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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燬,與群眾發生衝突,開始捕人。當晚,一萬多民兵、五個營的衛戍部隊、三千名公安人員包圍天安門廣場,鎮壓了群眾的抗議運動。
七日上午,毛澤東聽了毛遠新的彙報,作出決定:撤消鄧小平的一切職務(鄧小平被說成是天安門事件“總後臺”),保留黨籍,以觀後效。提議華國鋒任國務院總理。
七日下午,毛澤東又補充提議華國鋒任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
當晚,中共中央政治局根據毛澤東的意見,作出兩項決議,即《關於華國鋒任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副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的決議》、《關於撤消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的決定》。
這樣,中國政局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鄧小平被打倒了,華國鋒被正式定為“接班人”。
在天安門那眾多的詩詞中,忽地冒出許多悼念毛澤東前妻楊開慧的詩篇,頗為耐人尋味:
自古長江從天落,巾幗英雄有幾何?
開慧烈士最忠貞,伴隨主席鏖戰多!
人們懷念楊開慧,那是因為江青是“白骨精”!有的詩頌楊貶江寫在一起,更顯示了人們的愛憎:
風中青草亂俯仰,驕楊挺立壯巍巍。
神州且為忠魂舞,高歌一曲頌開慧。
那“青草”,指的是江青,“驕楊”則不言而喻指楊開慧。
江青一氣之下,在一九七六年五月,指派親信把《毛澤東詩詞》英譯本《蝶戀花?答李淑一》中關於“驕楊”的註釋刪去了——雖然這條註釋是經毛澤東親自審定的。
第二十二章 最後一幕
毛澤東在重病中吩咐後事
毛澤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周恩來去世時,毛澤東便嘆道,“我也走不動了!”他無法去出席周恩來的追悼會。
一九七六年二月下旬,美國前總統尼克松和夫人訪華。毛澤東在病中會見了這位開啟中美關係大門的老朋友。
尼克松在回憶錄中寫道:
一九七六年我再度到中國訪問時,毛澤東的健康狀況已嚴重惡化了。他的話語聽起來像是一些單音組成的嘟噥聲。但是,他的思想依然那樣敏捷、深邃。我說的話他全能聽懂,但當他想回答時,就說不出話來了,他以為翻譯聽不懂他的話,就不耐煩的抓起筆記本,寫出他的論點。看到他的這種情況,我感到十分難受。無論別人怎樣看待他,誰也不能否認他已經戰鬥到最後一息了。
由於帕金森氏病的侵襲,毛澤東的行動當時已很困難。他不再是體魄健壯的人了。這位八十二歲(引者注:應為八十三歲)的、步履蹣跚的農民,現在變成了一個拖著步子的老人。毛澤東像晚年的丘吉爾那樣,仍舊非常自尊。我們談話結束時,他的秘書們把他從椅子上扶起來,讓他和我一起朝大門走去。但是,當電視鏡頭聚光燈對著我們,要錄下我和他最後握手的鏡頭時,毛澤東推開他的助手,獨自站在門口和我們告別。
天安門事件時,毛澤東只能吃力地、斷斷續續地講話,用顫抖的手,寫下幾個難以辨認的字。
天安門事件後,毛澤東愈見衰老。
一九七六年六月初,毛澤東突然心肌梗塞,差一點去“見馬克思”。經過醫生護士全力搶救,這才脫離險境。
大抵自知餘日不多,而且擔心心肌梗塞再度突然發作,趁神智尚清楚,毛澤東在一九七六年六月十五日,召見了華國鋒、王洪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王海容等,作了臨終囑咐式的談話。
毛澤東講話已很吃力,口齒不清,但思維尚不錯。
毛澤東說了這麼一番深沉的話:(《中國共產黨執政四十年》,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
“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八十多了,人老總想後事,中國有句古話叫蓋棺定論,我雖未蓋棺也快了,總可以定論吧!我一生幹了兩件事,一是與蔣介石鬥了那麼幾十年,把他趕到那麼幾個海島上去了,抗戰八年,把日本人請回老家去了。對這些事持異議的人不多,只有那麼幾個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無非是我及早收回那幾個海島罷了。另一件事你們都知道,就是發動文化大革命。這事擁護的人不多,反對的人不少。這兩件事沒有完,這筆遺產得交給下一代,怎麼交?和平交不成就動盪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風了,你們怎麼辦,只有天知道。
毛澤東這番話,對自己的一生作了總結,對“交班”作了交代。他自己也明白,對於“文革”,“擁護的不多,反對的人不少”。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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