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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進入傘特大隊以來首次參加大隊全員參加的駐訓。
三架伊爾…76拉著傘特大隊幾百號人拔地而起,快速爬升到萬米高空向東北方向飛去。
4000多公里的飛行距離是伊爾…76航程的極限,途中沒有任何停頓,四個多小時之後,運輸編隊降落在白茫茫的東北918號空軍基地。
南方三月鳥語花香,北方的三月……除了冷還是冷,還有厚厚的積雪。
走出機艙門的那一刻,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從西伯利亞吹過來的鋒利的寒風颳得我臉生疼。
下了飛機,部隊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一隊解放軍卡,離開了稍微有點冷清的918號空軍基地。在低溫環境仍然能保持良好效能的解放軍卡把我們拉到了一處建在雪原森林深處的基地,那是我們的臨時駐地。雖然厚厚的帆布遮住了我們的視線,但是我仍然肯定,這個基地的保密程度相當高,不可否認的一點是,基地外圍肯定有武警部隊的兄弟把守著。
空空蕩蕩的基地迎來了一群來自南方的客人,冷清而無生氣的基地頓時變得熱鬧起來,而此時夜幕已經拉下來了。沒有任何休整時間,雖然我們剛剛經過了一天的跋涉,大隊部迅速把各中隊的營區劃分好,確定了各自的責任防區,然後迅速建立警戒線,設立哨位。一切按照戰時的標準進行著。
我揮舞著工兵鏟在離基地兩公里處的地方挖著散兵坑,這個位置的視野很開闊,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警戒位。本來我以為蘇聯那傢伙是東北人,應該對如何在雪地裡隱藏是深諳此道,卻不料他紅著臉說他是在上海那地長大的,對自己的家鄉東北基本上是一無所知。我說他怎麼沒有東北人那麼大的塊頭兒呢!原來喝的不是黑龍江水,而是黃埔江水!
徹底對他失去了期望,打發他去弄點樹枝,我繼續埋頭挖我的掩體。要說大雪,東北的雪才叫做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才那麼一會兒工夫,我的雪地迷彩服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把散兵坑挖好後蘇聯也抱著一堆樹枝回來了,這傢伙身上流著的始終是東北人的血液,見我要他去弄樹枝,他便知道要做什麼了。他利索地把樹枝散在兵坑口,排成一個網狀,只留一個剛夠身子鑽進去的小口,然後在樹枝上撒上雪,跳進坑裡扒拉出一個隱蔽的觀察口,呵,一個擁有良好視線且隱藏在雪地裡的暗哨位就建成了,隨著天降大雪,這個散兵坑很快就徹底融入了白色的雪地裡了。這小子不愧是狙擊手,簡直是把暗哨位當觀察陣地弄了。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57)
我伸手把他拉起來,說:“第一班崗我先來吧。”
蘇聯拍拍手上的雪,讓我注意別凍壞了,然後挎著95式突擊步槍回營地了。
我緊了緊身上的雪地迷彩服,穿在裡面的防寒套件沒有給我足夠的溫暖。部隊落實“一切按照實戰出發”的訓練可真的算是徹底落實了。從在3號機場出發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整個過程完全就是一場萬里奔襲,這不,剛被拉到這個森林中的基地,就向基地兩公里外的地方派出了警戒哨位,暗哨明哨潛伏哨全弄上了,而且每個哨位都是配發實彈的。這氣氛弄得跟世界大戰似的。
脫了防寒手套,我使勁搓了搓手,僵硬的手指總算有點感覺了。這北方的冬天跟南方的冬天簡直就是兩個天地,這北方的大雪和南方的雪也是兩個樣兒,而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東北地區一年中氣溫最低期的尾聲。這鵝毛般的大雪隨著那刺人骨髓的冷風飄呀飄,落在地上就是厚厚一層,一腳下去半條小腿就給吞沒了,南方的冰雪災害中都不見得有這麼可怕的風和這麼厚的雪。聽一些東北的哥們說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有些地方能把人的半個身子給埋了。我都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如何走得動道?
坑口用樹枝和雪弄的蓋子擋住了風,蘇聯弄的這個警戒暗哨顯然還是有點防風功能的。可呼嘯著從北邊刮來的冷風依然順著觀察口灌進來,打在我的臉龐上生疼生疼的。
我有點哆嗦著雙手舉起掛在胸前的多功能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九點鐘至三點鐘方向的動靜。白茫茫的雪地在夜視模式下的望遠鏡中被塗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看上去有種異樣的感覺。慢慢地調整著望遠鏡的倍數,慢慢地移動著視線觀察著。雖然我知道外圍肯定有武警兄弟在把守,但是既然大隊長有令,一切按照實戰出發,那就不能馬馬虎虎、應付了事。而且我們傘兵部隊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安全交到別人手中的習慣。
這樣不行,我放下手中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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