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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不明白,居然以命來爭,想不到硬性的影評人的出路是如此,真使人會感到特別的失望。
藍蘋和唐納的交惡是如此,藍蘋和章泯的結合也是如此,這應當誰都想不到的吧!
這篇評論,除了作者不知藍蘋的北平之行,未能準確分析藍蘋離滬北上之外,可以說是藍蘋在上海灘混了兩年多的一份“小結”。作者壓根兒沒想到藍蘋日後會成為“旗手”,卻可貴地看透了她的本性。
至於《青春電影半月刊》七月號對藍蘋的抨擊,雖然只短短几句,火藥味卻夠濃的:
“藍蘋的脾氣很驕,架子很大。有人說,‘誰討了這位女人,前世裡總是作了孽。’由這句話裡我們大概可以明白她一點輪廓了吧!”
“最近她和唐納鬧翻,在《大公報》上發表了一篇牢騷文章,原因是她另有所歡,愛上了章泯。不過害得章泯和他的夫人蕭琨實行離婚,這一點在道德上講起來,藍小姐手段未免太辣。尤其他的夫人蕭琨和章泯已有孩子了。”
蕭現在和章泯離婚之後,隻身離滬,前往延安,投奔胞兄蕭三去了。
蕭三是毛澤東的密友,《毛澤東同志的青少年時代》①一書就是他寫的。此書在一九四九年初版,一九七九年再版。再版時,蕭三在序言中寫及他和毛澤東的關係:
①蕭三,《毛澤東同志的青年時代》,人民出版社一九四九年八月出版。
“曾榮幸地和毛澤東同志在小學和師範學校同學過,參加了‘新民學會’的成立會,共同參加‘五四’運動,在北京、上海也曾在一道活動,直到他親自到碼頭送我們上輪船赴法國勤工儉學。離別十多年後的三十年代末期,覆在延安相處六年餘,過從頗密。以後在阜平,在平山西柏坡……我備受陽光雨露的哺育。”
終於告別大上海
輿論越來越不利於藍蘋。她的不道德的行為,受到越來越多的譴責。
藍蘋我行我素,依然跟章泯公開同居,而且在報上放出空氣:“悲劇閉幕,喜劇展開。藍蘋章泯,蜜月旅行。”
然而,在影劇界,稍有正義感的人,都對藍蘋的行徑嗤之以鼻。
就連演話劇時,藍蘋剛一步上舞臺,臺下嗡的一聲,人們議論紛紛,對她說三道四,劇場秩序頓時亂哄哄的。
電影廠的導演們對這位又做又辣卻又沒多大本事的演員,也直搖頭。
藍蘋的朋友們,一個一個離她而去。
她形單影隻,感到空前的孤立。瞻望前景,不寒而慄。她自己毀了自己。
她明白,她已不可能在銀幕上或者舞臺上成為一顆“紅星”。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無法在上海立足,想溜了。
就在這時,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蘆溝橋的炮聲,震撼中華大地。抗日的烽火,熊熊燃燒,處於絕望之中的藍蘋,決計離開上海,她籌劃了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一天,吃過早飯之後,秦桂貞照例來到藍小姐的亭子間,替她掃地、拖地板。
秦桂貞發覺有點異常,藍小姐在那裡收拾東西。
“藍小姐,你要搬家?”秦桂貞問道。
“遠走高飛!”藍蘋眉飛色舞地說。話剛出口,她立即壓低了聲音,對秦桂貞說:“阿桂,我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你要替我保密,對誰都不說,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藍小姐回山東老家了。”
“還回來嗎?”秦桂貞問。
藍蘋搖了搖頭。她一邊從抽斗裡捧出一堆照片,扔進小皮箱,一邊對秦桂貞說:“阿桂,你不要掃了,反正我今天就要走了。”
“什麼時候走?”
“等天黑了,不聲不響地走。”
秦桂貞放下掃把、拖布,拿出剛發的工錢——她每月的工錢只有兩元!
她上街,想給藍小姐買件紀念品。
她花了兩元錢——一個月工資買了一本照相簿。她想,藍小姐那麼多的照片,需要用照相簿貼起來。
當她把照相簿送給藍蘋,藍蘋高興得緊緊摟住秦桂貞,連聲說:“阿桂,你真好!你真好!將來我有出頭之日,一定好好報答你!”
當天晚上,藍蘋吃了秦桂貞端來的蛋炒飯,穿著一件藍布旗袍,悄然拎起那隻黑色的皮箱,消失在夜幕之中。
藍蘋在上海神秘地消失了。她的鬧劇終於拉上大幕。
藍蘋究竟何往,人們茫然無知。
直至一九三八年元旦,《戲》雜誌的《男女明星近況如何》一文,才用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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