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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遍才轉臉問柳衡運,衡運哥,這是你的大公子吧?好帥的小夥子。
柳衡運暫時中斷和張局長聊天,轉過臉來帶著些許驕傲地說,是的大妹子,孩子剛從部隊回來就嚷著要來看你。宗勤,快叫阿姨。
柳宗勤畢恭畢敬禮貌地說,阿姨好!
好、好,孩子真懂事。你們聊,我去做飯。張亞麗的母親說完就去廚房準備飯菜,大家依舊地聊著。
張亞麗其實是個平時不喜歡說話的女孩,但見了柳宗勤卻成了話匣子,有著說不完的話。柳宗勤在部隊給戰士上政治課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和張亞麗聊天的時候卻多了一份淺淺的笑容,笑的很拘謹,像女孩那種矜持的笑,給人一種恬心舒暢的感覺。張亞麗雖然高中畢業,但並不比柳宗勤的知識面廣,所以他們談起話來,大多是張亞麗跟著柳宗勤的思緒走;即使柳宗勤的話語不如張亞麗的多,但也讓她有一種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中午的飯菜很豐盛,大家在一起熱火朝天地吃著聊著,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給人一種眾賓歡也的感覺。張亞麗平時是不喝酒的,今天大概是因為高興也破例喝了不少紅酒,席中還不停地勸說柳宗勤跟她舉杯共飲,除了飲酒的一剎那,她的眼光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一直掃描著柳宗勤的全身,直看的柳宗勤面紅耳赤,腳手不知道怎樣放才好。張局長和妻子及柳衡運都看在眼裡,但沒有人說什麼。
酒足飯飽,柳衡運感謝一遍後提出回家,張局長的妻子客氣地挽留著,是真是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可張亞麗的挽留卻是真心的,她想讓他們留下來,至少想讓柳宗勤留下來,她感覺還沒有聊夠,還想再聊。一個少女,現實的生活中應當是矜持的,應當保持一種淑女形象,應當讓心裡想的不表現在行動上;可張亞麗不是這樣的女孩,她不喜歡那種“千聲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做作,她喜歡直來直去,心裡有什麼嘴上就說什麼,也許因為她是個獨生子女,也許因為她是個幹部子女,也許還有某些遺傳基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面前的人是柳宗勤,是一個解放軍軍官。女孩子好像天生就對軍官有一種崇拜感,私下裡有一種想佔為己有的慾望。總之,在她喜歡的男孩面前,她不喜歡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掩蓋。
無論他們如何挽留,爺倆還是堅持要走。臨走的時候,柳衡運掏出一個牛皮信封,裡面有兩千元錢,放到張亞麗的手裡,說是給她的壓歲錢。張亞麗不願意要,轉身遞到柳宗勤的手裡,柳宗勤笑眯眯的又放到她的口袋裡,張亞麗這才沒有拒絕,只是一一不捨的目送著柳宗勤慢慢地離去。
回到家裡,柳宗勤的媽媽催著丈夫趕快到店裡去,說今天生意特別的忙,可能是春節的原因,白糖幾乎是供不應求。柳衡運放下行李,水也沒喝一口就直奔店去。柳宗勤整理了一下軍裝,也慌忙過去幫忙。
柳家的生意已經做的很大,僱了四個人進行幫工。兩個在店裡賣貨,兩個給周圍客戶送貨,各負其責。柳衡運一般只負責進貨,妻子在家裡監督著店的執行,年復一年,週而復始地重複著每天的工作。日子雖然是平淡的,可鈔票卻像飄落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往家裡跑。
春節很快地過去了,柳宗勤必須按時歸隊。雖然馬上就要轉業,但一天不轉,一天就是部隊的人。部隊不同於地方,紀律是嚴明的,必須做到絕對服從,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況且柳宗勤又是個很自覺的人,從沒想過去揩公家的油水。
柳宗勤告別父母弟弟妹妹,終於踏上了歸隊的征程,在家人殷殷期盼的目光裡,獨留下“揮手自茲去,蕭蕭斑馬鳴鋇母猩恕K淙幻髦�浪�唇��倒槔矗��蛭�嗄瓴患��雎杪璧慕�嫋�故橇饗鋁松誦牡睦崴�?/FONT》柳宗勤來到部隊,報完到消了假又開始重複往昔的生活。其實他並不想馬上就轉業,他在部隊還沒有幹夠,還想再幹一段時間,最好能幹到部隊規定的三十五歲,那時再離開也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可人的一生往往總是陰差陽錯,沒有多少順心在等待著你。現實的生活往往是事物發展的方向與你的嚮往逆道而行,總讓你在不稱心和不滿足中前進。上到帝王主席,下到黎民百姓,有幾人滿足自己的現狀呢?
來到部隊沒多久,馬淑敏的信件就跟了過來。寫的熱情奔放而用詞含蓄,既不讓你看出她有什麼企圖又給你留有足夠的想象空間,使你欲進無路欲罷不能,讓你吃不到葡萄也說葡萄甜。柳宗勤回信很正規,像寫八股文一樣,先是親切地問候,再是大談理想與抱負,最後是諄諄囑咐她注意勞逸結合。文章洋洋灑灑得很長,但卻不是解放前婦女的裹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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