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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演出團、觀摩團負責人、主要演員和創作人員。
江青在大會上公開露面了。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作了題為《談京劇革命》的講話。這是她一九三七年八月下旬進入延安以來,在漫長的二十七年間,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發表講話。她的這次發表講話,其意義遠比她和毛澤東、蘇加諾夫婦的合影出現在《人民日報》上更為重要。
江青的《談京劇革命》,一派“旗手”口吻:
我對這次演出表示祝賀。大家付出了很大的勞動,這是京劇革命的第一個戰役,已經取得了可喜的收穫,影響也將是比較深遠的。
京劇革命現代戲是演起來了,可是,大家的認識是否都一樣了呢?我看還不能這樣說。
對京劇演革命的現代戲這件事的信心要堅定。在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祖國舞臺上佔主要地位的不是工農兵,不是這些歷史真正的創造者,不是這些國家真正的主人翁,那是不能設想的事。我們要創造保護自己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文藝。在方向不清楚的時候,要好好辨清方向。我在這裡提兩個數字供大家參考。這兩個數字對我來說是驚心動魄的。
第一個數字是:全國的劇團,根據不精確的統計,是三千個(不包括業餘劇團,更不算黑劇團),其中有九十個左右是職業話劇團,八十多個是文工團,其餘兩千八百多個是戲曲劇團。在戲曲舞臺上,都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還有牛鬼蛇神。那九十幾個話劇團,不一定都是表現工農兵的,也是“一大、二洋、三古”,可以說話劇舞臺也被中外古人佔據了。劇場本是教育人民的場所,如今舞臺上都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是封建主義的一套,是資產階級的一套。這種情況,不能保護我們的經濟基礎,而會對我們的經濟基礎起破壞作用。
第二個數字是:我們全國工農兵有六億幾千萬,另外一小撮人是地、富、反、壞、右和資產階級分子。是為這一小撮人服務,還是為六億幾千萬人服務呢?這問題不僅是共產黨員要考慮,而且凡有愛國主義思想的文藝工作者都要考慮。吃著農民種的糧食,穿著—人織造的衣服,住著工人蓋的房子,人民解放軍為我們警衛著國防前線,但是卻不去表現他們,試問,藝術家站在什麼階級立場,你們常說的藝術家的“良心”何在?
京劇演革命的現代戲這件事還會有反覆,但要好好想想我在上面說的兩個數字,就有可能不反覆,或者少反覆。即使反覆也不要緊,歷史總是曲曲折折前進的,但是,歷史的車輪絕不能拉回來。……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江青在講話中,一句也未曾提中共北京市委,卻三次表揚了中共上海市委,亦即表揚柯慶施:
“上海市委抓創作,柯慶施同志親自抓。各地都要派強的幹部抓創作。”
“上海的《智取威虎山》,原來劇中的反面人物很囂張,正面人物則乾癟癟。領導上親自抓,這個戲肯定是改好了。”
“有的同志對於搞出來的成品不願意再改,這就很難取得較大的成就。在這方面,上海是好的典型,他們願意一改再改,所以把《智取威虎山》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江青激烈地批評了中國戲曲研究院實驗京劇團創作演出的《紅旗譜》和改編的《朝陽溝》是“壞戲”,使舉座皆驚。
江青還向康生“通報”,由康生出面,在總結大會上,點了一連串“毒草”的名,內中有電影《早春二月》、《舞臺姐妹》、《北國江南》、《逆風千里》,以及京劇《謝瑤環》、崑曲《李慧娘》。
張春橋“掛帥”改《奇襲白虎團》
就在京劇現代戲觀摩演出大會舉行的日子裡,一九六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山東京劇《奇襲白虎團》劇組與眾不同,應江青之邀,進入了中南海。
江青很關心來自她家鄉的京劇劇組,觀看了《奇襲白虎團》。用她跟劇組見面時的第一句話來說:“《奇》劇我第一天看了演出,喜出望外。這個戲準備請主席看,但要修改後才能請主席看。”江青把《奇襲白虎團》劇組接進中南海,就是為了商討修改事宜。她的用意是很清楚的,她要把《奇襲白虎團》樹為“樣板”——一旦請毛澤東觀看,毛澤東一鼓掌,這個戲馬上就可以在全國打響。
在江青會見《奇襲白虎團》劇組時,她的一側坐著一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的戴一副近視眼鏡的上海代表。
怎麼忽地把上海代表請來呢?待江青點明之後,《奇襲白虎團》劇組才明白:江青要此人“掛帥”,主持《奇》劇的修改工作。
山東的戲,怎麼由上海人來“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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