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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聶元梓,北京大學哲學系黨總支書記。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她和宋一秀、夏劍豸、楊克明、趙正義、高雲鵬,李醒塵等七人,在北京大學大飯廳牆上貼出“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宋碩、陸平、彭佩雲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幹些什麼?》。
一九六六年六月二日,《人民日報》發表了這張大字報以及評論員文章《歡呼北大的一張大字報》,於是聶元梓頓時名揚全國,成為“文革”風雲人物。此後,她成為北京紅衛兵運動的“四大領袖”之一。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聶元梓此行,頗有來頭。
聶元梓來滬之前,忽地“失蹤”了幾天。那陣子,她叱吒風雲,每天有許多“左派”圍著她團團轉。可是,她突然不知去向,在北京大學校園裡消失了。
直到一九七七年九月十九日,聶元梓在由北京大學保衛部監管審查期間,這才交代了其中的奧秘:
……我正在考慮串連的時候,突然一天晚上,中央文革辦事組W打電話來,說江青為了你的安全,要我們接你離開家裡,到另一個地方去。我不同意,認為沒有必要。W說:這是江青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一定要接你去。我問發生什麼情況了?為什麼一定要我離開?W說他也不知道,只是指示他要接我住在另一個地方,並把我認為最重要的材料帶上,以免在家裡丟失。還說希望我也一定執行江青的指示。這樣,我被接到中央文革對外不開放的一個地方(花園街X號)。到這裡後,住了三、四天……
就這樣,在北京大學傳出了聶元梓“失蹤”的訊息。
在花園街X號,決定了聶元梓的上海之行。軟臥車票送到了她的手中。張春橋打電話,關照了上海的中共中央華東局。
聶元梓繼續交代說;
在一兩天之內,動身赴上海了。臨走前,王力來看我,說了些恭維話,又談到去上海串連的問題。他說可以介紹我們認識上海記者站的負責人,請他幫助我們介紹、瞭解上海的一些情況。我問了王力,如果我們有事或有重要情況需要向中央文革小組彙報時,怎麼寫法?王力說,交給記者就可以了……
哦,原來聶元梓是江青手中的一顆棋子,如今殺到上海,矛頭所向,直指常溪萍。
常溪萍是在一九五四年六月至一九六四年十一月,擔任華東師大黨委書記。一九五七年三月起,兼任中共上海市委教衛部副部長。一九六五年七月起,任中共上海市委教衛部部長。雖說他的職務不算小,但他畢竟還只是中共上海市委一個部門的領導人。他自一九六三年起任中共上海市委委員,但還不是中共上海市委常委。
江青為什麼鋒芒直逼常溪萍?為什麼密謀指派聶元梓來滬專程“揪常”?
此事說來話長……
一張大字報背後的尖銳鬥爭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晚。一輛義一輛小轎車駛入北京大學校門。
此刻,北京大學大操場上燈火輝煌,萬名師生集聚那裡,批判以張承先為首的工作組的群眾大會即將開始。但是,主席臺上依舊空空如也,意味著可能會有重要人物出場,全場只得以高唱革命歌曲來暫且填補等待的時間。
一連串小轎車在夜幕中,駛入北京大學幽靜的燕南園,停在六十四號前。
一個又一個“中央文革小組首長”從轎車裡出來了:中央文革顧問康生,中央文革第一副組長江青,中央義革副組長張春橋,組員戚本禹等。
聶元梓早就在門口迎候他們的光臨。
這麼多的“中央文革小組首長”傾巢而至,當然決非尋常。待“首長們”坐定之後,聶元梓手下的一員大將C,見張春橋在座,抓緊時機,挑出了一個與當晚大會並不相干的問題——常溪萍問題。
C問江青:“六月份,我們給上海市委轉去一份常溪萍的材料,不知道是否收到?”
江青把臉轉向張春橋:“春橋同志,你們收到了嗎?”
張春橋馬上答話:“收到了,正在市委領導中傳閱。”
C趁機說:“我們給常溪萍寫了一張大字報、中央文革的領導能不能幫我們轉一轉?”
江青當場拍板:“可以幫助你們轉,你們把大字報拿來吧!”
C大喜。聶無梓的臉上、也泛起了微微一笑。
C趕緊離開燕南園,奔向哲學樓,從辦公室裡拿了一卷黃紙頭那是一份事先已經寫好的大字報。十七個人簽名,打頭的名字便是聶元梓。
當C風風火火趕到燕南園六十四號,“首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