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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臭又長的那種。讓人看了雖不感覺是字字珠璣,但也給人一種餘音繞樑、三日不絕的感覺。
正當柳宗勤等著轉業的時候,他的團長突然調走了,走的很突然。新來的團長是個燥脾氣,關於柳宗勤轉業的事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走的團長不知道向下任交沒交代,還是因為自己調走而不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總之,沒有人再提起這事。
柳衡運在家裡等不到兒子轉業的訊息,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辦法,只有親自出馬再往部隊跑一趟。柳衡運心裡很窩火,剛送完禮,眼看著事情就要辦好,當中又突然出了這一拐,以前的努力幾乎全部作廢。其實部隊好多領導是歡迎幹部早期轉業的,那樣空出位置來可以再提拔新的幹部。如今中國在市場經濟的浪潮下,已沒有等米下鍋的傻瓜,都在找米下鍋。米從哪裡找,沒有條件可以創造條件嘛!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只要放下包袱、開動機器,辦法總是有的,麵包更會有的。世上雖然已經沒有哪一塊能被絕對稱為淨土,可你只要不放明白點,就不會有人為你辦事,更不會有人為你處處開綠燈。甚至本來是綠燈的,也要臨時為你改成紅燈。什麼原因?原因就是: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生活。
柳衡運來到團長家,說明了來意。因為是在首長的家裡,首長脾氣再大也是不便於發作的,所以柳衡運一點也不感覺害怕。團長卻很客氣,爽朗地說,我們部隊的領導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凡人,我們不會影響同志們的前途。如果有好的去處,我們會歡送的。只是宗勤同志剛提上來,部隊也很需要他,作為我本人來講,實在捨不得他走。
團長就是團長,把話說的很藝術,既給你留有餘地,又讓你感覺門馬上就要關死。柳衡運何等樣人,做了多年生意,多少也算經過沙場的人。於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從包裡掏出一個牛皮信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裡面鼓鼓囊囊的,明白人都能想到裡面究竟裝的什麼。柳衡運笑了笑說,宗勤年幼,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
團長裝作沒看到那牛皮信封,但各自心裡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團長說,說實在的,我是個講感情的人,不忍心讓下屬過早地離開我,但我也是個有理智的人,我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年輕人的前途。至於宗勤的事,我想就依你的意見辦,什麼時候轉業都行。
柳衡運雖然又多花了一次錢,但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事情辦的很順利。有些人花了錢辦不成事那才叫氣人呢!如今的社會,有權的吃香的;可偏偏有些沒權的也想吃香的。沒有權怎麼吃呢?那就只有騙,因此管它事情能不能辦的成先收了禮再說,給你來個吃了喝了沒商量。
馬淑敏的信來得很勤,幾乎是每星期一封。多的時候也有每星期兩封或者三封的,柳宗勤無論忙與不忙,總是每封信都回的,並且回起來從不馬虎。他給自己的要求是,字跡不能潦草,態度要端正,說話要客氣,字裡行間不能有任何賺女孩子便宜的嫌疑,但也不能給對方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柳衡運高高興興地回了家,這一回他感覺很好,認為事情肯定能辦成。果然如他所料,沒多久,柳宗勤就拍電報來說,轉業已經定了下來,現在正辦理各種手續,不久就能回家。
馬淑敏的信件依然如雪片一樣紛紛飄來。柳宗勤的各種手續基本辦齊了,他明白自己很快就要解甲歸田,所以給馬淑敏回信的時候,讓她不要再寫信來,說自己馬上就要轉業回家了,等到什麼都辦好後會專門去拜訪她。一個星期後,馬淑敏的信斷了,再也沒有寄過來一封。過去隔幾天就有一封信來,就像生活的調味劑,覺不到太多的激動但也給人一種期待;如今真的一封信接不到,反而讓人感覺生活似乎缺了什麼似的。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手續終於辦好了,該交到柳宗勤手中的證件也到了他的手中,該發的公函也發了出去。連隊準備了酒菜,開始為柳宗勤送行。就在那個送行的晚上,柳宗勤喝了很多酒,但他沒有醉,心裡面很明白。不過最後他還是哭了,哭的很傷心。
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個在別人眼裡頂天立地的軍官更不應流淚,可那是因為未到傷心時。柳宗勤奮鬥到今天,實在不容易,更讓他捨不得的是眼前朝夕相處的戰友,以及抬頭就見的巍巍群山。
五
柳宗勤終於訣別了部隊,離開了他愛著的戰友,回到了家裡。柳媽媽高興的就差磨刀霍霍向豬羊了。一家人分別好多年,現在終於能夠團聚,但也讓柳媽媽有著無限的感傷。養兒本是來防老,孩子大了,卻像學會飛的雛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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