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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閻王似的的連長,努力地在記著動作要領,他們知道要是再做不好捱打是肯定躲不過的。我站在不遠處笑呵呵地看著,麻桿的神情讓我想起了劉長喜。
一個我不認識的少尉,正和士兵一起端著槍對著面前的草人一遍遍地練習刺殺,一杆烏黑閃亮的七九步槍在他手裡彷彿成了吃飯的筷子,每一次出槍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動作也不到位,老扁豆幾次糾正他,他還嘴裡唸唸有詞地跟老扁豆爭執著什麼。
看到這裡我頓時火冒三丈,扔下揹包,衝進了隊伍裡,一腳把那個不聽指揮的少尉踹到在地。
“你幹什麼打我!”這個傢伙從地上跳起來,朝我吼道,白嫩的小臉兒因為憤怒而憋得通紅。
我一把揪住這個朝我衝過來的人,再一次把他摔倒在地,罵道:“狗日的,你這是他孃的繡花呢,還是拼刺刀呢!!連長說你為什麼不服從!”
“你是誰?”這個小白臉再次爬了起來,一臉的不服。這時,老四領著兩個弟兄跑過來把這個小子又按回到地上,在他的身上一通亂打,罵道:“小兔崽子,反了教了你,連營長你都敢亂吼,給我閉嘴!!”
小白臉還死鴨子嘴硬地還口:“營長怎麼了,我又沒犯錯誤,憑什麼打我,這是犯紀律的!”
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說:“王八蛋,我他孃的打你是為你好,就你這樣練刺刀,上了戰場就等著小日本活挑了你吧。還有,你敢和你的連長頂嘴!把他給我帶走!三天禁閉!”
我這樣做倒不是想教訓這個目無長官的傢伙,其實只要是給老扁豆撐腰,老扁豆雖說打仗是把好手,但是這個傢伙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他手下的兵都不怕他,要是有這麼個人整天跟他作對,那他以後就不好帶兵了。
張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站在我的身邊笑著說:“看見沒有,黃浦16期炮系畢業,羅天浩,那小嘴兒一套一套的,全營誰也說不過他,跟你當年一模一樣。”
我膩歪地瞥了一樣張秀,罵道:“少他媽的廢話!”
營部裡,趙老頭特地給我炒了幾個接風的菜,我一邊吃著一邊聽張秀給我報這幾個月的賬目。上高會戰這些傢伙繳獲了兩挺“九二”式和不少輕武器,除了賣掉這些輕武器以外,趙老頭擅自作主又賣了一挺重機槍讓趙至誠帶著伶牙俐齒的棍子去走了走關係,結果效果顯著,原本沒想給我蘇式裝備的李琰,看在禮物的份上還是撥給我們一些。等我回來時,李琰已經官升57師副師長,現在169團由柴意新擔任團長。
趙至誠走進屋子,坐到我對面把一張單子遞給我說:“看看吧,這是咱們營新來的軍官花名冊。”
我低頭一看就急眼了。住院時,57師的政工處的人找過我,詢問我對三營軍官的提升意見,這一仗我們營正副連長6人,死了4個,班排長也傷亡大半。我把像老四、棍子、阿毛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兵都做了推薦。可是,眼前的單子確是空缺的連排正職全都是這幫新來的軍校畢業生,我推薦的人反倒成了副職。
我拿筷子戳著這張紙高聲說:“孃的,為什麼老四沒升連長,才給了個副連長,不聽我的,那幫傢伙找我問什麼。”
趙至誠一把搶過花名冊說:“你住院不知道,上邊有新的指示,凡是部隊正職,必須是軍校學員。”
我放下碗筷,抓起電話撥通了團部。電話那頭柴意新剛“喂”了一聲,我就劈頭蓋臉地問:“團座,為什麼王喜貴不能升正連長,讓一個狗屁都不懂的畢業新生當連長,不得害死手下的兵啊。”
柴意新說:“這也不是我的決定,上邊明確指示,咱們74軍從今往後必須這樣,說是為了提高整體作戰的水平。”
我說:“重慶那幫人腦袋都進屎了吧,放著作戰經驗的老兵不提拔,整這麼一群趙括。還嫌死人不多是吧。”
柴意新說:“你也別生氣,對這個我也心裡不服氣,但是沒有辦法。你最好還是服從命令!知道嗎!”
放下電話,我回到座位上悶頭吃喝,也不說話。張秀說:“行了,什麼當不當官兒的,活著打完仗就行了,你說呢。”
我說:“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對他們確實太不公平了。”
張秀說:“這個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計較不過來,只要你心裡的這碗水端平就行了,畢竟弟兄們都跟著你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百零八章 學院派和土鱉派
自從這批黃浦軍官補充進來之後,我的三營也漸漸地出現了拉幫結派的現象。一派是以新任9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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