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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非常熟悉的朋友,在黑色的情境中講述祖宗走向衰敗的故事。而那瀟灑駿逸的文字顯然是當代作家中少見的。
我的領悟力就是這麼好。一個評論家說這是一則謀殺祖宗的故事,而我則立即作出了矯正性的解讀。
似乎從這時開始,我便伸出了寫作小說與評論小說的觸角。
竟然是從《祖宗》開始,我又重新抓住了文學。
但後來的日子裡,我卻茫然無緒。
我終於發現,我對當代文壇太過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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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春秋戰國已經到來
我不得不承認,很多作家我都讀不懂了。當代文學的春秋戰國時代已經到來,而我大學畢業以來,沉迷於教育、考試之中,再也無法在這紛亂的文學景象中敏銳地捕捉到一條文學之脈了。
我為自己傷感不已。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文學一無所知呢?
我得行動起來了。
我開始貪婪地閱讀,像餓漢撲到了麵包上。
我像撈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抓住了文學。我終於在四處都是方向或者四處都沒有出路的時候,看到了方向。文學,我的文學。現在,我走向你了!
我相信,這一本雜誌,是透過上帝之手一樣放在了我的面前,它讓我明白,在教育之外,還有很多東西。我們不必拴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寫出了我的最為得意的中篇小說《逃離一座城市》
現在,我把它獻給你。
《逃離一座城市》(連載)之一:
這個城市叫瓢城。為什麼叫瓢城,我沒有考證過。我的好友姜廣平曾對我說過,大概這個城市曾有很多嫖客,意味著早先這裡的娼妓業非常發達。你看唐代的揚州,青樓林立,很多人都說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這其實是騙人的話,正確的解釋應該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方,你說是不?我說,是瓢不是嫖人家叫瓢城。姜廣平說,你請注意,這是一種諧音現象,瓢嫖諧音。諧音是一種辭格,也是一種逃遁,它是漢語的一大奇觀。這你應該懂。對於瓢城歷史的搜尋與理解,你肯定不能憑藉《瓢城史話》那種裝點門面的東西。每一本地方誌都在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就是所謂既要做婊子,又要豎牌坊。
看得出,姜廣平對瓢城有點看法。我不能認為姜廣平同志的這些話具有經典性,我知道他有點玩世不恭,但我必須承認姜廣平同志的這番高論有深刻的現實意義。現在瓢城裡暗娼遍步,你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溫柔的陷阱。有一天傍晚,我在客運中心尋找一個朋友的家時,身後響起溫柔而具有誘惑力的聲音,老闆,要住店嗎?我回過頭,是一個一身豔俗的女人。這個女人進一步明確的暗示我,也可以“打槍”的,三十元就可以。我說,滾!這個女人走開時,瞟了我一眼,很委屈的說,不“打槍”就不“打槍”,狠什麼嘛!才三十元,真小氣。
但我必須告訴你,這不是我逃離這座城市的最根本原因。因為,我對女人並不十分害怕。我吃女人的虧不多。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比較喜歡女人。
最起初的原因就在這姜廣平身上。我開始對城市缺乏信心,便是從他開始的。是他告訴了我,城市是人類在最後的文明階段為自己在地球上掘下的最後墳墓,城市是地球的傷疤。他是在他的那部叫做《南方北方》的長篇小說裡表述這思想的:
我最大的敵人應該就是我自己,因為我從不願去做我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即使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周圍的人都是失敗者,即使不是失敗者,也都顯得那麼的荒唐可笑。尤其是那些所謂成功的人。什麼是成功?什麼是失敗?地球上永不存在判別的標準。我對人類的過失抱同情的態度。這不是一種好品質,而只是一種弱點。對我而言,我從來就沒有期望事情會變得更好一點。
從一開始,我就訓練自己對任何人、任何事不要有過多的奢望。我從不需要任何人,因為我需要自由,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這大概便是我的墮落。從一出生,我就開始墮落,正像我在襁褓中便已是一個哲學家一樣。這裡面大有考究。我斷定當初我媽媽餵給我的不是她的乳液而是某種毒汁!母親對我實施斷乳之後,這種毒液還殘留在我的體內,無法排除。奇怪的是,我並不象其他的孩子一樣對毒液做出種種抵抗。我說過,我在襁褓中便已是一個哲學家了。所以,我與生活中的一切陳規陋習完全背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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