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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場是進士科,須取得貢舉士資格,取前二十名,每年九月開考,所以又被稱為秋闈,由吏部主考,考中者則直接入九品官。
以前是考中明經科就再沒有機會再考進士了,讓很多士子糾結,但今年改革,除了貢舉士外,考中明經者也有資格參加進士科考試,無形中,進士科的競爭就更激烈了。
如果關賢駒真的補上了貢舉士資格,就算他做了戶曹主事,他也照樣可以參加九月份的進士科,這個訊息讓關保清比較滿意,他當然知道,補上貢舉士資格是申家在刻意拉攏關家,目的是讓他多給錢支援楚王。
關保清呵呵一笑,“那這樣我就放心了,賢駒可以參選戶曹主事。”
這時,一名家人將風追雲領了進來,進城遭遇了下馬威,風追雲的情緒顯得低落,身上的橫刀也沒有帶了,關保清很客氣地和他見了禮,請他坐下,他已聽說風追雲被乞丐圍攻,吃了大虧,但他也不想多管,乞丐找他麻煩必然是有原因,估計是這個年輕太高傲,非但不肯給錢而且又打又罵,惹惱了乞丐。
關保清很關切地勸他,“風公子,一個人在外鄉,總是免不了會遇到一點欺生,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風公子就不要記它了,省得心煩。”
“可是……”
風追雲實在是不想說,說出來太丟人,如果只是錢和武士牌丟了他就算了,但那封信事關重大,他不說不行了,風追雲一咬牙道:“我的一個布囊在混亂中丟了,估計是被那些乞丐撿走,關閣老能不能幫我找回來。”
“哦?包裡有什麼東西?”關保清笑問道。
“有五十兩銀子,還有我的武士牌,銀子丟了就算了,武士牌也可以再補,但裡面有封信,是申少尹寫給徐長史的,很重要。”
“什麼!”
堂中幾人都同時吃一驚,關保清本來不放在心上,銀子他有的是,武士牌能補回來,也無所謂,但有一封申少尹寫給徐長史是信,這個問題就嚴重了,他心中暗罵,“這個不知輕重的混蛋,為什麼進門時不說,現在才說出來!”
他立刻吩咐一旁的次子關銘,“你立刻派人去找到那個三眼彌勒,讓他立即把風公子的布囊交出來,少一樣東西,他就別想在維揚縣混了。”
關銘答應一聲,便匆匆去了。
趙一鳴忍不住問:“閣老知道是他乾的?”
“是不是他乾的我不知道,但他是維揚縣乞丐的頭子,不找他找誰?”
風追雲心中感激,也放下了傲氣,謝道:“多謝閣老幫我找回失物,這幫乞丐實在太可恨!”
關保清搖了搖頭,“風公子,乞丐天下都有,哪裡都一樣,成幫成派,其實大多也是可憐人,儘量對他們寬容一點,他們要錢,賞一點就是了,一般而言,我也不會招惹他們,要不是風公子丟了信,我是絕對不會去找那個三眼彌勒,這種事說出去很丟人,風公子知道嗎?”
風追雲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個時辰後,關銘匆匆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白色布囊,“父親,東西好像沒丟!”
他把布囊交給了父親,關保清將裡面的東西抖在桌上,碎銀、武士牌、果然還有一封信,關保清看了看,又遞給了風追雲,“是這封信嗎?”
“就是這封信!”
風追雲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信封雖然有點髒了,但完好無損,沒有一點拆過的痕跡,這就是他的幸運。
關保清眉頭卻微微一皺,他有點不大理解,申少尹派一個影武士來,難道就是為了送信嗎?
風追雲拿到了信,他心中自信便立刻恢復了,那種影武士獨有的氣質開始顯露出來,他挺直了腰,剛才的低眉順眼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目光銳利的武士,他彷彿看透了關保清的內心,便冷冷一笑,“臨走時申少尹給我說了一句話,信中的對策只是最後的保證,在此之前,可以先用最直接的辦法,消滅這個對手,所以,申少尹派我來。”
趙一鳴和風追雲走了,內堂裡又安靜下來,只剩下關保清和兒子關銘兩人,關保清出神地望著一座雕有百子獻壽的紫檀木屏風沉思,兒子關銘不敢打擾父親,坐在一旁不語。
半晌,關保清微微嘆了口氣,關銘連忙問:“父親好像有心事,能否告訴孩兒?”
關保清眉頭微皺說:“我是在擔心那個影武士要做的事情。”
關銘想了想,便小心試探道:“父親是說,影武士要刺殺皇甫惟明嗎?”
“嗯!”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