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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得更高,他就得從錢欲中拔身出來,否則,他永遠不是蘇翰貞的對手。
“二公子,老爺還有一個口信,讓我帶給你。”
“什麼口信?”
“老爺說,下個月,刑部高侍郎可能要來東海郡視察,來者不善,讓你千萬小心了。”
張容吃了一驚,高恆可是楚王的堅定支持者,他來東海郡做什麼?
就在張容狐疑不定之時,一名衙役在門口稟報,“大人,黃四郎送來一份請柬,邀請大人晚上去赴宴!”
正說這件事,他便來了,張容臉一沉,“告訴他,我晚上有事,不去!”
張容走了幾步,他忽然下定了決心,快步走到書桌前,開啟一隻上鎖的抽屜,取出一隻檀木盒子,這是一個月前黃四郎送給他的一張銀票,一萬五千兩銀子,條件是推薦黃家長子黃峻參選戶曹主事,事成之後再付一萬五千兩銀子。
現在他不想過問黃家之事了,張容一招手,將他的心腹幕僚叫上前,把盒子遞給他並囑咐,“你去一趟黃府,找到黃四郎,親手把這個盒子還給他,什麼都不要說。”
張容揹著手望著幕僚走遠,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知道,有一個人會歡喜地收下這一萬五千兩銀子。
黃四郎做夢也想不到,縣令張容會將一萬五千兩銀子還給了他,這意味著什麼,難道這就意味著張容放棄了黃家?黃家失去了張容這個後臺嗎?
黃四郎緊張得整個半天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他心慌意亂,心中非常煩躁,這次爭奪戶曹主事,黃四郎也是勢在必得,而且黃家呼聲很高,在六個大家族中,只有關家、皇甫家和黃家推薦的人選有好的功名在身,實際上也就是他們三家的競爭。
眼看戶部主事的競選既然開始,偏偏這個時候,張容退回了一萬五千兩銀子,不僅是他們黃家丟掉了這個後臺,而且也意味著張容退出了戶曹主事的參選,沒有了張容的推薦,黃家很可能就會失去參選資格。
‘砰砰!’敲門聲響了,外面傳來了長子黃峻的聲音,“父親,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想了整整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名堂來,黃四郎不由有些洩氣了,門吱嘎一聲開了,黃峻從外面走了進來。
黃家和皇甫氏家不同,東海皇甫氏是一個大家族,子孫昌盛,擁有幾百名家族成員,而黃家只有三兄弟,黃四郎雖然叫四郎,但他卻是長子,他的三個哥哥都夭折了,他還有兩個弟弟,三兄弟各有兩個兒子,再加上兩個年幼的孫子,一個家族只有十一個男子,顯得子嗣十分單薄,而且家族的大部人都沒有怎麼讀書,個個鬥勇好狠。
但唯有黃四郎的長子黃峻是例外,黃峻是黃家唯一的讀書人,而且在去年鄉試中還考上了舉人,儘管名次排在最後幾名,但畢竟得到了舉人的頭銜,他就成了黃家唯一的希望,黃四郎做夢也希望兒子能做官,對他寄予了最大的希望。
黃峻走進屋子勸黃四郎說:“父親,事情既然發生,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另想他策。”
黃四郎嘆了口氣,“我沒有逃避,我也在考慮對策,只是我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心中焦急啊!”
黃峻坐了下來,微微一笑,“父親,或許我倒有一個對策。”
“啊!”
黃四郎大喜,連忙催促他,“你快說,什麼好辦法?”
“父親,我聽說皇甫家推薦的人選皇甫惟明做了蘇刺史的幕僚,這件事父親聽說了嗎?”
“這件事我好像聽說了,而且皇甫渠因此大發雷霆……”
黃四郎忽然反應過來,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改走皇甫渠的路?”
黃峻點了點頭,“我聽說皇甫家內部鬧了分裂,皇甫老爺子帶著孫子惟明投靠了蘇刺史,而皇甫旭雖然還想靠皇甫渠,但他兒子琢玉的腿被打斷了,至今兇手不知,所以我敢肯定,皇甫渠不會再舉薦皇甫家的人參選戶曹主事,不如我們去投靠這個皇甫縣公,從他那裡得到這個名額,父親看如何?”
黃四郎重重一拍自己腦門,長嘆一聲,“還是我兒想到了對策,虧我還苦思了一個下午。”
“父親,那事不宜遲,明天就是最後的報名截止日,我們今天就得確定下來。”
黃四郎點了點頭,一咬牙恨聲道:“並非是我們不仁,而他張容不義,好!我今晚就去找皇甫渠。”
停頓了片刻,黃峻又陰險地笑了笑,“聽說皇甫貴的當鋪要開張了,父親不想去祝賀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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