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阿宙那個性子,要是知道他大哥的心思還好。要是會錯了意,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倒是成了阿宙的“七寸”了,我來桂宮,他應該不知道的。玉燕子,現在究竟在誰的手裡?
焰心陡然拉長,“嗤”一聲差點燒了我的指頭。光的末端,元天寰竟然出現了,他眉毛上沾著雪水,眸子如蘸兩汪翠色。雖冒著暴風雪而來,神態卻依然悠閒。
他凝視我,神色異常複雜:“還沒睡嗎?朕來晚了。今日事太忙。兩個時辰前,我父皇的賈貴嬪薨了。她是父皇喜愛,母后憐惜的人。因此朕去了一次掖庭。現在雪大,弟弟們又在長樂宮,怎麼也要等明日才宣告此事了。”
弟弟們在長樂宮?阿宙呢?我審視他。他坐下,端起几上的粥碗:“是你才吃剩的嗎?”
我點頭,他已經吃起來,好像真餓了。我自然也是無聲。他吃完才坐到我的床邊:“你知道不知道,朕為何要禁閉趙王府?”
我想了想,搖搖頭。元天寰從懷裡取出一份厚厚的奏摺:“就是為了今天。朕不給五弟下馬威,這些人怎麼能都出來?所謂牆倒眾人推,何況有人存心陷害五弟呢?”
他將奏摺擱在案上,又細細看我:“不過除了政事,朕先要告訴你。朕認為遇到你,就是從四川滅藍羽軍那日開始的。在那之前的事,朕不問,也不想知道。”
那之前什麼事?他的話,是不是與謠言有關?懷疑我跟阿宙……我掐住他的手腕。
他悠然道:“不管怎麼說,光華你和五弟曾給了旁人造謠的機會。你來柔然見朕,那雙熊皮手套,你總不能否認的。朕不說,不代表不知道。當然了,朕本也不是愛處子成癖的男人。”
我氣得發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是不是處子,他可管不著。但是他居然能這樣說出來,還真是無情之人。要是聽信謠言,就乾脆把我配給了阿宙。我昂起頭,挑著嘴角冷笑。
元天寰睫毛一動,那神色意味深長:“可不是又會錯意了?朕要說的,你總是不明白。”
我使勁的捶了他一下。他嚴肅的,全神貫注的注視我,忽然喚我:“光華。”
我茫然的猶疑片刻,他的唇已經碰上來,蜻蜓點水般,才剛碰觸,又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漂亮而含蓄的五官,隔了我一尺,好像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疏離的。
我望著他的唇線,自己唇上也是冰涼的。我不禁想用手指去解除唇上那個奇怪的咒語。
可是,第二記吻又落下來,他的臉龐,從未有如此近而清晰,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唇只貼在我的唇上,輕柔的輾轉著,手臂攬在我的腰間。這時,他的氣息,是如雪後的松林,清新的,年輕的。我向後退,依然在他的懷中。等他吻完,我才意識到,自己已靠在他的肩胛上,灼熱從他的袍服裡釋放出來。
元天寰默然半晌,將手掌開啟,玉燕子在他的手上,瑩潤閃光。
他道:“這是和那份奏摺一起遞給朕的。還好你事先告訴朕此事,不然朕今晚絕不會來見你。”
玉燕子已經到了他人的手上,那群人用此來說明阿宙想要謀殺元天寰的原來……我麼?
元天寰對我道:“你不用說話。朕不用你說,就能明白你。朕這次還是全勝……假如明日順利的話。留情不留手,留手不留情,但這次朕卻想要兩全其美。”
我心想:怎麼還能兩全其美?他卻將我扶抱在懷裡,又低頭吻了我一次。還是慢悠悠的,也不深入,好像只是在品嚐香茗一般,我卻頭暈目眩,彷彿喝酒醉了,又飲了滴蜜。
我暗暗張開眼睛偷看,他闔著眼皮,鎮靜白皙的臉頰上竟有一抹紅色。我嗯了一聲,他才放開我。我倒在衾上。他收起了異樣神色,離我遠些,坐正了說:“告訴你其中的緣故。”
寒風雪花好像無損於室內的溫暖,還為我們樹起了一道與世隔絕的籬笆。
在某一刻,我確定我聽見桂宮的宮門震動,似有人在用力呼喊。但是我依然想聽元天寰說下去。
第二十一章:出鞘
我支頤几上,只覺元天寰離我雖遠了些,他睞視燭光,目中翠色,卻更為鮮明。
他一指奏摺:“此事繞個圈子,還是繞到了刺客之事上。於英之女,按照五弟的安排,本該跟著她全家到徐州楊澎處避難。於英女在外人眼裡,是透過太尉,與楊澎聯絡的。所以挑撥利用她來行刺,出了事,為他們一家請求赦免,又轉移她一家的五弟就難辭其咎。於家遭遇鉅變,又不得不背井離鄉,人人心中慘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