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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權重的五弟的懷疑。我早就提醒過師兄,他也有所準備。要誣陷趙王,必須有切實的罪證,刺客死去,楊澎又死,除非有證據,說明趙王刺殺聖上的目的,不然還是難於下手的。”
我點點頭,做了唇型:“他們誣陷趙王窺伺皇位?”
上官搖頭:“這個人人知道。但是趙王,魏王,燕王自己也都知道,現在還不是繼承天下的時候。趙王有弱點……他屢次據婚,以情至上……”上官好像我與此渾然無關,評說局外人一般:“這就是他的弱點。魏王急躁油滑,又都是放在外面,可見不是能成大器之人。燕王我留心多次,他也已十三,但凡事優柔寡斷,缺乏主見,將來可能是一個忠臣,但實在不是帝王的人選。”
我牙齒打了一次寒顫,上官收了扇子,幫我又蓋上一重被子:“今夜發汗,就一定能熬過去。以前那樣,都不是過去了。你嗓子也會好起來的,只別說話。”
我又點頭,他苦笑道:“你好象每認識一個元家男人,都會受一次傷。”
我扇了扇睫毛,又無聲的說:“好在先生能救我。”
他低垂眼皮,輕聲道:“但願我能。”
我終於想起來我丟失了玉燕子的事。本來我就想告訴上官的,但是我忽然記起我曾因為玉燕子,自投羅網……忽然不忍心對先生提起此事了。
與其拉上官先生為我煩惱,不如我直接告訴元天寰。不過,要是我死了,那麼元天寰是不會知道我的想法了。我沒有故意隱瞞他,但玉燕子會害人嗎?我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我閉上眼睛,裝作睡覺,內心不安,上官恐也不願我傷神,呼吸都輕輕的。
好久以後,才模糊聽到元天寰的聲音:“她怎麼樣了?”
上官低聲:“就看今夜,你……?”
“元石先生曾說我是舉重若輕之人,鬼蜮伎倆我見多了。楊澎家查抄的檔案,應該明日送到……我正好要找這批人的錯處,最好他們一個個現形。……她看上去不好。”元天寰觸了我的額頭,又收回去。
上官道:“要休息嗎?”
“沒關係。”
上官猶豫一會兒:“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在這裡……也無益處。該用的藥都用了。我到隔壁,需要時再叫我來吧。”
又是我和元天寰?我燒得厲害,心跳也慢了,我勉強摸索,拉住了一隻手。
燈火下,我發覺元天寰的手比上官的寬闊,手掌上有薄繭,好像是整塊和田玉雕出來的。
他嚴肅的凝視我,好像不解我拉他手的意思。
我用盡力氣,用手指在他手心上面慢慢寫:“皇后玉燕失竊了。”
他劍眉一揚:“有這等事?多久了?”
我寫“四日了。”他的眼睛閃過一道光。
他倒也不怪我告訴他晚了,我又努力的寫:“莫為玉燕冤枉人。謠言,止於智者。”
他將我的手指握住:“別寫。你都燒成這樣子紅彤彤的了,還惦記別的事,別的人?”
我笑了笑,他湊近我,我動了動唇,意思是說:“你是智者。”
我不管他明白與否,就安樂的睡過去了。
我睡了許久,好像被惡魔壓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又好像是被人用紙矇住了口鼻。掙扎間,我被人抱起來,我拚命搖頭,才半是清醒過來,渾身都汗溼了,喉頭做梗,喘息急促。
元天寰叫我“光華,光華”,我明明知道他叫我,但是無法應付,身體好像被絲線捆住,無法在呼吸。我躺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指伸進我的衣領,似乎是要解開我的胸衣,我渾身一抖。
他卻不動了。他的手指握住了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我無力去想那是什麼。元天寰好像自言自語:“……你……竟有這個!”
他的手指停滯片刻,又快速解開我的胸衣,我頓時感覺輕鬆些,大口的喘氣。我視線模糊,但是面板因為發熱,觸覺病態的敏銳。只覺得強有力的手臂摟住我,他親吻了我的額頭。我如願以償,又昏迷過去了。
第十八章:宿命
我斷斷續續的發燒,意識混沌。我好像又變成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孤弱無助。
一會兒是大雪紛飛,我吃力的踩著一連串深深淺淺大人的腳印,向冷宮中唯一點燈的屋子前進,那裡母親在企盼我回家。一會兒是夏日炎炎,我被暴曬得滿頭大汗,貪婪的看昭陽殿前的千瓣蓮花映日而紅,那是我唯一被准許欣賞的風景。
我一路跋涉,又見到了父皇。他披著黑色的戰衣,坐在軍帳內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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