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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務》(一九七五年七月十四日);《各方面都要整頓》(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十月四日);鄧小平在整頓黨、整頓軍隊、整頓工業、整頓農業、調整文藝政策——用他的話來說,“調整其實也是整頓”。大約文藝界乃江青的一塊“寶地”,鄧小平用一個好聽一點的詞兒曰“調整”,其中也有一個“整”字。
如果讓鄧小平這麼個全面整頓下去,就會把“文革”整掉,把“四人幫”整掉。
在宦途上顛顛簸簸,歷盡艱險的張春橋,用雙手託著腮幫,愁眉緊鎖。
他在思索著反攻的策略……
“張春橋思想”
姚義元是個“寫家”,往日三天兩頭在報紙上發表文章,自從成為“中央首長”
之後,雖然成為中國的輿論總管,但是“人貴言寡”,在報紙上幾乎見不到署名姚文元的文章廠。在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六日《人民日報》發表姚文元的《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之後,所能見到的,只有一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發表的《在首都慶祝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成立十週年大會上的講話》之類文章。
張春橋呢?十六歲就接二連三地發表文章,而“文革”之中見諸於公開出版物的,卻只有一九七六年北京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偉大勝利》一書所收張春橋文章:《代表五省市革委會代表團的講話》。
一九七五年春,出現了反常現象:鄧小平一月剛剛主持中央工作,二月二十二日,《人民日報》、《紅旗》雜誌發表張春橋組織編選的《馬克思、恩格斯、列寧論無產階級專政》,三月號的《紅旗》雜誌登出署著姚文元大名的長文《論林彪反黨集團的社會基礎》,四月號《紅旗》雜誌緊接著發表張春橋的《論對資產階級的全面專政》。
兩支禿筆結束了長久的沉默,忽地從幕後跑到臺前,哇啦哇啦叫喊起來。雖說是在《紅旗》雜忐上發表,但全國從中央到地方的報紙都予轉載,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全文廣播、上海人民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印出單行本。這兩篇文章,列為各機關、工廠、農村、部隊政治學習的必讀檔案。張、姚重操舊業,說穿了,為的是利用他們在宣傳輿論界的優勢,反攻鄧小平。
姚文元的文章的“主題歌”是一句話:“現在,主要危險是經驗主義”。他把林彪說成是“經驗主義”。至於他說的“現在”的“主要危險是經驗主義”,不言而喻,指的是周恩來、鄧小平。
張春橋的文章,重彈他一九五八年的“成名作”的老調調:“限制資產階級法權”。
張春橋的文章說:“必須看到,我們的經濟基礎還不穩固,資產階級法權在所有制方面遠沒有完全取消,在人們的相互關係方面還嚴重存在,在分配方面還佔統治地位……”
張春橋引述了毛澤東的話,說明“限制資產階級法權”的現實意義:“我國現在實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資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級工資制,等等。這隻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類如上臺,搞資本主義制度很容易。”
張春橋提到了蘇聯,用“衛星上天、紅旗落地”八個字來形容。他以為,這樣的“歷史經驗,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在決心建設強大國家的時候特別不能忘記。”
張春橋深知,毛澤東能夠成為中國的領袖,主要在於理論上的獨創,形成廠毛澤東思想。富有“領袖慾”的張春橋,已不再以寫一本《毛澤東傳》為自己的“最大願望”了。他的手下的嘍羅,很快就領會了張春橋的意圖,在上海開始研究“張春橋思想”,宣傳“張春橋思想”。
最熱心於研究和宣傳“張春橋思想”的,要算是上海的《學習與批判》雜誌。
真妙,這家創辦於一九七三年九月的雜誌,掛著“復旦大學學報”的牌子,不知內情者以為只是一家大學的學報而已。其實,它的真正的編輯部,設在上海市委寫作組內。它實際上是上海市委寫作組的機關刊物,發行全國,印數頗大,卻硬要來個“障眼法”,“化裝”成“復巴大學學報”。
《學習與批判》使勁兒地宣傳“張春橋思想”,據說,“資產階級法權無處不在論”是“張春橋思想”的核心,是張春橋早在一九五八年就已作出的理淪上的“重大發現”。一九七五年,當張春橋的《論對資產階級的全面專政》一發表,《學習與批判》一下子發表幾十篇文章,對“張春橋思想”在馬列主義理論上的“重大發現”,加以闡述。那個宣傳勁頭,真大。
張春橋給《學習與批判》的主編寫了一封信,說:“看了毛選四卷,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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