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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更臻完善。
她不假思索地撥絃弄調,秦亂雨得意地朝其他兩人揚眉一笑。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
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
笙歌未散尊罍在,池面冰初解。
燭明香暗畫樓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禁。
一曲唱罷,三人如疑如醉地忘了紛爭,黑眸半閉地享受難得的曲樂,心口滿漲著不可言喻的美妙。
絃音並未中斷,轉調一挑,指尖輕瀉如流雲。
紅酥肯放瓊苞碎,探著南枝開遍未。
不知醞藉幾多香,但見包藏無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悶損闌干愁不倚。
要來小酌便來休,未必明朝風不起。
一首玉樓春教龐曉生驚喜萬分,他沒想到她願意為他吟唱此曲。
反倒有人十分不悅的瞪大眼,似要將他凌遲至死,骨肉丟給街尾的乞丐吃。
“楊姑娘,別忘了我的菩薩蠻。”
“請叫她愚夫人,她是我的愛妻。”秦亂雨咬牙切齒地直想一腳踹他出院。
“等她成了你的正妃再說,妾是可以隨意送人的,對不對,楊姑娘?”段玉稍偏和他作對。
“段玉稍——”
把兩人當燭臺的柳未央繼而唱起菩薩蠻。
花明月黯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劃襪步香階,手提金鏤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憐音尚未斷,坐不住的秦亂雨已做出送客的動作,毫不客氣揪起段玉稍和應曉生的手臂,幾乎是用丟的把人往外一甩,隨即關門落閂。
“愚兒,我要你。”一回身,他猴急地脫了衣服走向她。
芙蓉帳一放,多少春宵盡在歡吟聲中。
紫滌院外,兩個落寞的男人背影,正在輕輕嘆息。
第六章
“愚兒,答應我一件事?”
“嗯!”她睡眼惺忪,含糊的一應。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身邊。”他承認自己有點卑鄙,利用她睡夢中索取承諾。
“嗯!”
“說好,愚兒。”
“不要……吵我。”她翻個身繼續入睡。
聞言,他的心吊了半天高,差點碎了,以為她在沒設防的夢中還頑強的抵抗,拒不成為他的愛。
“愚兒,你乖,只要說一個好字,我就不再吵你。”快說呀!迷糊一點。
她嫌煩地皺起眉頭。“等我睡醒再說。”
真是頑強,秦亂雨氣餒的想著。
多少女人想求他青睞他都不屑一顧,而她卻老是把大好的運氣往外推,氣得他腸子都快打結了,還是想不出該用什麼辦法留住她的人和心。
只能利用歡愛過後,她體力消耗殆盡之際,進行他的計謀。
“愚兒,愚兒,只要說個好,不然我要再愛你一回。”他威脅著說。
她微呻了一句,將身子蜷縮成蝦形。“好,隨便你,別再折騰我了。”
好累,她只想休息。
秦亂雨樂得不禁想跳起來大叫,按捺著喜悅拍拍她的背,“乖,你好好睡,我不吵你了。”
“嗯!”
她在無知的情況下被誘拐了一個承諾。
“我愛你,愚兒。”
他只敢在她沉睡時傾訴愛語,清醒的她總是令人有所顧忌,而他礙於面子和自尊實在說不出口,只得一再以威嚇的口氣要脅。
愛她已是事實,打一開始他便無法自拔的愛上她,愈沉愈深地戀著她迷人的智慧,渴望與她每一回的唇舌交鋒,愛看她臻首低垂的深思模樣。
她是一幅具有深度的畫,右臉的凸疤是丘陵,左臉的光滑是平原,兩湖碧潭深不可測,看似清澈,實則暗波洶湧,教人愛得惶然、不安。
輕輕撫弄她因翻身而無掩的面容,那份滿足盈充心窩,不管日後有多少風雨,他絕不放手。
想到此,一抹陰影攏了上來。
他嘴上雖不承認皇上的指婚,但是以鄭家在朝中的勢力而言,肯定得下一番工夫才擺脫得掉。
更教他頭疼得是鄭丹翎的難纏,一度他請纓上戰場,而她竟不畏邊防時局危急,三番兩次假借各項名義賴住軍營不走。
因此,他在三年之期將屆之時決定班師回朝,只要他立場夠頑強,誰也奈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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