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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原來的樣子，上面一點兒灰塵都沒有；留言簿上有他的叮嚀，要好好吃飯，好好學習。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他還在。可是，她卻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了。

十二歲，她失去了最最寶貴的東西。

“失蹤了？怎麼可能？不會是不要你了吧？”

不會是不要她了吧？其實，十二歲的那年，幾乎每一個夜晚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因為自己不配擁有簡單的幸福，所以她被放逐了，被放棄了。　。。

第五章 家人的定義（2）

她復又轉過了身子，慢慢地說：“誰知道呢，或許是這樣的吧。”

“你怎麼回事？”

“你怎麼了？發什麼火？”賀蘭芫反倒不解林白突然而來的發飆，“不是才吃過飯嗎，不會是又餓了吧？”

“誰說這個了。”這是林白第一次拒絕有關吃東西的話題，“我說你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了？”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和我生氣吵架嗎？”那種蹦蹦跳跳、精力充沛，再加上有些膽小卻又從來不肯服輸的個性，才應該是賀蘭芫的吧？！可是，最近的這個賀蘭芫，簡直讓人無聊鬱悶到極點了。

“我的個性有那樣糟糕嗎？”她看著林白。

“是呀，你以為你自己能好到哪裡去？我見過的最粗魯的女生就是你了。”

“林白。”她突然靠近了他。

林白覺得這樣靠近的賀蘭芫無形中給了他好大的壓迫感，“你幹嗎？”

“你寂寞過嗎？”

“寂寞？”林白驕傲地甩了甩頭，“那是愚蠢的人類才會有的情緒，我是妖，怎麼會有那樣的感情呢。”

“是嗎？那等待或者期盼呢，也沒有嗎？”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自然——自然不會有了。”

她鬆開了手，“這樣真好，可是我卻做不到。或許你說的沒錯，人類天生都是軟弱的，非得為了那些愚蠢的情感而煩惱。林白，也許你說的都對，可是——”

“可是？”

“雖然這是自討苦吃，是愚蠢的沒有結果的行為，可是我始終都在寂寞中安靜地期待著，等待著。”縱然收好了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可是她依然知道，自己在等待，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放逐了吧，“我和爸爸約定好的，要一直在一起生活。就算我以後出嫁了，爸爸也會和我在一起，這是約定。”

“那樣也沒有什麼的。”林白從來都只會嘲諷賀蘭芫，自然是說不出安慰人的話的，“反正人類都是一個樣子，做到這樣也沒有什麼的。”

“是嗎？這樣也可以的呀？”她閉上了眼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心裡面一直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丟失了一樣。”

“有時間來煩惱這些有的沒的，看來你是太閒了。”不溫不火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她和林白的對話，“既然這樣，就去外面掃地吧。”

賀蘭芫這回沒有抱怨，只是安靜地聽從了巫碧的命令，走到門外。

“這個女人最近好怪。”林白有些受不了她的沉默和莫名的傷感。

“或許是妖氣在她體內變強，讓她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吧。”巫碧說。

“妖氣？”林白不禁又想起了十幾天前的那個夜晚，她一臉淚水地要他幫她，當他抱住她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她的顫抖。那個時候，除了覺得人類很弱很沒有用之外，他也意外地感到了心疼。

“害怕、恐慌、患得患失，小姑娘還真是不幸呢。”巫碧難得富有同情心地嘆了口氣，“以後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呢，要是沒有堅強的毅力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死亡吧。”

聽巫碧這樣冷冷地說出死亡這樣的字眼，林白先是一震，可是很快地他卻反駁道：“阿碧，你為什麼這樣說？阿碧不也是人類嗎，為什麼這麼輕率地就去預測她的死亡？”

“並不是預測，而是事實。如果她還不能堅強起來的話，不用別人，她自己就可能殺了自己。”巫碧還是沒有笑容。

“阿碧這樣說話太無情了。”

“小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富有同情心了呢？”這明明該是個調笑之話，可是從巫碧口中說了出來，卻半點兒也不覺得有趣了，“是個性變了，還是單單隻對賀蘭芫呢？”一個非常可能是九尾狐後裔的少女。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五章 家人的定義（3）

“那個……這個……”

“看起來，那天夜裡我說的一點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