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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這顆雷。”
林烈鋒有些緊張的擦了擦手心的汗,道:“別開玩笑了,這麼冷的天氣,你這種姿勢堅持不了多久的,給我兩分鐘,我幫你脫身。”說罷,林烈鋒轉身望向了四周,頂著槍聲找來了兩塊大石,看分量,哪一塊都不會低於三十公斤。
看著陳陽不解的目光,林烈鋒笑了:“別忘了,我可是專家級的高手。”說罷,從身上抽出刀,一邊刺陳陽的鞋子,一邊道:“穩住,別緊張,如果刀碰到了你的腳你就告訴我。”
漸漸的,鋒利的刀鋒刺透的陳陽的鞋子,踏著緩緩而動冰冷的刀刃,陳陽的腿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活動了一下手腕,林烈鋒芒的左手按上了穿過鞋子的刀,雙臂用力猛的按了下去,隨後道:“你抖個屁,自己把鞋帶解開,把腳抽出來。”
陳陽有些詫異,隨後心裡升起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安全了,林烈鋒是用自己的雙手按住了雷。人,哪個能真正的無視生死?螻蟻尚且貪生。
林烈鋒是在賭,賭自己可以用雙手解放陳陽。
“愣個屁,快點,我的手要麻了!”
解開鞋帶,將腳抽出來,陳陽有些冷淡淡的道:“你怎麼辦?”林烈鋒不由得翻白眼:“把石頭壓上來!快點!”陳陽的眼中不由得露出激動的目光,轉身搬起石塊小心翼翼的壓在鞋子上。
兩塊石頭,差不多剛好是一個人的重量。陳陽緩緩的退出去,一直到滿頭冷汗的林烈鋒也安全的撤出來,才提起手中的槍道:“劇本,我欠了你一次。”隨後便衝向了孫二炮他們戰鬥的地方。
到處是還在散發熱氣的彈坑,積雪與泥土摻在一起,就像一張白紙被小孩隨意的塗抹搓成了一團。當陳陽和林烈鋒加入攻擊的陣營後,匪徒們的槍聲一下子就被壓了下來,不說別人,單單就是孫二炮手中的88式機槍無論指向哪裡,哪個方向馬上就會安靜下來。
縮在一個土包後的坦克,一面擺弄這手中的81式自動步槍,任由頭頂飛濺的雪和泥落下,看著身在不遠處的血刃,喊道:“怎麼辦!”血刃臉色陰沉的擺了擺手,示意坦克不要說話。
吐了吐濺入口中的泥土,坦克眼神緊緊的盯著血刃道:“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對方的火力太猛了,我們只有兩支長槍,你手裡那破77式只能殺雞,在這麼下去我們會被拖死在這裡。”
“你想走嗎?”血刃的聲音很冷:“如果你想走,把槍留下,路線你清楚。”坦克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老子什麼時候當過逃兵?別以為你是團長就把你自己看成英雄,機槍交給我了,你不是全國偵察兵大比武的亞軍嗎?殺掉他們,把板鴨他們的仇報了,我服你。”
血刃的眼角不由得抽動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衣服,坦克從懷裡掏出一個皮夾子扔給了血刃:“裡面有地址,要是我死了,別忘了給我娘寄錢,傻波那人腦子不好用,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把這事兒忘了,別多寄,每個月2000塊就夠了,多了她多心,挺煩人的。”長嘆了口氣,坦克忽然笑了,笑的十分開心,道:“對了,我的小莎莉大了,該給他找個老公了,記得,讓刺客養的那條癩皮狗滾遠點,兄弟歸兄弟,他養的那玩意兒醜死了,怎麼陪的上我的小莎莉。”
血刃不由得有些黯然,小莎莉是坦克養的一條很漂亮的德國狗,坦克常說他是把小莎莉當成女兒來養的。
看著血刃黯然的表情,坦克拉了拉槍機,斜著眼道:“血刃,你在我臉上踹了一腳,我記下了,如果不死,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坦克。”說罷,坦克的身子猛的竄了起來,噠噠的點射不斷,一邊射擊一邊不停的換位置,超過200斤的體格在雪地上翻滾,規避,開槍,渾然沒有一絲的滯怠。
“如果你不死,我會讓你在臉上踹三腳,兄弟,別讓我失望。”血刃深深的望了一眼成功的吸引了火力的坦克,一轉身潛入了山林,他知道,這機會是坦克用命在為他創造,所以他絕對不能錯過。
而此時的陳陽光著一支腳趴在雪地裡怒吼:“悍馬!打準點,不要要浪費子彈。”簡直就是恥辱,四支槍居然連那麼大的目標都打不上,一邊怒吼著,陳陽一邊緊緊的盯著目標的行動。
判斷目標的行為方式,隱蔽習慣,突擊方向,猜測目標下一步行動的可能,一連射偏N次的陳陽想起了狙擊課上學到的東西,其實人的行動都是有跡可循的,就像是習慣動作,冷一接觸或許發現不了,但只要用心,很容易就會發現。
光著頭的坦克像吃了興奮劑,動作越發的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