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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越發楚楚動人。
她好像在夢裡無法自拔,呢喃著:“靈雋?靈雋?”
這裡沒有靈雋,只有他嵐輝。他不會坐視不管,推醒了她。
她睜大眼睛,眼神空洞。佛龕冷而硬,她都沒有一床好鋪蓋。
嵐輝不由分說,將她抱了起來。她忽然掙扎。嵐輝道:“我會把你如何,我保證!”
他將她抱回自己的寢室,把她放在床上。她警惕地盯著他,入眠時的彷徨無助全然消失了。
嵐輝說:“你睡吧,我換個地方休息。”他把劍放在她身邊,道,“這劍可以辟邪。我從十七歲用到如今,讓它陪在你身旁壓驚。我把你放在我心上了。我從戰場回來,就帶你一起走。我不會讓任何人監禁你,你要逃走,隨時都行。你心裡有結,不適合出家。而我可以護著你,替你安個家,一個像樣的有人真切關心你的家。”
女子不答。嵐輝想到即將開始的戰事,不禁有幾分憂慮。
畢竟他背後有一個國家,光有匹夫之勇,有什麼用處?
他若不回來……女子是否再次失望?他為不自信的念頭感到妙筆生花,直到窗戶外說:“我要是死了,就不回來了。你把我的寶劍賣掉,造一座房子。”
女子還是沉默。
嵐輝一去就是一個多月。他取得大捷,將敵人趕出了蜀州南部。
每當他高興的時候,就想起那竹林寺廟裡的美人。她會等他嗎?他沒有把握。
他輕裝上陣,趕去寺廟。在溪水邊,他就遇到她。
“你是等我嗎?”他下馬摟住她。
她好像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到了。她伸出手指,摸摸他的下巴。
嵐輝問:“告訴我你叫什麼?”
女子不發音,只做了個口型。嵐輝揚眉,“那我就叫你阿袁。阿袁,我叫嵐輝。想來想去,有件事我還是先告訴你為好,你再來選擇是否跟我走。”
阿袁好像笑了笑。嵐輝嚴肅地說:“我是個皇帝。”
阿袁瞪大了眼睛,許久才輕蔑地一笑。嵐輝想她可能誤會了什麼,可他就是不解釋。
她跟了他一個月,替他收拾雜務。眾人懾於他的威嚴,不敢對那個奇特的女人說些什麼。
嵐輝注意到她頭上長出的全是銀髮,可他什麼都不提。
不知是誰遷就誰,他第一次得到了她。她非牌子,身體反應極其誠實。
她好像比他更加投入,似乎想要抹去身上的歷史。
情事過後,嵐輝吻著她的額頭。他提出冊封她為貴嬪,她使勁兒搖頭。
“沒有名分也行?”他驚訝失笑。
阿袁認真地點頭。他笑出了聲,“好吧。如果我只有你,名分有何關係?”
從此之後,他只有阿袁。他並不後悔,因為她懂他。
微調:夫人楊鶯
這一夜,對她可謂霧失樓臺、月迷津渡。她枯坐茫然,只想捱到天亮。
“楊夫人,您還懷著身孕。”侍女怯生生地說。
夫人楊鶯已身懷六甲,她煩躁地擺手,“讓我一個人靜靜。”
眾人服侍她最是殷勤,因為她本來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
從明日開始,她就要在掖庭守寡。她只是前朝先帝的遺孀,新帝對她並無好感。
數月之前,她還揚揚得意,因為她將要生下與皇帝的第四名子女。
最近幾年,皇宮所有的幸運都降臨在她的頭上。文成帝最寵楊夫人,在大江南北無人不曉。
阿爹要是活著,是不會贊成她入宮的。她的阿爹在一座小城開了家秤店。
阿爹老是說:“鶯兒,要我說秤砣能稱斤兩,卻稱不了人心。”
鶯兒不信這個邪,她善於察言觀色,自幼出落得如海棠花般嬌豔。
顧家盈門,只是為了一睹她的芳容。店中生意日漸紅火,阿爹去一命嗚呼。
叔叔嬸嬸因為她的傾城之色,便待價而沽。她這樣的女孩兒要去富貴之家,只能當偏房。
她不想把自己的賣身錢留給幾個蠢材,因此管他豪門巨賈,都被她託詞拒絕。
她的託詞是:“我要進宮。”他們便不敢阻攔她。
她嬸嬸刻薄她,“進宮?宮裡的美人多了去了。鶯兒你除了容貌,還有何長處?皇帝也有正妻,你去了後宮至多也就是個偏房。”
她撇嘴,“你怎知道我永遠是偏房?”
她在房中做點兒刺繡縫紉,換些小錢。也做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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