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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換成了“中平”。
趙中平跪下,“御林軍即刻出發城南。白軍有一半是臣舊部,臣有信心平息騷亂。”
天寰說:“朕賜你尚方寶劍,所有反賊,就地可斬。即使是親王,既然謀反,不必再帶回宮。”
太一把將軍印交給他,“祝將軍馬到成功。”
我對長孫將軍說:“老將軍安聖旨上的辦法,環衛宮城就行了。讓年輕人去攻吧。”
天寰一陣咳嗽,他用手絹擋住口鼻中的血絲。我忙扶著他進入內殿。
我捏著天寰的手。他說:“沒關係……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天寰皺眉。我覺得不可思議。這時,皇宮一側有鼓聲陣陣。
那是刑部門外的鼓,平日鮮有人打,更不要說今天了。
天寰渾身冷汗,神醫給他餵了些藥。我命內侍們將太上皇送回太極宮。
刑部尚書跑到正殿後面來見我,“皇后……是七王妃敲鼓,她說自己是女流,不見大臣,有話對您說。臣以命人將王妃送到宮門口了……您看?”
她為何敲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我說:“我去。”
我批起蓑衣,在御林軍的護衛下騎馬到達宮門。
七王妃跪在門口,“皇后?”
我拉著她進入執勤衛士的房屋。她哭道:“皇后,我終於出府來見到你了。實際上,五殿下並未謀反。為何這樣興師動眾地置他於死地?五殿下去亂軍,乃機密行事。雖然他告知七王底細,但七王不敢直接上奏。我們三次給皇上皇后送信,都沒有結果。我把五殿下的信放在盒子裡,當成我送帽子的賀札,還是沒有音信。請問,這是皇后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我一時茫然,以為他遭遇突變,語無倫次,說:“元君宙謀反到如此地步,我都不能救他了。”
她坐起來,“五王離京時見了七王。他對七王說,隱約覺得洛陽舊部情緒激變,將士們寫信要他不放棄皇太弟的位子。他懷疑是沈謐重新出現了,但此時他沒有證據,如果報告皇家,就會打草驚蛇,還會連累他的部將們。所以他想出城,一旦有變,可以及時去阻止。但後來情況有了變化。為了不引起注意,五王千方百計地給受冷落的七王送來一封密信,說是沈謐似乎與城內某帥勾結,但沈謐隱諱頗深,只說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開門。他覺定開門時,一句殺死沈謐和逆賊,將他們的首級送到皇帝面前謝罪。他求七王預先告訴皇后,做到心內有底。我們被阻止出入府第,公開奏章會置亂軍中的五王與危險境地。因此,只能寫密信告訴皇帝皇后。信石沉大海……皇后究竟知道嗎?七王雖然染病隱退,但不願見到兄弟再折。今天門口計程車兵被調開不少,我才設法喬裝出府。”
我現在不知道該相信誰……信,我從沒有看到過。是皇帝對我有意隱瞞?那麼他是決意要元君宙死了?可是,並不是那樣。我坐下來,仔細回想。
城南好像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趙顯和阿宙的部隊遭遇,不該如此平靜。
莫非……我想起阿宙說要我相信他時的眼神。莫非他真的不惜以自己的名節、生命為誘餌,為社稷除奸,為我們母子解憂?須知沈謐握有星圖,且與城內主帥勾結。如阿宙不殺他們,天寰不及時退位,不早早安排好趙顯,皇帝駕崩後,鹿死誰手,確實難說。
我究竟何去何從?此時就算阿宙丟擲兩人首級,也可被趙顯視作叛軍大勢已去的妥協。
皇帝的意思——“不用帶他們回宮,就地可斬。”阿宙就地被斬……
我迅速拿出懷裡的皇后金印,對一個侍衛吩咐道:“快去!如果南營門開,沒有和趙顯大軍開站,加入之前五王已斬了沈、白二人頭顱,我命趙顯不得殺五王,送他到宮門來。”
那侍衛離開,七王妃眼睛一亮,“皇后,他們也許拿走了錦緞襯裡我的賀札。但帽子裡面,我才藏著五王前些天送來的信的原稿。本來是塊破布片,我便縫在帽子裡了。以免將來沒有對證。”
我對圓荷說:“取帽子來,並且問一句百年,有沒有藏信過?前方戰事有了結果,我就回宮。”
我走回正殿,坐在太一身後的簾幕裡。
群臣安靜地坐著,幾乎沒有人敢出聲。
太一穩如泰山,好像比那些上了年紀的人還見過世面。
天寰的那件龍袍在他身上顯得太大了。可他披著龍袍好像鍍金的佛像一般,高貴莊嚴,豪不可笑。
圓荷取來帽子。我扯開帽裡,果然有塊布,真是阿宙的手跡。我匆匆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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