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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秘書拿著電文坐上轎車前往印刷廠的時候,張春橋在向王洪文口授“指示”:
立即轉告全市人民:這一場鬥爭,不是一個小問題,也不是個人問題,而是關係到中央文革的正確領導能否貫徹的問題,關係到上海運動的大方向問題……
上海,落入張春橋手中
一九六七年一月三十日清晨,上海氣溫驟降。來自北方的寒流掃過這座海濱巨城,那些已經貼好“打倒張春橋”的遊行橫幅在寒風中索索瑟瑟作響。
只差兩小時!只差兩小時!
原定,上海十萬人“炮打張春橋”大遊行在上午八時開始。可是,清晨六時,幾十輛“工總司”宣傳車駛上街頭,幾萬“工總司”工人把守交通要道,“炮打張春橋”海報紛紛被“中央文革特急電報”所覆蓋。
宣傳上的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播送著《中央文革特急電報》:
上海市委機關革命造反聯絡站同志
並轉上海“紅革會”的同學們:
(一)“紅革會”的某些負責人,最近把鬥爭的矛頭指向張春橋和姚文元同志,指向中央文革小組,而不是指向以陳丕顯、曹獲秋為代表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和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這是完全錯誤的。
(二)“紅革會”的某些負責人,無理綁架上海市委機關革命造反聯絡站的同志,必須立即釋放,並向他們道歉。
(三)中國人民解放軍採取保護革命群眾組織的行動,是完全正確的。“紅革會”的某些負責人,扣押了人民解放軍的師政委,是十分錯誤的,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四)各群眾組織內部之間的爭執,應當採取協商和談判的方式解決,而不應當採取綁架、拘留等非法手段。
(五)希望上海“紅革會”的同學們,幫助“紅革會”的某些負責人立即改正錯誤。如他們堅持錯誤,你們要同他們劃清界限。
中央文化革命小組
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九日
張春橋雙管齊下:廣為散發《中央文革小組加急電報》,同時指令“工總司”
衝上街頭,使“紅革會”原定兩小時後舉行的“炮打張春橋”大遊行流產了!
在強大的壓力下,“紅革會”被迫於當天上午釋放徐景賢。
張春橋發出了一陣獰笑。他終於危翼存卵,勝利了!
二月一日,張春橋和姚文元雙雙笑嘻嘻地露面,接見上海的一些紅衛兵代表。
如今尚存的傳單《張春橋、姚文元同志談紅革會》,倒是張、姚那次“雙簧”的如實記錄。摘錄如下,張春橋勝利後的得意,姚文元被鬥後的怒氣,都躍然紙上——
張春橋:矛盾會轉化的,很多群眾組織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原來是革命的組織,現在也不一定是革命的。
姚文元:紅革會在中蘇友好大廈質問我們:為什麼不相信紅革會?把我和春橋同志鬥了六小時,還叫我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段毛主席語錄。他們這麼於,他們炮打春橋同志,矛盾確實會轉化的。
張春橋:他們已經到了無聊的地步……他們幕後有人。他們的“炮打”,適應了陳丕顯、曹獲秋的要求、我今天收到曹荻秋的一封信,說要跟我個別談話。曹荻秋的信,早不寫,晚不寫,就在今天寫來,看來跟紅革會是相呼應的。曹荻秋曾對我說,“你來上海嚐嚐味道”!
姚文元;一點也不錯,曹荻秋講過這話。他對我也說,“你們在北京、中央發號施令,這一回你們到上海嚐嚐味道!”他所說的“嚐嚐味道”,就是指嘗“炮打”
的味道。可以清楚地看出來,紅革會是有後臺的。
張春橋:同志們,你們注意到中央文革特急電報中的措詞了嗎?電報中總是提“紅革會的某些負責人”,這就把紅革會的某些頭頭與廣大紅革會戰士加以區別。
紅革會某些頭頭是什麼性質?我看,以後會下結論的。
姚文元:同志們注意了嗎?最近,馬路上批判陳丕顯、曹荻秋的大字報沒有了,有的只是炮打春橋同志的大字報。曹荻秋根本不承認自己被打倒,陳丕顯的問題根本沒有揭透。紅革會的“炮打”,適合了誰的需要,不是很清楚的嗎?紅革會轉移了鬥爭的矛盾,紅革會的大方向錯了!當前,上海廣大革命造反派有兩項旨要任務:
第一,鬥爭陳丕顯、曹荻秋等一小撮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第二,大聯合,大奪權。
這兩項首要任務,都給紅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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