沒什麼不妥,才小心地開口:“等著看您的笑話吶……哎,那個櫻翠……死在涵聽苑裡的婢女不少了,陛下怎麼就想起來補償那個櫻翠?說起來自從陛下登基之後,跟以前是不大一樣了!”
死過……不少?
一個澡堂子而已,至於頻頻鬧出人命來麼!而且這話的意思……人都是公主弄死的?洗澡……鴛鴦戲水?裸屍,還有謝蒙說的“□□”……
夢言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那謝又安你在提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臉紅什麼啊!居然還躲開了!
夢言無語了一陣,聽初雲感慨一句“還是現在的陛下好”,也沒心思接話,讓她找謝又安回來。謝又安不知道去哪裡跑了一圈,臉上的紅暈稍微消退一些,站在夢言面前勉強保持著鎮定,但是還是不敢和夢言對視。
夢言問道:“你去哪兒了?”
“臣,去巡視。”
夢言點點頭:“哦……說起來你做內廷侍衛首領也沒多久吧,你平時都乾點什麼?”
雖然問題有點奇怪,不過談到正事,謝又安一板一眼地述職。聽下來差不多就是侍衛頭頭,給侍衛們訓了練,考個試,調個班。夢言感慨:“那你也挺忙的啊!真是辛苦你了!”
謝又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懷給驚嚇住了,抬頭望過來的目光……有點受寵若驚的感動。
夢言繼續跟她閒聊:“做侍衛的話,晚上也要值班吧?”
“是!”
夢言托腮:“那些糙漢子就不說了,女孩子家的,總熬夜不好。這樣,你統計一下侍衛中有多少女人,單獨排個表出來,都放在白天。”
謝又安愣了半天,頗為動容:“臣替屬下謝陛下隆恩!”
夢言不在意似的擺擺手:“還有什麼困難跟我說。”
夢言這幾晚都沒睡踏實。
白天總還好一些,夜幕一降臨,就像是入了什麼魔陣,被困在中間無處可逃。夜間也總是靜悄悄的,外邊的走動聲細小輕微,聽在夢言耳中就有了潛伏詭秘的味道。
像是一場陰謀,正在悄然展開,自己就是甕中鱉。
夜晚是掩藏萬物的。
夢言需要這個時候保持獨自一個人。
初雲不識字,乾脆拿了皇宮的地形圖鋪在案上,用筆上端戳著絹佈一個一個地介紹。複述到西宮怡景宮,夢言終於在一水兒的“烏雅”氏中準確地捕捉到“烏雅閒”三個字,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
做了很多設想,也做了很多準備,當真在這孤立無援的境地中聽到熟悉的名字,激動之情還是忍耐不住。
是烏雅閒她本人麼?還是別的重名之人?
這真的是平行世界?有一個喚作烏雅言的自己,還有同父異母的姐姐存在。那爸爸媽媽呢,他們是在哪裡?一家人還有團聚的可能性麼?換到這個地方,能繼續共同生活下去麼?
夢言盯著墨跡描繪的宮殿,無可避免地升起感激之情。
幸好。幸好先皇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幸好還有可能性。
夢言長久沒有出聲,只有手指關節發白,顯示出她的情緒。初雲嚇了一跳,怯怯地問:“陛下怎麼了?這名單有何不妥?”
夢言搖搖頭,長舒一口氣,讓自己放鬆,無奈這麼沉甸甸的事壓在心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若無其事的。
初雲驚惶地問:“可是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御醫!”
夢言叫住她:“沒事兒,就是有點困了。天兒也不早了,收拾一下我就去睡覺。”
初雲應了一聲就去準備,沒太過糾纏。
怡景宮的位置很好記,在最西邊,繞過絮水居就是。夢言曾經到過絮水居,那兒有一大片睡蓮。要不是謝又安突然出現,把自己打昏,說不定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和烏雅閒重逢了。
夢言躺在床上,聽著外邊的呼吸聲變得緩慢而勻綿,初雲已經睡著了。夢言悄悄起身,把錦被掀開,彎腰拎起鞋子,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要見烏雅閒的方式有很多,但在未來的一切都是謎團,不可估測的情況下,夢言不想把烏雅閒牽扯進來。
自己尚且是個受人約束的傀儡,難保自己親近的人不會被人苛待。
只是想要相見,想相認的心情太急迫,一刻都等不了。
動作再小心也還是會有聲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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