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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繡金色三爪龍的袍子,佩著繡花紫香囊。眉目濃麗,下巴處飛有一道舊疤,更顯得佻達。他一邊用袖子給自己扇風,一邊笑嘻嘻道:“臣弟就是愛吃。皇兄大捷,臣弟吃了三罈子酒,兩桌子菜,燒了一柱高香。七弟為氣往腦門衝,自然就拔高了……”
旁邊“七弟”稚氣未脫,粗看與阿宙有幾分相似。但其神恬靜,臉盤也偏方正。他全不聒噪,恭立如松。朝元天寰敬畏的望望,又定睛細看了看阿宙,好像要確定他們都安然無恙。
我猜嘻嘻哈哈的少年就是六王爺元殊定了,他旁邊那個更小的男孩,就是燕王元旭宗了。
阿宙下馬一反昔日的俊姿,在地上還踉蹌了下,才抱了自己的七弟。元殊定一把將阿宙攔腰抱住。同胞的三兄弟扣了環兒似的一串,元天寰動也不動注視弟弟們。
元殊定歪嘴笑道:“五哥這次被髮配的長了,快說你除了從軍,還混到哪裡去了?都說四川多佳麗,你有沒有抱得美人歸?給我找個嫂子啊。”
阿宙臉色發灰,死盯他一眼,也不答話。元殊定摸了摸頭,把滿滿的笑縮回一半去,訕訕問一句:“奇怪,你病了?”阿宙愣愣的,鳳眼一揚,凝眸處卻不在我。
我心裡湧起一絲苦澀,舌頭也發苦。
城門馳道,有健美的郎官駕駛六匹駿馬而來,馬拉之車,金碧輝煌,像是日神棲息之處。
宮娥與宦官,列成兩行跟隨而來,翠玉華蓋,漆盒銀盤,晃得人目痛。
元天寰踩在一個校尉的背上下了馬,在萬千目光中緩緩的走向我。
他把手伸給我:“公主,請。”我沒有搭他的手,扶著車梁,有軍官箭步伏在地上。我,才落地,就被元天寰牽住了手。他的眼裡沒有我,彷彿是不得不邀請我去演另一場大戲。
人人屏息,鴉雀無聲。他攜著我直接往那輛天子六駕御車走去。
唯有元殊定“呀”了一聲。我沒有敢瞥阿宙,只小心自己腳下的路。
北國的土地,厚實砂泥,與南方相差甚遠。元天寰根本不顧我,我也只好裝作堂而皇之,
馬車,由天子專用的馳道向北進發。元天寰也並未下簾,長安景色盡入我眼。
阿宙三兄弟左右相隨。我這側只能看到六王爺殊定,他被凝重氣氛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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