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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報道了藍蘋的行蹤:
“藍蘋,平常高談闊論,思想偏激,今以紅軍改編為八路軍,與政府軍相同的站在民族戰爭的最前線,藍蘋為之大大興奮。聽說在二個月之前,藍蘋即已離滬赴陝北,希望一見毛澤東,並報名在‘紅軍大學’唸書……”
哦,“希望一見毛澤東”!
第七章 奔赴延安
千里迢迢到西安找徐明清
從上海來到延安,從藍蘋變為江青,是她一生的轉折點。
關於她是怎樣由上海進入延安的,向來眾說紛壇。
傳說最多的,是她經重慶進入延安。
後來細查這一說法的根源,乃是依據程季華主編的《中國電影發展史》。
這是一本嚴謹的史著。在第二卷的第六十頁,寫及中國電影製片廠攝製《中華兒女》一片:
“同年九月(引者注:指一九三九年),‘中電’又完成了《中華兒女》,由洪偉烈攝影。這是沈西苓抗戰時期編導的唯一的一部作品,也是他最後的一部影片。……一九三八年夏,他加入‘中電’,擔任編導委員,即著手拍攝《中華兒女》,前後花了近一年時間,於一九三九年秋完成公映。”
該書一九六三年二月第一版上,清清楚楚地印著,飾演《中華兒女》中劉二嫂一角的是藍蘋!
這就是說,藍蘋離開上海之後,曾到重慶參加過《中華兒女》一片的攝製。
於是,說她從上海經重慶赴延安,也就言之有據了。
不料,那是《中國電影發展史》一書小小的疏忽。在一九八○年八月所印第二版上,那劉二嫂一角由“藍蘋飾”改成了“康健飾”。
康健,亦即章向璞,原上海明星電影公司的女演員。
隨著這一筆誤的更正,種種關於江青由重慶進入延安的傳說也就失去了依據。
也有人說她經武漢去延安,那是根據當時上海其他文化人進入延安的路線而作出的判斷,難以證明江青也是走這一路線。
筆者採訪了關鍵性的當事人徐明清之後,也就廓清了這一歷史迷霧……
江青前兩次來上海,都跟徐明清有著密切的聯絡。第三回來上海時,開初找過徐明清,後來失去了聯絡,其中的原因是徐明清被捕了!
徐明清記得,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日,由於一個名叫莫仲喬的人的出賣,便衣警察來到浦東,在女工夜校裡抓住了她。
徐明清落入了敵人的魔爪。她急中生智,說要小便,進入學生何淑君家裡,悄悄告訴這個學生:“我被捕了,叛徒是XXX,你趕緊轉告王洞若!”這樣,黨組織很快就知道了這一重要資訊。
徐明清在上海關押了三個月之後,被解往杭州。經黨組織和陶行知先生多方營救。於一九三六年六月保釋出獄。在獄中關押了一年多。
出獄後,徐明清回到上海,找到了黨組織的領導人丁華、王洞若。王洞若是她過去在南京曉莊師範時的同學,也曾在“晨更工學團”共事。王洞若是徐明清在一九三三年介紹入黨的,這時成了黨組織領導人。她在彙報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問起了江青。她這才知道,在她入獄那段時間裡,江青不僅在上海演話劇,而且演電影,“藍蘋”成了上海灘的“名演員”。不過,“藍蘋”出名,多半並非因為她的演技,倒是因為她在電通影業公司。跟編劇、劇評家唐納鬧戀愛、然後又吵離婚,一唐藍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那時,上海大報、小報正在刊登江青和唐納在杭州六和塔舉行婚禮的訊息,轉眼間,又紛紛刊登江青離滬北上,唐納追到濟南,在濟南賓館自殺卻又被救,唐納、江青雙雙重返上海……
王洞若告訴徐明清,江青在生活上如此“浪漫”,大家對她都有看法,不過,她仍和王洞若保持一定的聯絡——雖然這時她的黨組織關係並未恢復,也沒有參加共青團的活動。她曾對王洞若說:“我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只好‘灰色’。”
徐明清回到上海,已經很難在上海開展工作,加上敵人已經抓過她,知道她的情況。
一九三六年七月,“東工委”向上海臨時工委要求給西安增派幹部,以加強東北軍中地下黨的工作。王洞若考慮到西北方面需要幹部,便把徐明清派往西安工作。
買好火車票之後,徐明清聽人說江青“瘦得像個吊死鬼”,便決定去看看她。
那時,唐納剛和江青一起從濟南迴滬不久,“唐藍事件”鬧得滿城風雨。
徐明清打聽到江青住在法租界畢勳路(今汾陽路),找到了那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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