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他卻借我的力,全身重都壓過來,嘴唇湊上我的唇,就吻上來。
我被陽光直射,迴避不開。
他坐了起來,還意猶未盡,大口的喘氣:“……小蝦,我累得快沒命了。”
“你怎麼上來的?”
“……當然是爬上來的……”
除了佈陣的樹林,懸崖才是唯一的途徑。東方可以用智,可這個阿宙只會蠻幹。
“阿宙你是人哪?這樣的危險事情你都敢做?”
阿宙哈哈笑了幾聲:“敢!你不是說我是個大賊?飛簷走壁是看家本事呢。”他笑起來像個小狐狸,讓人忍不住想去掐,但真的笑開了,明豔不可方物,讓人捨不得去掐。
他見我蹙眉,忙說:“我是有把握的。過去也曾攀爬許多小山的崖壁……。如果看成百丈懸崖,當然是會怕。可我只把它當作十來座小小的山丘,我不過是一段一段爬。我從不會去想那後面還有多少的距離。每當我爬累了,我就貼在大山上幻想自己到了最高處會見到什麼。我想要過許多……最後才明白,原來最高處只有小蝦你,那就是我最夢想的!”
他用沾著泥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一直想著我們的約定,小蝦也是麼?沒想到提前見到你了。”
我開啟他的手:“鬼才想你。”
“我是來這裡求見青鳳先生上官軼的?我還以為我想念你太多,做了白日夢呢……。你……怎麼在這裡呢?”
“我現就和上官先生一起。”
他鳳眼忽然泯滅了孩子般歡樂的光,了無生氣。他臉色陰晴不定,幾次開口,都沒能夠講成。
他站起來,只盯了我一眼,就挺起胸膛,向前走。
“你是來拜訪上官先生的,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我跟著他問。
他走到茅舍附近,才定住腳步:“小蝦,那不重要。我……我還是來遲了?”
“遲了?”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曾說喜歡我,而我方才說我和上官在一起。
我還來不及解釋,阿宙對我道:“我這是去見上官先生。不能這樣骯髒的進去,你可以弄些水讓我洗一下嗎?”
我點頭,他跟在我後面沉著臉。鳳眼裡的桃花好像被打溼了,悽豔豔的,連枝葉一起蔫著。
我取來清水,放在他面前。他眸子映水:“我想了好多事情,還有好多話對你說……。我不是拘泥先來後到就認輸的人,不過既然你願意,又是上官……,我只能道一聲恭喜。”
“恭喜?我是因為受傷,才被先生救治的……為了躲避奸人,才不得不來這裡的……”我話還沒有說完,阿宙已經歡呼著抱緊了我:“壞蝦米,怎麼不早說?”
他抱得太緊,我腳尖都離地,肩膀上開始癒合的傷口猛地被拉痛了,我“嘶”了一聲:“……你管我那許多?你是來訪問名士的,還是來尋找我的?”
他不耐得打斷我:“這可是兩回事。”
隨後氣惱的說:“你方才是在罰我,因為我得罪過你。”
我不想與他胡扯,就聽到上官的臥房內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告知阿宙:“先生正在休息。你等等,我幫你通報去,說你是阿宙?”
他笑道:“不用不用,只要說五月天山的男孩子又來拜訪了,上官先生就該記得我。”
“五月天山?”
“是。”
我猶疑走到上官的門口,問了一聲,他應了,我才進去:“先生,有少年來訪,他說他是五月天山的男孩子。”
上官背對著我,並沒有如平日一般見了我就馬上起來。
“五月天山?他是從崖壁下面爬上來的。”他似笑非笑的問,用拂塵用力一刷榻邊
“先生認識此人?”
“算是吧。蓴菜秋風,杏花春雨,綠冉冉千年迷夢,
上聯是我師元石先生出的。
黃河東走,青雀西飛,白茫茫五月天山
下聯是他過去對的。所以他自稱五月天山。
雖然對得根本不完美,但那時他大約才十歲出頭。老師說,他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孩子。”
我問:“先生要見他嗎?”
上官笑了。回身來看我,清風一般的和悅,目光中卻多了一點我不熟悉的犀利:“不。讓他等著……”
“可是……要下雨了。”我望了一下天,上官不出馬,難道我就該跟他面對面聽他胡說?
上官說:“一個男孩子,如果覺得三番五次的跑出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