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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二炮渾身打顫的回過頭來,對陳陽擠出一絲微笑:“沒關係,我身體好能撐的住,你再睡會兒。”
這句話,打著顫從孫二炮的牙口間磕磕絆絆的蹦出來,陳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了看身邊熟睡的盧西官,陳陽道:“蜘蛛看來真的累了,劇本還在上面吧?我去換他下來。”
孫二炮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陳陽的耳朵忽然動了動,隨後一骨碌爬起身來,眼神望向西北方。
“怎麼了?”孫二炮有些奇怪的道:“野驢,你怎麼了?”
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陳陽小聲的道:“聽!仔細聽,有槍聲!”說罷,陳陽躍出山窩窩急道:“悍馬,叫醒蜘蛛。”隨後頂著迎頭蓋臉的大雪叫道:“劇本!有情況!馬上下來!。”
十幾秒種後,三個人已經聚集在了陳陽的身後,陳陽面色凝重的道:“你們聽到了嗎?”林烈鋒點了點頭道:“隱約有些聲音傳來,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槍聲,馬上快春節了,或許是有人放鞭炮也說不頂。”
“不可能,沒有人會在下這麼大雪的時候跑出來放鞭炮的。”陳陽道:“準備好武器,西北方向,大家散開點,提高警惕。”說罷,陳陽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僅僅過了一夜,山裡的積雪就足有十幾公分厚,樹木的枝條上也掛著厚厚的雪,幾乎要將樹枝壓彎,一路連跑帶跳的四人急行了大約二十急分鐘後,紛飛的大雪中,一片悽慘的景象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潔白的雪山上不再純潔,一片片鮮紅的血跡,倒臥的屍體,被子彈射翻出來的泥土碎石。
陳陽愣住了,盧西官走到了一具倒臥在附近的屍體前檢查了一番,回過頭來,紅著眼睛道:“特種大隊的人,我認得他們,那次演習後我和他們切磋過。”有些麻木的陳陽攥緊了手中的槍,道:“還活著嗎?”
其實陳陽的心裡很清楚,打他們來到這,就沒有聽到哪怕一點點呻吟聲,但他還是想問,他有些害怕了,他不敢親自去檢查那地上倒臥的戰士們,他怕自己會看到熟悉的面孔,也害怕自己會哭。
張濤的情況還不清楚,是死是活只能聽天由命,但至少還給了陳陽一個希望,那就是至少張濤沒有在陳陽的面前犧牲,而眼前這些身穿同樣軍裝,懷著同樣夢想的夥伴就這樣躺在他的身前,他不願想,也不想去想。
“腋窩還是熱的,人斷氣了。眉心被補了一槍。”盧西官道。
“那就去看看其他人!看看其他人死沒死!”
怒吼的陳陽莫名其妙的暴躁,可現在沒有人和他一般見識,盧西官,林烈鋒迅速的開始檢查散佈在方圓幾百米之內的戰士,從現場的痕跡上可以很輕鬆的看出來,他們是經過了一番惡戰的,到處是殘枝敗木和凌亂的腳印。
孫二炮的牙咬的咯咯做響,將88式機槍不停的放上肩頭,然後又抱在懷中,陳陽怒道:“悍馬!你慌什麼!”這一次,孫二炮沒有再不言不語,從嘴裡噴出來的話一下子就擊中了陳陽的心窩:“馬寡婦喊強姦!你不慌?你不慌你喊什麼!”
而就在這時,身在遠處檢查屍體的盧西官忽然一個魚躍撲倒在地,隨後一聲炸響,掀起來的積雪泥土夾雜著殘值斷臂沖天而起。
“蜘蛛!”
陳陽、孫二炮、林烈鋒三個人衝向了盧西官的方向,不等到近前,盧西官已經爬起了身來:“我沒事兒,他們太狠了,連死人的屍體也不放過,在屍體下面放了雷。”
與此同時,僅僅隔了一座山樑的那邊,一個長著齙牙的男子在奔跑中道:“血刃,我們被咬住了。”滿臉絡腮鬍子的寶貝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道:“用你廢話。”而坦克則是一臉興奮的舔了舔舌頭,道:“板鴨,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回去幹上一票!”
“夠了!”血刃怒道:“難道我們殺的人還不夠多嗎!”
坦克擠了擠眼睛,道:“嘖嘖,血刃來到這仙山福地受到了感化,居然心軟了。”
“閉嘴!”血刃冷冷的看了看坦克:“這裡不是我們的戰場,如果有可能,我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這裡,坦克,我再說一次,如果你在胡亂殺人,別怪我和你翻臉。”
坦克混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這時板鴨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雪下的太大,被跟的這麼緊很可能我們都走不了,血刃,你們幾個先走,我留下來。”血刃的眼神立刻就狠厲了起來:“不行,被拖住會死。”
板鴨笑了,被香菸燻黃的齙牙在漫天落下的白雪中異常醒目:“死一個比死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