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可真是什麼都有啦!這麼好的太太,這麼好的家庭,而且還有這麼好的感情,這麼好的計劃……
我真希望,他暫時去不了美國……人不可以這麼完美的,否則別人怎麼過!
我立即對自己的嫉妒心發出了嘲笑,於是風度翩翩地向他和可黛再次表達了祝賀。
在可黛和她丈夫對我依依惜別的揮手中,我告別了這對幸福成功的夫妻,也告別了四年來使我自己的生活充滿美麗期待的一個不斷變幻昇華的夢影——這個夢影,就是所有在人生道路上追求奮鬥的學生、就是無數個可黛……男孩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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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黛的故事(4)
告別他們,我馬上想到了我自己不斷被《新東方英語》催稿的悲苦命運。寫點什麼呢?我的心馬上就沉到了谷底……
寫於2004…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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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命運交給陌生人(1)
四月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我去參加中央音樂學院同班同學王次炤夫人魏室麗女士的葬禮。
次炤夫人魏室麗是中央廣播樂團女高音歌唱家,國家一級演員,因病華年早逝。遺體告別室內,沒有播放哀樂,而是播著魏室麗生前一段哀婉動人的歌聲。參加者無不為之動容。我參加的葬禮不多,但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葬禮。
老同學王次炤,帶著女兒和親友和前來送別的人一一握手。我走過去,次炤和我握手擁抱,並對他正在上大學美麗可愛的女兒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這就是徐叔叔”。
次炤的女兒學英語,我給她做過一些間接的指導,但一直沒有見過這孩子。我握著她的手,用父輩最真誠的慈愛對她說:“有任何事情來找我!”
走出告別大廳,來到春天的陽光下,我有些感傷。忽然想起了和次炤相處的一件往事,心裡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把它寫出來,以此作為我對次炤兄的一種慰問。
這件往事,幾乎已經被我忘卻了。但在這個時刻出現在我的腦子裡,突然讓我感到一種令人激動的寓意——
原來,我當年能夠來到北京中央音樂學院讀書,竟在一個致命環節上,得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孤零零來自上海外地考生的幫助!這個外地考生,就是此刻正在亡妻的歌聲中剋制著悲傷、保持著風度、接受著親友悼唁的次炤兄!
不同的是,當年那個外地考生次炤兄,今天已經成為現任中央音樂學院院長,領導著這個世界一流的也許是獲得國際大獎最多的著名藝術學府。
……
1978年5月,中央音樂學院和上海音樂學院在上海聯合招生。我腳蹬一雙塑膠涼鞋,手提一隻尼龍網兜,懷揣幾個茶葉蛋,肩扛一架手風琴,從泰興家鄉來到上海趕考。
在一個親戚家裡安頓好,然後就隨著滾滾的人流、天才的洪流,參加了上海音樂學院作曲系和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學系的考試。
我至今還栩栩如生地記得,在上海音樂學院辦理報名手續時,看見一個在那裡登記名冊的女老師,頓時被她的風采迷住了。從鄉下來的我看見那老師白皙的面板,修長的手指,捲曲的頭髮,當時就流口水,心想:這個老師肯定天天用牛奶洗澡,聽著小夜曲睡覺……心裡充滿了對上流社會生活的神往。我暗自狠狠掐自己,一定要考上!
上海音樂學院作曲系複試榜貼出來了,我去看榜,但看來看去,就是看不見我那後來變得很性感的“徐小平”的名字!我不甘心,繼續看,看到最後,終於看到了“徐、小、平”這三個漢字了——但不幸它們並不連在一起,而是被殘忍地分裂在幾個不同的名字裡面——我知道我不能把那三個人的名字歸納成一個,當作我的名字參加複試。
我記得,當時那複試名單就用大字報的形式,貼在音樂學院的院牆上,一個個考生,懷著生死存亡的緊張心情,仰頭追逐自己的名字。遙想當時的情景,在形式和內容上,和一千多年來趕考的那些穿著長袍、戴著方巾的書生有什麼區別呢?鄧小平恢復高考,也就是某種形式的開科取士。當然,他老人家可能想得更遠:正是這次的恢復高考、以及後來的派遣留學生,永遠地改變了中國社會的面貌,也拓寬了青年人追求前途和成功的通道……
上海音樂學院讓我名落孫山,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學系的複試名單榜卻要過好幾天才公佈。我雖然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姿態,但老呆在上海乾等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決定先回泰興老家去等。走之前,我告訴我的親戚:到了發榜日,請幫我到上海音樂學院去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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