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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相同的招數不同人用,要把剛剛的劇情再演一遍?
夢言還是僵在地上,戒備地看著這個自稱“謝又安”的女人,手已經伸進胸襟裡,去摸匕首。
謝又安等不到回應,抬頭撞上夢言溼霧瀰漫的大眼。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受了驚嚇和折磨之後臉色蒼白,瞪著一雙眼露出膽怯,像某種瞳仁黑亮的小動物。衣服也是溼的,勾勒出少女剛剛開始綻放的線條,後腰凹進去,更顯出盈盈一握的纖細。
看起來是無辜、可憐的小姑娘,但她平日裡做的那些事情……
念及此,再單純的表情放在謝又安眼前都成了戲耍他人的手段,全是裝出來的,激不起半分憐憫。
謝又安定下心神,把長劍拋到身後,雙膝跪地叩首,一字一頓地開口:“謝又安以下犯上,驚陛下御駕,該當死罪!”
這副說辭讓夢言想到晚煙。不同於謝又安的英朗,那個柔軟似水的姑娘也說過這樣的話,請罰,請罪,求饒恕。但晚煙當真把命給自己了,一次又一次,她謝又安敢用命來證實麼?
這半天的陰謀、狀況時時要戳破自己的毫無防備,又因為卡在脖間那一刀帶來的衝擊太大了,無論謝又安表現出什麼樣子,夢言都沒辦法再去相信她。
或者說不相信任何人。
夢言終於摸出匕首,刀出鞘“噌”的一聲,驚起謝又安抬頭,也使得她的僵硬化開,露出一絲疑惑。夢言甩開沉重的刀鞘就砸了過去。謝又安一臉詫異,迅速傾斜身體避開攻擊。
只能趁現在,趁著她兵器脫手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
夢言雙手握著匕首向前刺,沒有技巧,就用盡全力。
匕首的寒光刺激人的自保本能,謝又安以掌為刀,從斜下方揮出來,在接近夢言的手腕時意識到這人的身份,硬生生變了方向,擦著夢言的胳膊划過去。夢言去勢微頓,皺起眉繼續向前時就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兩個人相距不遠,不足兩臂的距離,夢言沒想到謝又安反應能這麼快,出擊反搏的同時還能側過身體來避開這一刀。渾身的力道全在匕首之上,一擊落空人就開始失控,憑著慣性向前栽去。
兩個人就這麼交錯著掠過。
夢言驚恐地回頭,正對上謝又安茫然的眼,眉星目朗,是女子間少見的光明磊落。呼吸絞纏在一起,略微有些停頓,便錯開了。
夢言撞到謝又安肩膀上,隔著溼漉漉的衣服和冷硬的肩甲,身體上的柔和突兀地顯現出來,和著溫度一起,縈繞在自己胸前。
夢言腦子裡“轟——”地炸開了,根本不敢想這一擊沒成功,被激怒的謝又安該把自己砍成多少段。夢言緊盯著地上的長劍,唯恐它下一秒就招呼到自己身上。
果然謝又安被雷劈了似的,短暫停頓後,抖了一下,立馬起身後退。夢言彆彆扭扭地趴在她身上,一時失了支撐,整個人就朝地上趴去。好在餘光看到謝又安的步子邁反了,離她的佩劍越來越遠,夢言才稍微放鬆一點。
還好還好,多活了幾秒。
這邊夢言還在感慨,謝又安突然單膝下跪,垂首抱拳,做出請命姿態:“臣自知罪不可赦,但請陛下以大局為重!待平定宮內叛亂,臣自當引咎謝罪!”
……
這是要……繼續打表面和平的牌路?這人的包容性也太強大了,自己都動手了她還能繼續裝……也好,你現在不撕破臉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
夢言先把匕首撿回來,寶貝似的塞進懷裡,尋思著自己該說點什麼。
謝又安換雙膝下跪,伏地叩了個頭:“先皇遺體已迎回祺祥宮,現在六宮無主,人人惶惶,謝又安請陛下移駕祺祥宮主持大局!”
祺祥宮?詔書是在祺祥宮來著。現在……
陛下!?對,她一直叫自己陛下!
也就是說女皇仙逝她也是知道的!?只有反派知道的事情她居然也知道!還裝什麼忠心啊!
夢言心裡翻江倒海,強耐著表情不變,扶著地板想站起來。起身時她膝蓋打軟,沒防住又跌了回去。
謝又安抬頭看她,目光中的敵視竟然緩和了一些,雖說不情不願,卻還是低沉難掩悲傷地說一句:“先皇仙逝乃是那些亂臣賊子所為,與陛下……無,甚關聯,陛下切莫太過自責。”
我只是力竭站不穩罷了,一點沒覺得自責。反倒是你這一句話斷三段,說得如此違心不甘願。難道說其實是你覺得我該自責?
淚痣女也說女皇因公主喪命,難道是因為這個,謝又安才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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