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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緊繃如鐵板,完全找不到半點可趁之機。
或者她來錯了。
她調整了下氣息,以儘量緩和的語氣跟他深施禮:“民女貿然打擾,多有得罪,這就告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11章 能屈能伸
她後退著往簾櫳處去。
蕭淮沒抬頭,拎起一旁的筆在摺子上某處劃了個圈,慢吞吞道:“這院子有三重禁衛,每一重都有包括弓駑手在內的二十名以上侍衛把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走不出百步以外。”
沈羲驀地頓住。
他這是打算為了那句話跟她死磕?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強權之下,一切反抗都是沒有用的。這會兒若是跟他抖機靈,那無異於找死。
想來無非也就是想拿捏她而來,她認栽就是了。
但他又沒有挑明說是因為她口頭上得罪了他所以才逼著她來,倘若她直接賠罪,恐怕他還要怪罪她誤會他小心眼兒。
斟酌再三,她決定先伏低做小。
不管是撤走也好還是要拿回紀家玉的資訊也好,不捋順了毛,怎麼達到目的?
她走回到長案旁側,跪坐了下來,執起壺,給他空了的茶杯裡添水。
端茶倒水這種事,她只跟父母親面前做過,不過鐵骨錚錚不是用在這裡的,她可以從權。
蕭淮睃了眼她,還是沒搭理。
她也安然自在,反正也走不了,索性豁出去了。
但是蕭淮耗不起,還有兩個時辰不到他就要趕去北城門下與賀蘭諄會合。
所以他丟了摺子在一旁,端起了那茶,先潤了潤喉。
摺子剛好就丟在沈羲跟前,當然是合著的,紋著花的表皮上印有後軍營的獨有徽記。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皮上有不少刻痕,看著像是路上經過不少波折,並不如她從前在張解書房裡見到的摺子那樣平整新淨。
蕭淮咳嗽了下。
她連忙收回目光,頜首道:“世子。”又讚道:“世子這斑指,真是特別。”
蕭淮驀地停下手,斜眼睃過來。
臉皮這麼厚,不是前幾天才說他這臭男人的東西一文不值?這麼快就打自己的臉,也不知道疼不疼。
他端起茶又喝了口:“你這話來得好奇怪。我怎麼聽不懂。”
沈羲望著桌案:“我是說,這隻赫連王的斑指只有襯在世子手上,才叫做相得益彰。”
這話說出來,居然有如行雲流水自然得很。
蕭淮目光如刀,在她身上一下下地戳著。
早已知道她識時務,卻沒想到這麼能屈能伸。有出息啊!
他望著簾櫳頓了下,說道:“本來想過幾天找令祖聊幾句,陳修的案子他辦得不錯,吏部檔案上可以給他記一功。
“不過我既然是個臭男人,看來或許要換個方向跟他聊聊,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有個赫連貴族出身的孫女。”
沈羲咬了咬後槽牙。
她低眉順眼道:“說這話的人,早就在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世子大人大量,不必與這種沒見識的人一般見識。”
蕭淮瞥著她,又拿起本軍報來。
沈羲見此路行不通,有些懊喪。馬屁不是這麼拍的麼?
她頭疼著,目光落到攤開在一旁的輿圖上,忽然間心頭一凜,看了眼他。
看他這模樣,今兒要想完好無損地走出去,不拼一拼怕是不可能了。
她凝眉沉吟片刻,忽而主動問起道:“世子莫非要去大同?”
蕭淮挪眼到她臉上。
她指著輿圖上的標識:“您這裡標著的。”
蕭淮凝眉:“你看得懂軍用輿圖?”
“平時看的雜書多,略懂些皮毛而已。”她說道。
軍事她是真不懂。
她一個嬌嬌小姐,學學格調就成了,誰會對那些感興趣?
但她就是再對這些不感興趣,那會兒為了幫徐靖抄功課應付安國公,也硬塞進去了一些。
當時的中軍都督府掌在安國公手上,徐靖的位置與如今蕭淮相似,只不過安國公並沒有燕王這麼大的權勢掌盡著天下兵馬,而只是管著中軍都督府。
但徐靖作為核心軍營領袖之子,是從小就接觸著軍務的。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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