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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名江青時,毛澤東曾表示反對,說江青不行。常委們經過討論,認為毛澤東的生活秘書還是由江青擔任比較合適、方便。
這樣,江青有了一項正式任命,即毛澤東的生活秘書。此外,她還有兩項職務,即中共中央宣傳部文藝處副處長,文化部電影局顧問(原先的“電影指導委員會”取消了)。
自從被正式任命為毛澤東的生活秘書,江青也就成了副部長級的幹部了。
這時的她,那“心腹之患”,仍是疾病。她擔心放射治療不徹底,擔心癌腫轉移,她顧不上再插手政治,處於長期療養之中。
炎暑,她來到北戴河,下榻於中浴場一號平房。她在那裡打撲克,散步,游泳。與眾不同的是,別人下海,要麼赤足,要麼趿雙拖鞋,走過沙灘,而江青總是穿一雙薄薄的軟底鞋,一直走到海水跟前,才把軟底鞋脫下。這是因為她的右腳比普通人多長了一個腳趾,她不願意給別人看到。
她只會“狗刨”式。有一回,她在那裡見到王光美游泳。這位劉少奇夫人時而側泳,時而仰泳,蛙泳如“浪裡白條”。江青深為慚愧,游泳的興趣頓減,把更多的時間消磨在打撲克牌上。
冬日,她去南方療養,要麼住廣州,要麼去杭州、上海。在杭州西湖雷峰塔右側,在上海西郊,借毛澤東的名義,她修建了別墅。
一九六二年春,陳雲和夫人于若木來到上海,被安排住進太原路上海交際處管理的一幢房子。剛進門,就覺得屋裡特別的豪華和奇特:綠色的地毯、綠色的沙發、綠色的窗簾,就連桌子、馬桶、馬桶蓋上,也鋪著綠色的絲絨!
陳雲覺得奇怪,這房子他曾住過,室內並沒有這等特殊的裝飾。一問,才知此處後來江青住過,她說她喜歡綠色,綠色使人心境愉悅。她要求上海交際處照她的意見,對屋裡裝飾進行一番“改造”
于若木對警衛處處長說:“請你向交際處負責同志轉達一下,這幢房子的裝飾很彆扭。我的意見是把這些窗簾都取下來,換上原來舊的。換下來的窗簾可以拿到市場上供應群眾。”
交際處負責同志頗為為難,說道:“那還要去請示江青同志。”因為江青說不定哪一天會再來住些日子,看到裝飾變了,會發脾氣的。
據云,僅上海一地,按照江青吩咐作如此特殊裝飾的房子,還有三處。
江青對住處的要求頗為苛刻:她怕聲音,據云,雜音會影響睡眠,下榻之處要絕對的安靜,甚至連席夢思床墊在她翻身時那彈簧也不能發出半點聲音!當然,在夏日,她的住處四周的樹上,更是絕不允許有蟬鳴聲!她的屋裡,不論春、夏、秋、冬,一律要保持二十二攝氏度,不能高一度,也不能低一度!
玩厭了撲克,她開始養猴、玩猴。
經過療養,她因放射治療造成的白血球減少,漸漸恢復正常。放射治療導致的急性膀胱炎也痊癒。慢性膽囊炎早已治癒。不過,過分的無聊,加上對於疾病的過度恐慌、疑慮,又導致了神經官能症。
憑著“第一夫人”的身份,她時時電召專為高幹服務的大夫們,今兒個會診,明兒個為她進口藥品……
她不斷地調看外國影片。就連她看電影時的沙發椅子的要求也不同常人,必須做到連坐三個小時臀部無麻木之感!
一位電影界人士在陪她看外國電影時,偶然說了一句某位外國攝影師很注意“出綠”。所謂“出綠”,便是影片中注意突出綠色,而且使各種綠色在畫面中很有層次。她聽中了這話,所以要求她所住的房間也“出綠,也”綠有層次“!
她作為演員,原本喜歡拍照,左一張劇照,右一張生活照,這自然有攝影師為她效勞。她自己並不會拍照。在蘇聯療養時,身邊沒有攝影師,而她又希望到處留影,她就買了架照相機,開始學習攝影,這時,她到處遊玩,對攝影的興趣更濃。她花費外匯,從香港進口一架高階照相機,每到一地,就用攝影打發時光……她在電影界工作過,有一定文藝修養,因此她學攝影,進步倒也快。只是忙壞了中南海的攝影師們,要幫她衝膠捲、印照片。
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五日,《詩刊》創刊。創刊號上,發表了毛澤東致《詩刊》主編臧克家的一封信,同時發表了毛澤東詩詞十八首。
這是毛澤東詩詞首次正式發表——雖然他的那首《沁園春?雪》在重慶談判期間,曾被重慶《新民報晚刊》於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傳抄發表。
毛澤東詩詞十八首的發表,傳誦一時。正在湖南長沙第十中學工作的毛澤東的好友、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