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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個傢伙都壞了好幾年了,我都想扔了,沒想到讓小子修好了。”
我接過唱片吹了吹上邊的塵土說:“你這個主任當的,一點都關心我們這些傷兵,委員長讓我們建立新生活,藝術是很重要的。再說,音樂是能治病的。”
賀主任笑著說:“這玩意能趕上盤尼西林?”
我認真地說:“勝強萬倍。”
我上滿發條,把唱片放到了旋轉的托盤上,輕輕地把唱針放在上邊,大喇叭裡發出一些“噼噼啪啪”的聲響,隨後約翰 施特勞斯的《春之聲圓舞曲》那高亢歡樂的曲調瞬間充滿了院子。所有的人都被著美妙的音樂吸引,都聚在廊下窗前,拌著歡快的音樂,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看到林雪也站在病房的門前看著我笑。我童心大起,仰著下巴,臉上一副燦爛的笑容,一隻手背在身後,伴隨著音樂的節拍走到林雪面前,紳士般鞠了一躬,然後拿腔拿調地說:“親愛的女士,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個舉動讓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起初林雪也被弄的不好意思,但是她看到我眼中的鼓勵後,便也收起嬌羞,大方地對我行了一個禮,然後像個高傲華貴的公主一樣矜持地抬起一支手臂,等待著我。
我走上前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院子中央,我們倆合著音符在這個陽光明媚的盛夏日子裡,歡快地挑著華爾茲。音樂包圍著我們兩個人。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傳達著愛意。此時,我們已經忘記了周圍一切事物的存在,這個世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林雪曼妙的舞步,在我身邊迴旋。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我們的未來,那將是一個百花盛開的春天,湛藍的天空,綠油油的大地,我們兩個在田野裡跳著舞。
濃濃的愛意包裹著我和林雪,樹影婆娑間,我們兩個人的身影在音樂中飛旋,鳥兒在樹上歌唱,彷彿在這對兒愛人唱頌。白雲悠閒地飄過頭頂,偶爾拋下慵懶的一瞥,為這對戰火中相依為命的情侶送出一個微笑。
第一百零七章 歸隊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個夏天我在林雪的呵護下傷愈了。立秋那天,我接到了歸隊的命令,當天就要趕回部隊了。
病房裡,林雪靠在門框上看著我收拾著行李,依依不捨的表情讓我心酸。我儘量不去看她,也不跟她說話,因為話說得越多,我越是不想離開。但是這身軍裝讓我讓我們不能這樣天天兒女情長,畢竟日本人還在蠢蠢欲動,任何理由都不能讓我留在她的身邊,繼續享受她的溫存。
我整理好揹包,站起身走到門口,林雪擋在我面前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我,我極力控制著自己情緒,把眼睛投向門外。
“我該走了。”我淡淡地說。
林雪輕輕地倒在我的懷裡,那股醉人的溫暖讓我不能自持。我把她推開說:“別這樣,我。。。。。。”
林雪不依不饒地靠在我的身上說:“別再回來了,我真的受不了你再一身是血的出現在我面前,別再折磨我了。”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說:“我知道。”說完,我再次推開他奪門而出。
醫院門外停著幾輛卡車,痊癒的傷員們已經陸續上車。我爬上卡車,一個我們師的連長給我騰出個地方讓我坐下,林雪從院子裡追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我。我衝她招招手,有些僵硬的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卡車開動了,她的身影漸漸模糊,直到再也看不到為之。我不知道,這一走又要多長時間才能看到她了,甚至是再也見不到了。
高安會戰結束後,57師已經轉移至上高城外整訓新兵。入秋以來,日軍動作頻頻,和我們在贛北僵持了一年有餘以後,根據日本東京大本營的指示,新任侵華日軍地11集團軍司令的阿南惟畿已經擬定了對江南重鎮長沙的作戰計劃。隨時準備從贛北南下直撲過來。
卡車一路顛簸,在一個叫餘家嶺的地方把我放下,169團駐地就在這裡。此時正是下午,鎮外的打穀場上,我的三營正在訓練刺刀格鬥。好幾個月沒見到弟兄們了,看到他們的心裡湧出一股濃濃的暖意。
趙至誠看到我揹著行李走了過來,他衝我笑了笑,而後繼續一臉嚴肅地監督著新兵。我沒想打擾他的工作,只是圍著打穀場邊走邊看。上高一戰,我的營傷亡過半,眼下新兵都已經入役,而且新式的蘇式武器裝備也已經達到,我看見狗熊正領著機槍手們拆卸蘇式“馬克西姆”重機槍和M1928德克恰廖夫轉盤輕機槍。
麻桿瞪著吃人的眼睛,嘴裡高聲叫罵著那些刺殺動作不到位的新兵,這些個新兵怯生生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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