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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兄弟說這個故事可不是為了惹你傷心,你若如此,他豈不自惱?”
梁涼說,“山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祝公子傷心,豈不有人怨我?”他說著拿起風箏來放,“言歸正傳,我們比一比誰的風箏飛得高。”
祝英臺應道,“那我們便比個高下。”
說著各人拉起線放飛,馬文才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盯著風箏出神,梁涼踱到他身邊說,“文才兄發什麼呆,剛剛說了要比試的,輸的人可要受罰。”梁涼說著便奪過馬公子手上的美人兒風箏便高高舉起,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美人兒風箏上的人有些眼熟。只是畫紙上是個玲瓏可愛的孩子,臉龐秀麗,生的雌雄莫辯,粉嫩嫩的肌膚,兩腮鼓鼓的肉嘟嘟的,滿眼頑皮的神色,隱約中透露著一絲倔強。小孩雖穿著男子的小衫,見其秀麗容顏,說不準是哪家頑皮的小姐喬裝所致,梁涼看的正興味,有人劈手來奪,他想也沒想閃避躲過,馬公子修眉一斂,沉聲說,“風箏還我。”
梁涼第一次見他這般嚴肅的眉眼,不禁楞了楞,馬文才對他說話向來是和氣的,他懷疑自己是否錯聽,他探尋地看著他,馬公子重複了一遍,梁涼內心掙扎,馬公子這般神色嚴厲,他若輕易還了顯得他怕了他,總沒有面子,若不還也不好,只是放不下面子乖乖照辦,若馬文才好聲好氣的說話他也不至於左右為難,梁涼神色苦惱,尋思最佳解決之方,那邊馬公子已經不耐煩,他向來很有耐性,尤其對梁涼,他從未用過嚴厲的語氣,但這次不同,他按耐不住了,舉手再奪,梁涼下意識閃避,忽聽得嘶的一聲,回頭看時,風箏化作了兩截。梁涼捏著另半截髮呆,他方才似乎用了力,那風箏是紙糊的,如何經得起這般搶奪,他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看看手中的殘紙,確定是真的碎了,另半截捏在馬文才手中,梁涼不敢想象他轉頭會看到什麼,他一向不顧慮,但這次……
他不敢回頭。
生辰
梁涼終於還是回頭,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來臨,馬公子的態度叫人不能捉摸,方才一副怒極而盛的模樣,眼下他垂著眼睫,視線甚至不在他身上。
半響,他拾起地上破碎的令半幅對於彤道,“拿去燒了,別叫我看見,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說罷看也不看梁涼轉身而去,於彤捏著手中的碎片,躊躇了一會兒,跟了上前。
梁涼覺得莫名失落,這番被人冷落的滋味他不是沒嘗試過,只是沒想到此番要重新嘗過,馬文才並沒給他臉色看,也說了“算了”二字,他卻不放心起來。想著想著入了神,肩上多了一雙手,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便笑笑說,“山伯,你同英臺放去吧,今日過於大意,讓你掃興了。”
梁山伯滿臉歉然,“今日是放不起來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過錯,若不是我提議放風箏也不會害你和文才兄鬧得不開心。”
梁涼忍不住敲他的頭,“山伯你未免想多了,那是我不小心所致,與你何干,再說馬文才也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口中如此說著,心裡難免有些異樣。
梁山伯還欲說些什麼,梁涼拱手告辭而去。
山伯難免無趣,英臺說,“這是他們的事,梁兄還是少管的好。”
山伯訕訕而笑,沒說什麼。
梁涼散了會步方回,天色漸晚,廚房的膳食都已供完,他忽然覺得有些餓,繞了一圈回了院子裡,院裡的燈火亮著,徐徐的香氣從紗窗中飄出,那分明是水晶肘子的味道,胃裡的饞蟲一下子甦醒了,梁涼想了想,硬著頭皮敲起門來。
一想不對啊!這是他的院子,他何以有種做賊心虛之感,反了吧,該敲門的是裡頭那位。
一想之下勇氣頓生,舉手就推,房門嘩啦一聲開了,有個人影立在那裡,梁涼愕然,那人站著不動,他進不了門,只得站著。
兩人面對面站著都不吱聲,眼觀鼻,鼻觀心,凝神相對,梁涼發現馬文才甚至不曾眨眼,就這樣淡淡看著他,彷彿他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也不示弱,睜大眼睛相迎,眼對眼巍然不動。
半響有一人先笑出聲了,“我竟不知文才兄何時改行做了門神?倒要討教討教了。”
馬文才也笑了,不出聲只彎了彎唇角,“我只來開門,不想有人見了我像見鬼,睜大眼瞪著我呢,少不得奉陪一下了。”
“這麼說了還是我的過錯了?”梁涼笑著推了他一下。
馬文才順勢讓開一條道,很好,非常識相,梁涼的心情陰轉多雲,說不出的悠哉坦然,他一眼望到桌上擺的許多佳餚,頓時食指大動,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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