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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冷清了百年,而沒有人想去改變的原因,或許有人想到了,卻不敢去實施,風水在某種角度上就是商人的精神寄託,八仙橋的小九龍格局早已深入人心,而今天,當延續百年的橋樑被改道後,這個聚寶盆一樣的小九龍風水是否會被破壞,這讓八仙橋的商家們充滿了憂慮和不滿,而這時,修橋幕後者也浮出了水面,正是晉福記當鋪,八仙橋改道的最大得益者。
商家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向官府訴求,要求官府幹涉,責令晉福記當鋪恢復八仙橋原狀,商家的集體訴求需要一個帶頭人,而這個帶頭人很自然地就由楊荊州擔任,他幾乎要瘋了,八仙橋改道,他是最大的利益受損者,更讓他無比沮喪的是,齊環已經明確表示不參與此事。
他告訴楊荊州,他在家族中只是負責收蠶繭,錢莊之事是二哥齊瑋負責,如果楊荊州想要齊家出頭,只有透過二哥齊瑋,他不便插手,而二哥齊瑋此時卻遠在京城。
沒有得到齊家的支援,楊荊州開始單幹了,一個上午,他收集了有兩百八十戶商家簽字的聯合宣告書,遞到了縣衙。
維揚縣衙,丁縣丞拿著這份聯合宣告書走進了縣令朝房,丁縣丞在維揚縣已經呆了六年了,被譽為商家的貼心人,而且這個貼心人他做得有滋有味,還想繼續做下去。
一般而言,這種宣告書他會很重視,他肯定會支援商家的請求,責令皇甫貴恢復八仙橋原狀,貼心人嘛!就是這時候起作用的。
但這一次他不敢,因為這次是縣令批下來的建橋申請,必須要由縣令來決定。
“什麼事?”張容正在批閱公文,他頭也不抬地問。
“張大人,是有關八仙橋建新橋之事。”
丁縣丞小心翼翼說:“商家們都很不滿,還寫了聯合宣告書。”
“宣告書?”張容眉頭一皺,他對這個用詞不是很喜歡,他們想對自己宣告什麼?
其實既然是遞給官府,應該是請求書才對,而楊荊州一時激憤,他想聲討晉福記當鋪,就寫成了宣告書,這就有了一點比較強硬的口氣,丁縣丞也覺得不妥,可名都已經簽了,也不好塗改,總不能再退回去重籤吧!
張容已經想起了八仙橋一事,就是無晉申請的,他接過宣告書,第一眼便看見了一幅圖,一幅八仙橋的現狀和原址對比圖。
張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笑容,他一直不明白無晉為什麼會那麼熱心,居然募捐修橋,他現在明白了,原來是為了讓八仙橋改道,他那個晉福記當鋪自然就生意火紅起來。
很聰明的小夥子,難怪蘇翰貞會那麼看重他,而且很有膽量,居然敢改變八仙橋的佈局,張容心中讚歎一聲,他又翻了一頁宣告書,上面密密麻麻籤滿了名字,大東主、首席大掌櫃……一個個令人炫目的名頭,張容不由冷笑了一聲。
張容把宣告書合上,還給了丁縣丞,“這件事是他們自己募捐修橋,和官府無關,我們不用過問。”
“可是,不聞不問……這不太好吧!”
丁縣丞喃喃道:“而且他動了風水,八仙橋可是太宗皇帝御口親封。”
“丁縣丞!”
張容銳利的目光盯著他,“他只是重修八仙橋而已,你不要用太宗皇帝來壓我,是你自己有問題,你就是對商人的事聞得太多、問得太多了,我不妨給你透露一個訊息,御史陳中丞即將來東海郡了,你還是多替自己想想吧!”
當丁縣丞從縣令房走出來時,他已經大汗淋漓了,汗水溼透了他的後背,御史中丞竟然要來維揚縣了。
夜色籠罩了八仙橋,在楊記酒樓的三樓又是燈火通明,二百多名商家的東主或者大掌櫃聚集一堂,一起商量如何應對八仙橋改道。
楊荊州站在大堂正中,聲音嘶啞、眼中佈滿了血絲,他昨晚畫橋圖一夜未睡,今天又為八仙橋之事殫精竭慮,從早到晚來回奔跑,但更大的打擊卻是丁縣丞已經明確告訴他,此事縣衙不過問,讓他們自行解決。
身體的疲憊和精神上的打擊使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只是楊荊州還是不甘心,他利用眾商家對風水可能被破壞的焦慮,再次將大家召集在一起,而這一次,眾志成城,百商一心。
“各位,這種被欺騙的感覺想必大家都和我一樣,修橋的銀子是我們大家出的,但修好的橋卻沒有我們的份,還損害了我們的利益,我們的八仙橋沒有了!”
楊荊州開始聲嘶竭力的咆哮,眼睛瞪得血紅,“沒有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就這麼忍下這口氣嗎?”
楊荊州像一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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